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瑤初才回到院落不久,碧桃匆匆走了過來。
“姑娘,大姑娘來找您了。”
沈微微?
要不是突然來自己的院子,宋瑤初都快忘了這麼個人了。
“來找我干嘛?”
碧桃搖搖頭,“奴婢也不知,只知不是空手來的,手里好像還提著一籃水果。”
宋瑤初第一反應,“改行做果農,來推銷水果了?”
碧桃:......
姑娘這腦回路,也沒話接啊。
“罷了,讓進來吧。”
“是。”
碧桃退了出去,將沈微微“請”進了屋里。
“宋表妹,好久不見。”
沈微微一瞧見宋瑤初就熱地迎了上來,像和多似的。
而宋瑤初幾乎是本能地後退幾步,離老遠,冷著一張臉問:“沈微微,你來找我有事?”
對于沈微微,表姐兩個字,是斷斷喚不出口的。直呼姓名,已經算對客氣的了。
沈微微的面眼可見的一沉。
呵,還沒嫁到國公府,便以為自己能飛上枝頭當凰了?
如此瞧不起人?!
下心底的不悅,笑著說:“昨兒個,姨娘的好友送來了一籃子柑橘,我嘗著味道不錯,就想著給表妹送來一些。”
宋瑤初:......
這話這麼假,你自己信嗎?
“天冷,我吃了怕凍牙,你自己拿回去吃吧。”
一番“好意”被拒,沈微微已經在發的邊緣徘徊。
強下了心頭的怒火,勉強出了一個笑容,“表妹,你可以放在炭火上烤一烤,這樣就不涼了。”
“烤過的橘子一酸味兒,我不吃。”
沈微微:......
這次是徹底沒話說了。
幾乎是咬著牙開口:“表妹喜歡吃什麼果子,我下回帶給你。”
“不用了,想吃什麼,我自己可以買,犯不著你帶。”
沈微微死死攥著袖,臉憋得通紅,“行,那我將柑橘拿回去了。”
待走遠,碧桃目睹了全過程,憋著笑從門外走了進來,“姑娘,奴婢瞧著大姑娘被您氣壞了呢,剛才怒氣沖沖地走得飛快。”
宋瑤初滿臉嫌惡,“無事獻殷勤,非即盜!”
“從前那般厭惡我,就差沒直接弄死我了,現在突然過來示好,肯定憋了一肚子的壞水!”
碧桃附和說:“姑娘說的對,這大姑娘必定是黃鼠狼給拜年,沒安好心。”
“對了,姑娘讓奴婢打聽的事,奴婢已經打聽到了。”
宋瑤初點點頭:“說吧。”
“三年前,就在我們前腳剛離開國公府那會兒,二公子出事了。
“那嬤嬤說親眼所見您進出了二公子的院子,慌慌張張的跑了,甚至還聽見了你和二公子爭執的聲音。”
“可奴婢卻聽出了破綻,嬤嬤說二公子是戌時二刻出的事,而姑娘您是戌時三刻才走的。”
宋瑤初道:“說明是有人扮了我的樣子,行刺了沈淮序,再嫁禍給我。”
結合方才沈微微的反差。
第六告訴,說不定這事兒同沈微微不了關系。
難不是扮了自己的模樣?
可們兩個,長得也不像啊……
——
轉眼到了傍晚。
王富貴被劉氏分配到了西廂閣附近的柴房。
平日里主要負責劈柴。
都是些力氣活,他從前做慣了,也算得心應手。
才過了半天的功夫,已經劈完了一堆柴火。
前來幫忙收拾柴火的小廝連連稱贊,“大兄弟,你犯得著這麼拼嗎?你這半天干了人家三天的活啊!”
王富貴了額間的汗珠,有些靦腆的笑了笑。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我不如多干些活兒。”
就算們將他安在此是另有目的,他也應該做好手頭的事。
錢不能白白拿了人家的……
小廝又夸了他幾句,笑道:“這堆柴火我收拾進去就行,大兄弟你先去吃晚飯吧。”
“好嘞。”
王富貴應下,道了聲謝,去了不遠的矮房。
這里從前是茶水間,後來一直閑置,就擺了幾張桌椅,給院落的下人們吃飯用。
王富貴走進了屋。
長桌上擺著一桶飯,五盆菜,還有一罐子番茄蛋湯。
干了半天的活,王富貴早已腸轆轆。
他拿起一個瓷碗,先盛了一碗白米飯,隨即用公筷夾了一堆菜,蓋在了米飯上,而後大快朵頤了起來。
吃飽喝足之後,他走出了屋。
卻瞧見了一抹悉的影。
一個三四歲的從他面前匆匆跑過。
線有些暗,他瞧不清那的臉。
單看形,很像他的兒,二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