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發問,宋瑤初放下手中的狼毫,“在寫制作香料的配方。”
沈淮序面一沉,“還是想開鋪子?”
宋瑤初“嗯”了一聲,“我也是在幫三表哥的忙。他是你的弟弟,沈大人應該不會有異議吧?”
好一招先發制人。
沈淮序的面黑了又黑,終于在沉默中下了不悅。
他繞至後,看了一眼所寫的配方。
“練了那麼久的字,還寫的這般丑?”
“筆給我。”
“哦。”宋瑤初乖乖點頭,從筆架上取下一只狼毫,遞到了他手中。
隨後站起,想把位置讓給他。
卻被沈淮序按著肩,又回了座位上。
他拿著那支狼毫放了磨盤中,一邊蘸一邊說,“添墨的時候,筆肚和筆鋒都要蘸上墨,不要只將筆尖蘸墨,說了多遍了,總是忘記。”
“你來。”說完,他將那支筆又遞給了。
宋瑤初接過,順著他的意,將狼毫在墨盤中卷了一圈。
“好了。”
話音剛落,手背卻被一只大手包裹,竟是他握住了的手,“我教你重新謄抄一遍。”
他的影籠罩而下,膛著的後背,下則輕輕抵著,能覺到他溫熱的呼吸落在頭頂。
宋瑤初的心跳莫名加快。
撞在心口,發出“撲通、撲通”的撞聲。
也許是這樣的姿勢,沈淮序會看不清紙面。
宋瑤初覺他又挪了一些,發輕輕蹭過的耳畔,他竟站到了的左側。
而他的手依舊包裹著的,在紙面不停的書寫。
那字游雲驚龍、翩若驚鴻,十分好看。
撇開沈淮序古怪的格不提,他在其他方面真的很優秀......
書寫間,微微側頭,悄悄打量著他。
興許是低頭的緣故,他的眼皮微微下垂,突然發覺他的睫長的,很好看。
平日里那樣嚴肅的人,居然有耐心教寫字。
不過……他從前也是這樣。
他指導學業的時候,好像從來沒有不耐煩過......
沈淮序注意到一道目一直盯著自己,他角勾起,提醒:“專心點。”
宋瑤初咬著下,趕低下了頭,假裝很認真在學。
沈淮序卻直起了子,“罷了,不想練就算了。”
他從袖中掏出了一油紙包裹好的糖葫蘆,遞到了面前。
“給我的?”宋瑤初接過,拿在手中,有些訝異。
沈淮序沒回,而是幫忙拆開包裹好的油紙,“不然呢?我又不吃甜食。”
他不吃甜的?
宋瑤初記得六年前,對他窮追不舍時,經常送甜點給他吃,他每回都吃得干干凈凈。
還以為他喜歡吃甜食呢。
……
宋瑤初咬了一口糖葫蘆,咀嚼了幾下,
山楂的酸正好中和了糖的甜膩,酸酸甜甜,很是開胃。
“怎麼只吃了一個,不吃了?”
“我想留給二丫,最喜歡吃糖葫蘆。”
沈淮序:“放心,已經給帶了。”
“哦,謝謝。”宋瑤初點點頭,又舉起糖葫蘆串咬了一顆下來,細細咀嚼著,里堆積了幾個山楂盒無吐掉,四觀了一圈。
倏然,站在他側的沈淮序將手到了下,輕聲說:“吐吧。”
他什麼意思?
難不......是讓吐在他手上?
宋瑤初抿著果核,遲遲沒有下文。
某人不耐煩的催促,“吐不吐?”
方才小心翼翼地張,將果核吐到了他的手心。
沈淮序走了幾步,將手里的果核丟擲在唾壺之中,他的手心濡,似沾了的口水。
但他沒有半分嫌棄,甚至連手都沒有拭。
宋瑤初看在眼里,頓覺有些尷尬,又吃了一顆糖葫蘆,試圖緩解。
沒想到,沈淮序折回後又開口:“你怎麼不問問我,吃不吃?”
宋瑤初:......
“沈大人不是剛說過,不喜歡吃甜食?”
“嗯,確實不喜歡。”
他的黑眸直勾勾得盯著宋瑤初的紅,突然傾上前,吻住了的。
宋瑤初沒來及反應,被他趁虛而,就連原本含在里的山楂,也被奪而空。
過了片刻,沈淮序松開了。
宋瑤初看著他微微翕的瓣,耳垂泛著紅,“沈大人要是真想吃,又何必搶我里的?”
“我喜歡。”
宋瑤初的耳垂更紅了。
你是有什麼特殊癖好嗎,非要搶別人里的。
“不跟你說了,我還有其他的事。”
起,速速逃離。
不知為何,明知他將帶回來是在報復,可總是不自地陷甜的陷阱之中。
好似,的心在不控制的淪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