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 111 章 別打我,我懷了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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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面前的男子,眼中滿是驚恐之

將那瓶香水還給了宋瑤初,“宋姑娘,不好意思,這瓶香料我不買了。”

而後小心翼翼地看了側的馬瞻一眼。

馬瞻昂了昂頭說:“家里的香料還沒用完,你沒必要買這麼貴的。”

說完,便將那張五十兩的銀票,疊的整整齊齊塞了袖中。

他側頭看向溫,“母親還等著你回去用膳呢,還不隨我回去?”

立在原地,使勁攥著袖子,卻遲遲沒有說話。

馬瞻也懶得裝了,干脆攥著服,將連拖帶拽地拉出了鋪子。

......

宋瑤初探了探頭,看著他們離去的影,眉頭微微蹙起。

那是溫的丈夫?看起來面相不善,不像是什麼好人......

恰逢此時,飯館送來了餐食。

“宋東家,您訂的餐到了。”

“放著吧。”

宋瑤初轉過去,準備用餐。

腳底卻被硌了一下,似乎踩到了什麼東西。

低頭一看,竟是一個荷包。

應該是剛才溫落下的……

彎腰撿起,放置到了一邊,而後手,拿起餐盒中的一塊糕點塞到里,先墊了墊肚子。

隨後走出了鋪子。

沈憶舟上前問:“阿瑤表妹,你飯還沒吃呢?跑哪去?”

宋瑤初道:“溫姑娘的荷包落在咱們這里了,我去還給。你們先吃吧,不用等我了。”

沈憶舟:......

他怎麼記著,從前溫和宋瑤初還是敵來著。

都說敵見面分外眼紅。

但宋瑤初卻像忘了當年那些小,甚至還追出去還荷包了……

——

小巷長著一棵參天桂樹,正好遮蔽了一些

使得巷尾略顯昏暗。

現在正值飯點,家家戶戶都忙著燒飯,煙囪之中冒出了一圈圈的白煙。

從巷頭到巷尾大門全部閉,看不到半個人影……

忽然,一連串嘈雜的腳步聲,打破了巷子的平靜——

馬瞻拽著溫的胳膊,將狠狠摔在了墻上。

的背部到了撞擊,疼得輕呼一聲,眼里立馬滲出了淚。

馬瞻沒有毫的憐惜,看向的眼神竟顯冷漠,“賤人,誰允許你藏私房錢的?”

哆嗦著狡辯,“我……我沒有。”

“還敢撒謊?”

馬瞻揪住的頭發,往墻面上使勁一撞,威脅道:“再不說實話,弄死你!”

的頭重重磕在了墻面,破了一塊皮,有滲進了頭發之中。

不敢再瞞,一邊泣一邊開口:“那不是私房錢,是娘給我的。”

馬瞻笑出聲,“哦?岳母大人給你的?那你更不應該瞞著我了。”

“溫,你別忘了,你現在嫁給了我,已經冠夫姓,是馬溫氏!你的一切東西都應該是我馬瞻的。”

死死咬著下,沒敢反駁。

馬瞻還嫌不解氣,手掐住的脖子,迫使抬頭看著他,“不說話?可是心里不服?”

“你不過是被晉國公退婚的二手貨!依著馬家如今的門第愿意接你,是你燒高香都求不來的!”

咽下了里的苦

呵,燒高香都求不來的?

若再給一次機會,寧愿去死也不要嫁給馬瞻!

