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表面答應了沈淮序,不過是哄著吃下那顆救命藥。
等沈淮序狀況穩定後,轉頭回了自己的院落。
宋瑤初敢傷他兒子,絕對不會放過!
當即喚來了房嬤嬤,吩咐道:“趕派人去追查的下落!若是今晚走的,應該還沒出城門。”
“好的夫人,老奴這就安排人追查。”
房嬤嬤說完,退了下去。
然而,剛剛走到門口,卻迎面撞上了一個丫鬟,夏竹。
夏竹是夫人安在公子邊的眼線,這麼晚了,怎麼會來?
房嬤嬤開口問:“你來找夫人,有何事?”
夏竹垂下了眼眸,“有很重要的事。”
劉氏聽到了們說話,探了探頭,看向屏風之外,“有何重要的事,快說吧。”
夏竹當即繞過屏風,走到了劉氏跟前。
“夫人讓奴婢盯著表姑娘,今日,奴婢親眼所見,表姑娘去了公子的房里。”
劉氏追問:“那你可曾看見宋氏刺傷了序兒。”
夏竹使勁搖了搖頭,“沒有的事,表姑娘走後,奴婢還去公子房里,給他添了一盞茶呢。”
劉氏的眉頭輕輕蹙起。
夏竹是院里的人,斷然不會撒謊騙。
若宋瑤初走的時候,序兒并未傷,難不……兇手另有其人?
劉氏又問:“宋氏從序兒院中出來後,你可曾盯著些?”
夏竹點頭,“奴婢一直跟在表姑娘後,親眼所見回了自己的院落,直到戌時三刻才從院中出來。”
“出來後,又去了何?”
面對劉氏的追問,夏竹的神卻忽然惶恐起來,“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夫人,都是奴婢的錯。奴婢看見表姑娘穿著一丫鬟的裳出了屋,以為是眼花看錯,沒有再跟著。”
“後來,表姑娘屋里的燈一直亮著,奴婢便以為表姑娘還在屋中,沒有離開。誰曾料到,竟然扮丫鬟的樣子出了府。”
劉氏:“那扮丫鬟模樣的宋氏,可曾再去序兒的院落?”
“回夫人,沒有。”夏竹答:“奴婢親眼瞧見,表姑娘扮作丫鬟後,直接去往側門的方向。”
院中側門在西面,和序兒的院落完全相反。
再者,序兒是戌時二刻出的事,而宋瑤初是戌時三刻才走的。
所以刺傷序兒之人,真的不是。
此人必定是用了些齷齪的手段,想要嫁禍給宋瑤初。
“你說的我都知曉了,切記將此事保。”
“是,夫人。”
夏竹頷首,退去了屋外。
房嬤嬤聽到了夏竹所言,自然也猜到了事的來龍去脈。
問:“夫人,還要繼續追查表姑娘嗎?”
劉氏道:“不必了,這件事,應該不是做的。”
冷靜下來,仔細想了一想。
宋瑤初好歹在國公府住了三年,了解。
那丫頭膽小怕事,別說捅人了,只怕連刀都拿不穩。
“先不追究了,讓走吧。”
“我看序兒今日的反應,只怕對了真,要是有個誤會橫在他們中間,也是好事。”
“至……可以讓序兒徹底死心。”
“也能避免打草驚蛇,讓藏在國公府的兇手出馬腳。”
……
——
馬車行駛了兩日。
宋瑤初終于抵達了雲城。
雲城坐落于京城的南面,是一座不起眼的小城。
“姑娘,咱們買的宅子到了。”
五月底的天氣逐漸炎熱。
宋瑤初悶在馬車里兩日,後背早已被汗水浸。
加上長時間坐著,胳膊和又酸又痛,下了車活了許久,才稍稍緩和了些。
銀箏遞了把團扇給,“姑娘,天氣熱,您扇扇風吧。”
宋瑤初接過,一邊扇著風一邊走進了院落。
進門檻,映眼簾的是一個院子。
院子里面打掃的很干凈,連雜草也被除去,只有一棵修剪的整整齊齊的柿子樹。
由此可見,這宅子的前主人很干凈。
這是一間四合院,房子不算大,只有四五間房,但們三人住,綽綽有余。
這兩個丫頭不愿待在國公府,倒是愿意待在邊跟著吃苦,宋瑤初暗暗發誓,以後不會虧待們。
行李全部搬進屋後,幾個人開始打掃房間。
一直忙到了半夜,才將房間打掃完畢。
宋瑤初累的口干舌燥,只想喝口水解。
然而,廚房剛剛收拾出來,茶水也才剛剛燒滾,燙的沒法喝。
宋瑤初只能等茶水放涼再喝。
等待的間隙,恰逢一個挑著扁擔,賣甜瓜的阿婆路過。
宋瑤初走去門外挑了兩個瓜,又回到院中洗凈,切片。
喚上碧桃和銀箏一塊兒吃。
銀箏嘗了一塊,笑著說:“姑娘,奴婢覺著,這雲城雖不如京城富裕,但是賣的瓜可比京城甜多了。”
碧桃附和:“這地兒人,植被多,空氣都比京城新鮮,奴婢很喜歡這里。”
宋瑤初笑笑,“你們說的對,去哪兒都得往好想。”
京城雖然繁華,但哪有這樣的小城安逸。
但邊的銀子有限,還得想些謀生之計。
宋瑤初吃完甜瓜,了角的水漬,“以後我還是想開個鋪子。”
“姑娘想開什麼鋪子?還是香鋪嗎?”
“在京城能開香鋪掙錢,雲城卻很難。”
“因為雲城大多都是貧苦的百姓,能用的起香料的之又。就算有些富貴人家,他們也寧遠去京城挑選,反正離得不算遠。”
銀箏想了想,“姑娘說的在理。”
“奴婢也覺著香鋪開不了。不過,就算是再貧窮的老百姓,總是要吃飯的。”
這話,倒是提醒了宋瑤初。
或許,可以開一間面館,維持生計。
面館投資小,就算是虧本了,也不會有太大的損失。
......
傍晚,夕西下,落日的余暉灑落在屋檐之上。
敷上了一層薄薄的金。
宋瑤初仰頭,著天邊的一抹紅霞,對未來的生活充滿了憧憬。
……
(上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