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 119 章 誤會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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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廂閣。

宋瑤初才剛剛坐下,拿起筷子準備用晚膳。

院里卻來了人。

“姑娘,大姑娘說找您有事。”

宋瑤初:……

又是那個煩人

“讓進來吧。”

沈微微不請自來,手里還提著個食盒,走進了膳廳。

宋瑤初抬眼:“找我有事?”

沈微微笑著將食盒放下,從里面拿出了一個油紙包裹好的燒鵝遞了過去。

“宋表妹,今日我去集市上買了兩只燒鵝,想著吃不掉也是浪費,便想著送來一只給你。”

宋瑤初握著筷子的手一頓,一臉警惕地著沈微微,并未手去接。

“謝謝你的好意,我今日的菜夠吃,那只燒鵝你留著自己用吧。”

沈微微被拒,角微微搐了一下。

“宋表妹,這只燒是京城最火的一家鋪子燒制的,味道相當不錯。我可是排了一個多時辰的隊伍才買到的,你嘗一塊試試,如何?”

宋瑤初笑著道:“既然你排了這麼久的隊伍才買到,那更應該留著自己吃。”

沈微微:......

好你個宋瑤初,真是給臉不要臉!

依著平時的脾氣,被多次拒絕後,早就和宋瑤初吵起來了。

可現在……目的還未達,只能忍氣吞聲。

深吸一口氣平穩了心,眼珠子咕嚕一轉,開始打牌。

“宋表妹,你可是因為從前的事,才對我這般疏離?”

呵,還有點自知之明。

宋瑤初承認,“嗯,我剛來國公府時,你就沒給過我好臉,還喜歡玩背後穿小鞋那套,這些事我都記在心里。”

沈微微假惺惺的道歉,“宋表妹,從前的那些事確實是我做的不對。”

“可你以後若是嫁給了二哥,咱們同住在國公府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我還是想同你好好相。”

這理由可真牽強。

宋瑤初被惡心住了,完全沒有胃口再吃晚飯。

“也不會相太長時間的,你總不能做個老姑娘,一直賴在國公府里不嫁出去吧?”

短短的幾句話刺痛了沈微微的心。

什麼賴在國公府?就算是庶出的,這里也是的家!

沈微微氣得咬了下

好你個宋瑤初,現在還沒嫁進來呢,就開始擺譜了!

真把自己當主人了?

呸呸呸!

心里罵罵咧咧的,面上卻出了笑容,“宋表妹有所不知,我暫時還沒有嫁出去的打算,而咱們同在國公府,以後總是要相的。”

“也可以不相。”

宋要初直接打斷了,“咱們從前不就是互不干涉,互不打擾嗎?我覺得這樣的相方式好的。”

不是一路人,沒必要湊到一起。

尤其是你這種險小人。

沈微微有些著急了。

宋瑤初這般拒為千里之外,要如何才能在的茶水里面手腳?

沈微微趕說:“宋表妹,你離開的這些年,我真的反思了很久,我從前不該那樣對你,或許我們可以像親姐妹一樣相吧。”

宋瑤初的胃里一陣翻滾,快吐了。

沒失憶,從前的那些事都記得。

那時候,剛來國公府。

沈微微就對有莫名的敵意,明明什麼都沒有做,僅僅是因為長得比漂亮一些,就被嫉妒、排、打……

從前在學堂念書時。

撿到了寫給沈淮序的詩,故意當著所有人的面念出來,讓愧難看。

學業落後的時候,又站在後放肆嘲笑,說是沒腦子的花瓶。

甚至還去先生面前告狀,說私底下對出言不遜,害被打了足足二十個手心。

這些事,即使過去了多年,依然歷歷在目。

有些人的惡意,就是如此。

不分青紅皂白,無緣無故。

宋瑤初清了清嗓子,開口:“沈微微,當初在我背後捅刀子的是你,現在刀拔出來了,你以為那些傷痕就不在了嗎?我憑什麼接你的道歉?”

沈微微眼見宋瑤初這般態度,張了張又張,卻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早點回去吃飯吧。”

言外之意,不要在的面前晃悠。

“還有你的燒鵝,記得帶走。”

宋瑤初將放置在桌上的燒鵝,遞了過去。

沈微微黑著一張臉接過。

想罵又不能罵。

只能提著食盒,灰溜溜的跑了。

嘿,說來也是奇怪。

在的時候,宋瑤初吃不下飯,等走了之後,倒是胃口大增。

果然,還是某些人影響了的食……

——

夜,國公府里陸續燃起了燈火。

銀箏走在前面掌燈,碧桃則端著一桶水,跟在後。

進了屋子後,碧桃將木桶放置到了宋瑤初腳下。

“姑娘,奴婢瞧您早上打了幾個噴嚏,擔心您是不是著涼了,想著泡個腳能暖暖子吧。”

宋瑤初點點頭,“行,放著吧。”

碧桃將木桶又往腳邊移了幾分,“姑娘,需要奴婢伺候您洗腳嗎?”

