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雪停了。
俗話說,下雪不冷,化雪冷。
到了晚上,氣溫驟降,宋瑤初的屋里又加了一爐炭火,才稍稍暖和了些。
早早便睡下了。
深夜,又做了一個夢。
穿著純白寢,坐在了銅鏡前,鏡中倒映的,眼尾泛紅,眼眶里全是淚水。
而銅鏡中,還有一道影,是站于後的沈淮序。
他拿著木梳,正一下一下地幫梳理著青,“初初,哭什麼?”
聲音雖然溫,卻著一說不出的詭異。
宋瑤初聲說:“你整日將我關在屋中,把我當什麼?我又不是你的籠中雀!”
沈淮序微微俯,在潔的額頭上落下一吻,“做我的籠中雀,被我圈養著,難道不好嗎?”
宋瑤初小聲泣道:“你不僅限制我的自由,甚至連我什麼朋友都要干涉,你這不是圈養,是囚!”
沈淮序輕笑,“初初,你是在責怪我嗎?”
“沒有。”
就算有,也不敢說。
宋瑤初咬咬又道:“你能不能放了我。”
“絕無可能。”
沈淮序挑起的一縷發勾到了指尖,不停地打著圈,笑聲鶩,“除非你再捅我一刀,如何?”
瘋子。
......
夢醒。
宋瑤初猛地睜開了眼,後背已經被汗水打。
三年前,也做過似曾相識的夢,沒想到如今真的驗證在了上。
掀開被子,起。
穿上鞋後,著黑走至桌案邊,拿起屜里的火折子,將桌面上的油燈點燃,漆黑的屋子里亮堂了一些。
有些口,可桌上的茶早就放涼了。
懶得出去溫茶,只倒了一些在茶盞里,小口抿著喝。
冰涼的茶水潤了的嗓子,倒是讓睡意全無,又清醒了些。
剛才的夢境,無疑預示著以後的日子。
興許,沈淮序為了報復,會將鎖在院中,再也不給出門的機會。
這樣的日子,想想便後怕。
思來想去,還是想搞清楚當年發生了什麼。
後半夜,宋瑤初心事重重,即便回了床榻上躺著,也一直沒有睡著。
到了第二日清晨,簡單洗漱完畢,去了沈容的院子。
“阿瑤表姐,你怎麼這麼早來找我?”
宋瑤初道:“容妹妹,有件事,我想問你。”
沈容說:“早上天氣涼,阿瑤表姐有什麼事,可以進屋說。”
“好。”
片刻後,二人走至屋中。
“阿瑤表姐找我有什麼事?”
宋瑤初思忖了一瞬開口:“三年前,我是不是刺了你二哥一刀。”
沈容捂著湯婆子的手僵了一瞬,“阿瑤表姐,當初是你刺的二哥,你怎麼反過來問我這事?”
“如果我說,那個人不是我,你會相信我嗎?”
沈容沉默了許久,“阿瑤表姐,其實我也很想相信你,可當時有好幾個下人都看見是你進出二哥的院子的,就連二哥都說是你......”
聽如此說,宋瑤初基本可以確定,是被人栽贓陷害的。
“萬一是有心之人,故意假扮的呢?”
“假扮你?”沈容眸微。
如果是與阿瑤表姐容貌相似的子假扮,再捅了二哥一刀,確實有這樣的可能。
“可是……阿瑤表姐,聲音總不能作假吧?當時你刺傷二哥跑出院時,有人聽見你說話了。”
宋瑤初:......
難不是有人會口技,能模仿各種聲音?
“容妹妹,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不用謝。”
到最後,沈容還是沒有相信這事兒不是宋瑤初做的。
其實,宋瑤初也能理解,畢竟那些證據全部指向,太難摘干凈了。
......
——
清風堂。
沈淮序已經換上了一服,準備去宮中早朝。
快踱步到馬車時,他忽然折回,喚了追影過來。
“公子,您有事代?”
沈淮序道:“最近盯著些偏院,我懷疑三年前的事另有。”
追影問:“公子指的是您被刺傷一事?”
“嗯。”
沈淮序微微點頭,又代:“安個人手進去,好好調查一番。”
“是,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