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天生眼睛大,沒瞪你。”
翻白眼被逮個正著的宋瑤初,趕偏過了頭,狡辯了一句。
沈淮序沒與爭辯,只淡淡道:“收拾一下,今日同我回去。”
宋瑤初微微一怔,還是拒絕道:“沈大人,我不會跟你回去的!”
沈淮序眉頭一蹙,“江羨已經走了,你還想找什麼理由?”
不是,不想跟他回去,和江羨也沒什麼關系啊。
宋瑤初抿了抿,“沈大人,你已經娶了妻子,隨意帶其他子回去,這樣不好。”
沈淮序勾,“好不好,我說了算。”
這人怎麼這麼渣的?
“你這是不尊重你的夫人。”
沈淮序睨著,“我本沒有娶妻,笨!”
宋瑤初出驚疑之,“那我為何聽說你……”
話說到一半,趕住。
卻還是被沈淮序敏銳的覺察出什麼。
“初初,你打聽過我?”
宋瑤初:……
這人……真的太聰明了。
急著否認:“沒有。”
沈淮序的眼眸里漾著淺笑。
里說著喜歡江羨,卻打聽了他。說明,還是在意他的?
就這麼不經意的一句話,他心中的恨意已經減輕了幾分。
甚至還溢出了一甜。
應該是他今日心不錯,絕對不是他好哄。
“經常有人上門說親,麻煩。”
“我便放消息出去,說已經娶妻。可惜吾妻離家三年,杳無音訊。”
說這話時,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宋瑤初,“好在,現在找到了。”
宋瑤初:……
不會說的是吧!!
“沈大人,婚是兩個人的事。我沒有答應嫁給你,而且你的母親也不會同意。”
從前,劉氏如此厭惡,肯定不會同意進門。
原本以為這樣說,沈淮序會有所為難。
沒想到,他神篤定,“放心,我能擺平一切。”
——
三日後,國公府。
主院里傳來一聲驚呼,“什麼,你要娶那宋氏為妻?!”
劉氏氣得從玫瑰椅上站起了子,看向面前氣定神閑,正喝著茶的沈淮序。
“序兒你是瘋了不,你忘了之前是如何的傷!”
沈淮序放下了茶盞,輕描淡寫地道:“記得。”
劉氏的臉,瞬間漲了豬肝,“既然記得,你還要娶?你就不怕再害你!”
“兒子如此為之,自有考量。”
劉氏冷靜了片刻。
序兒事一向穩重,絕不可能娶一個要殺他的人為妻,難不有什麼?
試著問:“你有什麼考量?”
沈淮序神微滯,繼而開口:
“將宋瑤初留在邊正好能監視著,要不然要是來個出其不意,再拔刀刺我,我豈不是沒有防備?”
這是什麼破理由?
誰會將“殺人犯”養在自己家里?
虧還以為序兒有什麼,原來是被他擺了一道!
“你......”
劉氏怒火中燒,起用手指著他,太過生氣都不知道罵些什麼才好。
微微仰頭,深吸一口氣,才了心底的怒氣。
“我聽說那宋氏在雲城與人生了個兒,都三四歲了。”
“這年頭,還未婚就與他人茍合生下一,是要被流言蜚語的唾沫星子淹死。你還敢娶?也不怕為全天下的笑柄?”
沈淮序的面依舊平淡,語氣毫無波瀾的回復:“的兒可以寄予我名下。”
“母親不也曾說過,希我早一些娶妻,為國公府延續香火嘛?”
“如今我不僅娶了妻,還給您帶回來一個孫,豈不是正好稱了你的心意?”
“好事雙,母親應該高興才對。”
這一連串的話砸下來,劉氏的口氣得劇烈起伏,差點一口氣沒上來,暈厥過去。
養的好大兒,何時變得如此伶牙俐齒,變著法子戲弄了?
瞪著沈淮序,怒氣沖沖地說:“你若是敢娶,今日便從國公府搬出去,我以後只當沒你這個兒子!”
沈淮序好似猜到會如此說,道:“母親,您別忘了,現在的國公府是靠誰撐著?”
他話語剛落,劉氏的子一僵。
自從瑞王造反之後。
元帝的疑心病越來越重,這幾年頻繁修改律法,在一定程度上面削減了王侯將相的實力。
甚至還以貪污的罪名,抄了兩個侯府。
僥幸避禍的王侯將相們,都在悄悄轉移財產,避免查到自己上。
如今的國公府早已今非昔比,走向了衰敗之路……
好在沈淮序足夠爭氣,當上了首輔,才能讓國公府維持表面的繁榮。
沈淮序推了推椅子,緩緩起,“正好,我在南面購置了一宅子,母親若是不能接納宋瑤初,那兒子只能搬出去住了。”
說完,他朝著門外踱步而去。
快要出門檻時,劉氏出聲喚住了他。
“等一等。”
他若是真搬出去,國公府還指誰頂著?
停頓了片刻問:“我且問你,三年前,你被刺傷後,以命威脅,讓我退了溫家的親事,可是提前下好了一盤棋?”
沈淮序:“母親說是,就是吧。”
所以……劉氏被欺騙了,沈淮序傷好之後不肯娶妻,一心撲于朝政。
原本以為他只是事業心重,其實全是緩兵之計,他早就鐵了心要娶宋氏!
“母親考慮的如何?”
還需要考慮?
現在整個府邸,全是他說了算。
這個做母親的都做不了他的主了……
“母親若是不說話,兒子便當默認了。”
待沈淮序走後,劉氏跌落在了圈椅之上。
居然被自己的親兒子擺了一道。
不過,只要有當年那個誤會橫在中間,序兒的心中就有芥。
等宋氏進門之後,再從中挑撥,必定不會讓好過!
——
待沈淮序回到院落之後,追影已經等了許久。
“找我何事?”
追影頷首:“公子,屬下查清楚了。”
“表姑娘帶來的娃是被人販子拐賣的,被收養在了邊,本不是的親生兒。”
沈淮序的眉尾微微上揚,“我知曉了。”
果真如此。
小騙子,差點就上了你的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