第1卷 第 73 章 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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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彌漫著濃濃的腥味。

沈淮序已從昏迷中清醒過來,他面慘白,靜靜躺著。

的傷口深可見骨,碎裂的皮滲著鮮紅的,緩緩流出……

除了右肩傷,他的雙眼因為被撒了末的原因,紅腫不堪。

劉郎中已幫他用清水反復沖洗了幾遍,又敷上清熱解毒的藥,纏繞上了一圈紗布。

須臾,劉郎中又拿起熱紗布將傷口拭干凈,蹙著眉道:

“沈世子,傷口得盡快合,否則會流不止。”

沈淮序微微點頭,“吧。”

“可能會有些痛,沈世子忍耐一些。”

“無礙。”

劉郎中拿出一卷桑皮線,穿了銀針中,旁邊加了盞油燈照著,替沈淮序合傷口。

雖然傷口表面敷了些麻藥,但合時還是很痛。

劉郎中行醫多年,見過那些鐵漢疼的哭爹喊娘,哪怕實在能忍的,也會哼唧幾聲。

可沈淮序只微微皺眉,是連哼都沒哼一聲,了過來。

劉郎中雖沒有言語,但心早已對他佩服的五投地。

幫沈淮序理好傷口,已是深夜。

好在沒有傷到要害,只需臥床靜養一月便好。

至于眼睛除了紅腫之外,也沒有什麼大礙,但至要敷四五日的藥,才能完全消腫。

老夫人一直守在門外,等到沈淮序理好傷勢才進去探

年紀大了,哪里熬得了這種大夜,還未走幾步便踉蹌了一下,險些摔倒。

好在邊有丫鬟手扶了一把,才站穩了子。

“老夫人,二公子已經沒什麼大礙了,您早些回去歇息吧。”

老夫人不放心,又走近看了兩眼,確定沈淮序的傷口已經理妥當,方才抹了把眼淚,叮囑:

“序哥兒,你好好養傷,祖母明日再來看你。”

說完,由人攙扶著出了院落。

前腳剛走,衛濯繞過屏風,踏進了屋中。

看著床榻上重傷,面慘白的沈淮序,他嘆了口氣道:

“這回還真被你賭對了,皇帝那邊已經下令抓捕蘇言。幫你作證之人也安排妥當,到時候會一口咬死是蘇言指使的。”

“謀殺朝中重臣,這可是死罪,蘇言這回是無論如何也逃不掉了!”

沈淮序靜靜聽他說完,虛弱地吐出幾字,“那便好。”

“好什麼?”衛濯瞪著他,“要不是那箭偏了些,你早就命不保了!”

想到這兒,衛濯又氣又心疼。

“沈淮序,你當真不要命了?!去之前你誆騙我說只是做戲,稍微點傷便可,結果你來真的!當時我看到你右肩都快被刺穿了!”

沈淮序:“不傷的重些,如何定蘇言的罪?”

“你……”

衛濯將話又咽了回去。

他說的也對。

皮外傷無足掛齒,只有重傷才能引起重視,往謀殺上面靠。

“沈淮序,這是最後一次!下回你若再做這樣冒險的事,我絕不依你!”

話音剛落,外面響起一道尖銳的聲音。

“沈大人可在?”

衛濯聽出了來人,是皇帝邊的曹公公。

“應該是宮里來了人,我去開門。”

說完,衛濯踱步到門口,打開了門。

曹公公的臉上堆滿了笑意,“巧了,衛大人也在此?”

衛濯微微點頭,他知曉曹公公是皇帝邊的親信,來這兒必定是奉皇帝的旨意。

于是頗為識趣的退到了隔間。

曹公公手拿拂塵,足蹬黑靴,踱步到了沈淮序跟前,“沈大人,雜家是奉圣上之命,向您問聲好。”

沈淮序微微轉頭,“有勞費心。”

曹公公又道:“圣上說,這次將蘇言抓獲,多虧了您,讓你好好在府中養傷。”

“好。”

“對了,還有一事要與您說。”

語畢,他給後的小太監試了個眼

那小太監捧著一只木盒走上前。

“這天雪林茸,是圣上賞賜給您的。一會兒,您記得招呼府中下人一聲,將其收好。”

“好,多謝。”

“那沈大人好生歇息,雜家先行一步了。”

“公公慢走。”

曹公公將話帶到後,連夜回了宮。

……

衛濯待在隔間,聽到了他們的對話,猜到了事的來龍去脈。

他氣得掀開布簾,從隔間走了進來,“沈淮序,你如此鋌而走險,是不是為了這個天雪靈茸!”

沈淮序躺在床榻上沒有說話,但也沒否認。

“若我沒記錯,這天雪靈茸是用來解毒的,你又沒有中毒,要這個作甚?”

沈淮序只淡淡回:“這不是你該管的事實。”

衛濯暗自拳,“你我在場相互扶持多年,我早已將你當做唯一的朋友。如今你差點丟了命,還不讓我問。”

“你到底有沒有將我當作朋友!”

沈淮序:……

他只是了傷,又沒死,怨氣怎麼這樣重?

“你不說是吧,那我自己猜。可是府中有其他人中了毒,需要你不惜賠上一條命,也要拿到解藥?”

沈淮序不了衛濯一直在旁邊喋喋不休,他現在需要的是靜養。

只敷衍回他,“是的。”

衛濯眉頭蹙,“我就知道!”

他揣測,“這人不會是你那如花似玉的表妹吧。”

還真被他猜中了。

見沈淮序沒有出言否認,衛濯便知他猜對了。

其實,從前他就看出來沈淮序喜歡

但有一會問他,他沒承認,便也沒有下文。

“沈兄,你從前看不上這些男之間的,沒想到有朝一日還會變種。”

“但作為你的兄弟,我也得好心提醒你一句,別陷太深了。”

“重等于傷命。”

沈淮序閉眼,深吸一口氣,“說夠了嗎?”

衛濯嘆氣,“你好好休息吧,走了。”

——

西廂閣。

宋瑤初躺在床榻上,輾轉反側 ,久久不能睡。

得知沈淮序傷的消息後,若說沒有一點擔心是假的。

與他相的半個月,雖說是為了解藥委于他。

但他對好的……

尤其在知曉他的心意之後,對他確確實實生出了些好

不過,也僅僅是好

不可能留在國公府,終究要走。

翻來覆去半天,還是下了床,穿了鞋,又換了一服。

聲驚醒了隔間的銀箏,急急忙忙跑了過來,“姑娘,這麼晚了,您要去哪?”

“去清風堂。”

銀箏驚呼,“您確定現在去?明日白天里也能去呀。”

宋瑤初有些無奈,“真到了白天,我便不方便去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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