這一切的孽緣還得從三年前說起。

三年前,國公府退了同溫家的親事,確實給了溫的打擊。

那幾日,憤難堪,甚至想過自尋短見,了結一生。

可偏偏在最脆弱的時候,遇上了馬家公子馬瞻。

他從前是父親的門生,經常出溫府。

馬瞻對溫一見鐘,在那段時日天天陪著,替排憂解難,一來二去二人便有了

沒過多久,馬府的人前來提親,想要迎娶溫

起初,溫夫人是不同意這門親事的,當時的馬家家主不過是個四品小,門第都不及溫家的十分之一。

再者,馬瞻并非長子,只是個嫡次子,以後馬家的家業,他只能分到一小部分。

這種家世,別提讓兒嫁過去了,就是贅,都得考量考量。

可耐不住兒喜歡啊。

當時的溫被馬瞻的花言巧語騙了過去,死心塌地要嫁給他。

甚至鬧到了要和溫家決裂的地步。

溫夫人拗不過,最後同意了這門婚事。

誰曾想,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元帝頒布新法,廢除宰相,設立了閣,迫使溫府也到了牽連。

溫老爺子從前是副相兼中書侍郎,結果宰相倒臺,他也丟了

好在溫府和張貴妃有著一層親戚關系,皇帝也給了些面子,通融了一番。

最後,給了他一個六品文的位置,混混日子。

不然,他的下場和其他宰相差不多。

要麼被抄家,要麼發派到邊遠地區為

相反而言,馬家卻蒸蒸日上。

馬老爺子升了,投的幾個產業也掙了不錢,襯得溫府愈發寒磣。

自溫家落寞之後,馬瞻徹底出了本,他不再對溫噓寒問暖,關懷備至,反而對不聞不問,冷嘲熱諷。

仿佛要把婚前到過的歧視,全部報復到了溫上。

兩年前,他跟著幾個富家公子學壞了,竟然頻繁出賭場,不僅將自己的俸祿輸了,就連溫賠過來的嫁妝都被他敗了一大半。

那日,他又去賭了。

沒有賭運的他大輸特輸,竟把曾經送給溫的簪子給典當了出去。

隔了這麼久,溫依稀記得,那是個昏暗的雨夜。

出門走得急,沒來得及帶傘。

走進賭坊找馬瞻的時候,渾已經漉漉的。

“夫君,那簪子是你送我的定,我求求你別賭了,別將它典當出去。”

馬瞻正在興頭上,卻被他壞了興致。

他怒火中燒,氣得一把將推開,“滾!給我回家待著去,別在這里礙事!”

那是馬瞻第一次推……

捂著臉跑了出去,在破敗的屋檐下裹著膝蓋,坐了許久許久。

臉上分不清雨水還是淚水。

回去後,病了,高燒了三天三夜才有好轉。

痊愈後,原本想著要和離。

卻被馬瞻送來的一碗姜湯哄好了。

他說,他保證不會再犯。

可家暴有了第一次,便有第二次。

自從那回之後,但凡惹了馬瞻不高興,迎來便是一頓毒打。

可每次下定決心想要和離時,馬瞻又來服,各種道歉,讓回心轉意。

周而復始,就這麼熬過了兩年。

......

“又不說話?”

馬瞻最討厭一言不發,還總是用一種委屈的眼神看著他。

不過打了幾下,忍忍不就過去了?

委屈什麼?

怒意又竄上了心頭,他更加用力的掐住了的脖子,“今天你去的那家鋪子,是沈家開的吧?”

“過了這麼多年,你對他還是念念不忘?”

“他沈淮序不就是長相出挑些,運氣又好一些,混上了首輔的位置,我到底哪里不如他了?”

被他掐得面醬紫,難以呼吸。

倒真希就這麼死了,活著只會更加痛苦。

心底的怨氣再也抑不住,啞著嗓子,勉強發出了聲音。

“你哪里都不如他!”

這句話無疑將馬瞻的尊嚴徹底撕碎,扔在了地上狠狠踐踏。

“賤人!不要臉!”

他怒罵一句,抬起就踹向了溫的小腹。

抱著肚子蹲下了,一熱流涌出,順著肚流淌而下。

劇烈的疼痛襲來,幾乎暈厥。

隨即苦苦哀求,“求你了,別打這里,我已經懷了你的孩子......”

馬瞻正在氣頭上,本沒聽清在說什麼。

又抬起腳,想要踹上去。

倏地,後響起一道聲音,“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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