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瑤初的手心瞬間一涼。
這個點,他不是應該待在閣辦公嗎?怎麼會提前回來,還來了沈憶舟的院子里?!
“還坐著?”
沈淮序的語氣愈發冰冷,看向宋瑤初的眼神像淬了冰一般,寒涼徹骨。
宋瑤初嚇得心間一跳,連忙站起。
手背傳來一陣溫熱,竟是沈淮序牽住了的手,“跟我走。”
話剛說完,便將往門外拽去......
瞧見沈淮序的臉很差,沈憶舟站在門外有些不知所措,“二哥,你是不是生阿瑤表妹的氣了?是我帶來院里的......”
話還未說完,肩膀被沈淮序輕輕撞了一下。
他依舊沉著一張臉,沒說一句話,牽著宋瑤初的手,與他肩而過。
才剛剛走出院門,天空中忽然飄落了幾片雪花。
冬日的雪總是如此,下了停,停了又下,反反復復,沒有停歇。
只步行了片刻,宋瑤初的發便沾染了幾片雪花。
走在前面的沈淮序忽然駐足。
他回過頭,就見宋瑤初靜靜站立。潔白的雪花在的發,點綴花。
金銀流蘇搭著白狐裘鬥篷,將那張致俏麗的臉蛋包裹住,只一雙清瀅的眼眸,正小心翼翼地看著他。
倏然間,一片雪花落在的眼皮,附著在的睫上下扇。
應該會遮了的視線吧……
沈淮序幾乎是本能的上前一步,手替摘掉了那片雪花。
宋瑤初沒來得及反應,微微愣了一瞬。
他面看起來冷冰冰的,指尖卻十分溫熱,那片摘掉的雪花,被他在了手心,最終化作了一攤涼水。
“謝謝。”
宋瑤初垂眸,率先打破了沉默。
沈淮序則不聲地系下了大氅,將往面前一拉,攬了懷中。
宋瑤初急著掙,“沈大人,在府里摟摟抱抱的不太好。”
然而,沈淮序沒給掙開來的機會,用系下的大氅將裹,攬著的肩,牢牢地將攏向了口。
“不想淋雪,就別。”
原來,是幫遮雪的。
宋瑤初停止了掙扎,在他懷里小聲嘀咕,“可以走回廊,這樣就不用淋雪了。”
“我喜歡摟著。”
沈淮序又將裹了幾分,帶著不容抗拒的霸道。
一路上,替他擋去了所有的風雪。
而他原本墨的青,卻被不斷飄落的飛雪染白。
宋瑤初悄悄打量著他,而後老老實實在了他懷里。
雪天很冷,但他的懷抱很暖、很暖......
......
走至屋中,沈淮序將落滿雪的大氅從上揭下,舉于一邊輕輕抖落,而後扔給了邊的丫鬟。
隨後,拽著宋瑤初的手肘,將拉進了里屋。
屋里,丫鬟已經提前備好了茶水。
沈淮序袍坐于圈椅之上,倒了一杯熱茶,攥于手心輕輕搖晃著。
“今日之事,你就沒什麼想說的嗎?”
宋瑤初站于他側,兩只手疊在一攥著手指,不知道說些什麼。
沈淮序則放下手中茶盞,質問:“誰允許你擅自出門的?”
允許?
所以,只能天天被鎖在院子里,連最基本的自由都沒有了?
宋瑤初耷拉著臉道:“三表哥找我有事,所以我去了。”
沈淮序抬眸,一雙眼審視著,“那你不知曉,他院中其他人?”
宋瑤初攥了攥角,撒了謊,“三表哥只說了有事找我,讓我去他院中一趟,沒告知我屋里還有他人。”
沈淮序繼續追問:“他找你有什麼事?”
“商量開香鋪的事宜。”
“開香鋪?”沈淮序微微蹙眉,“缺錢?”
“不是。”宋瑤初搖頭,又說:“整日悶在屋中太無聊了,想找點事做。”
沈淮序卻道:“那你可以詩作畫,或者多看些書籍。”
他怎麼連自己做什麼也要管?
宋瑤初心中的不滿更甚,“我對這些不興趣。”
“你開鋪子無非是為了掙錢,我每月給你三千兩零花,不夠再問我要。”
沒有聽錯吧,每個月三千兩??!
那是在雲城幾年都賺不到的錢。
宋瑤初確實心了。
不過,暫且抵擋住了。
“沈大人,我還是想同三表哥合開香鋪,我不想白白浪費了這門手藝。”
話音剛落,手背被他握住,接著,被拽了一個溫熱的懷抱之中。
沈淮序摟上了的腰,鉗制住坐在自己的上。
低沉的聲音落在耳畔,“只和憶舟合開鋪子?還是有其他人?”
宋瑤初老實說:“徐表哥也了。”
“徐表哥?”
沈淮序騰出一只手至于的脖頸,勾起鬢角的發,在手指中把玩著,“可是三年前春日宴上那個?”
宋瑤初自己都忘記了的事,他怎麼記得如此清楚?
“嗯,是他。他是我的遠房親戚。”
沈淮序語氣霸道:“是親戚也不能合開鋪子。”
宋瑤初眉頭蹙,“沈大人,你這是在限制我的自由。”
“就限制了,如何?”
簡直是不可理喻!
宋瑤初正生著悶氣,脖頸上卻傳來一陣的,竟是他的瓣了上來……
滾燙的呼吸席卷而來,的炙熱落在了的耳垂上,的子微微僵。
心臟的跳也加速了幾分。
未幾,他的瓣稍稍偏離了的脖頸,“初初,今日我站在院門外,聽見你和他聊的很開心。”
他說話的語調,不太高興。
宋瑤初解釋:“只是商討鋪子的事宜罷了。”
“你和我都沒說過這麼多話。”
語畢,他竟然咬上了潔如玉的後頸,宋瑤初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嘶——疼。”
“不聽話,懲罰你。”
宋瑤初氣得想罵人。
現在就像是犯人,被他時時刻刻監視著,管束著。
三年前,他也并非如此限制的自由,怎麼如今變了這樣?
“如果這都算疼的話,那你對我做過事,又算什麼?”
宋瑤初一臉懵,微微側頭。
“沈大人,我對你做過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