“不用,我自己來就行。”

碧桃笑著說:“奴婢新學了些手法,還想幫姑娘按腳呢。”

宋瑤初:......

還是別了吧。

這丫頭,人看著瘦,但手勁賊大。

上回泡腳時,幫著按肩,差點把按在了桶里。

“不了,不了,我有點怕。”

見姑娘拒絕,碧桃沒再多說什麼,同銀箏一道退出了房間。

宋瑤初褪去錦靿,將腳放了木桶之中。

木桶里的水溫熱,正好浸沒了白皙的腳踝。

暖暖的熱流,從腳底一直蔓延到了全,驅散了白日里的疲憊。

里頭放著的姜片刺激著皮,有輕微的灼燙,但恰到好,并不劇烈。

泡了不到半炷香的時間,水已經漸漸變涼。

宋瑤初拿起一邊的絹帕,準備干凈腳上的水漬。

在移子時,木桶里泛起了波紋,竟倒影出了另外一道影。

“啊——”

宋瑤初驚呼出聲,抬頭看向沈淮序。

太嚇人了!他什麼時候來的?

只見……他背著站在面前,按理說那張原本冷峻的臉應該更加沉才對。

可宋瑤初卻發覺他和前幾日有些不一樣。

那眼神似春雨一般溫潤,還夾雜著一淺淺的愧疚。

“沈大人是何時來的?”

“剛來不久。”

他走近,拿過宋瑤初手中的絹帕替拭著腳背上的水珠。

作輕得認真又仔細。

宋瑤初有些不自在地回了腳,“沈大人,你找我有事?”

沈淮序陷了短暫的沉默。

而後開口:“初初,三年前的事,我查清楚了。”

“捅我的另有其人,不是你。”

宋瑤初微微愣了片刻,而後偏過了頭。

不知為何,的心里竟然泛起了一委屈,“我之前就說過不是我,可你一直不信。”

“嗯,都怨我。”

沈淮序將腳底的木桶移開,拿起一邊的錦靿,‌輕輕替穿上。

冬夜里,即便屋里燒著炭火,也沒有春天暖和。

他擔心著涼。

宋瑤初還未從他給去腳上水漬的震驚中緩過勁來。

這回,他又給穿上了子。

很難想象,像他那樣冷漠孤傲的人,竟然會有如此心思細膩的一面。

沈淮序替穿好錦靿之後,一雙眼目不轉睛地盯著,眼中似有星辰大海,閃耀不定。

“初初,對不起,是我錯怪你了。”

而後,起

了懷中。

宋瑤初毫無預兆地撞了他的膛,整張臉埋了他的口。

聽著他口的心跳聲有節奏的跳著。

沒有第一時間推開他,也不厭惡他的靠近,甚至心有些小小的喜悅。

好似烏雲拔開終見了青天,橫在他們之間的誤會解除了。

沈淮序將頭深深埋進了的頸窩,擁著許久、許久,方才開口:

“我將你從雲城接回來,是想娶你為妻,并不是真的想要報復你。”

這一次,他終于直面了自己的心。

他對所有的恨,皆是源于

他是恨過你,但他舍不得傷分毫。

他連用力的胳膊,都會擔心弄疼了,怎麼會忍心傷

現在誤會解除了,真好。

當恨從心底離,只剩下了

猶如黑夜中的烈火澆灌了一桶熱油,熊熊燃燒,經久不息。

沉默了良久,他又問:“初初,你愿意嫁給我嗎?”

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宋瑤初猶豫了。

愿不愿嫁給他?

這段時日以來,沈淮序除了限制的自由外,并未做其他報復之事。

其實……同沈淮序相的還算融洽。

甚至他的每次靠近,總是讓如麻,方寸大

從前也有過這樣的覺,但并沒有這段時間劇烈。

或許,久別重逢,更讓看清了自己的心。

是喜歡沈淮序的。

至于是什麼時候喜歡上的,自己也不清楚。

是最近這半月的相,還是在三年前?亦或者更早......

曾經一度認為,失憶的時候,是劇本的控制在追求他,或許事實并不是這樣。

可能早就喜歡上了他?

回想起三年前。

剛剛恢復記憶那段時間,只想遠離他。

因為知道他們之間的份不匹配,也知道國公府上上下下都看不起

從來沒有想著沖破他們之間的障礙,只想著逃避。

并非膽小怕事,興許……這和長經歷有關。

時,父母離異。

邊的親人只剩下了外婆。

看著其他小朋友都有爸爸媽媽陪伴,也會經常想起自己的爸爸媽媽。

所以時常問外婆,爸爸媽媽還會回來看嗎?

外婆的回答總是說會的,“小初,他們過年就會回來看你的。”

從此,心中便有了期盼。

每年春節,會換上最喜歡的棉站在樓下等著。

等著他們回來看

可年復一年,除了除夕夜那一通簡短的電話外,再也沒有見過他們。

後來才知道,父親早已重組家庭,又生了個兒子。而母親出國,做起了生意。

最後,在等待中渡過了整個年。

年復一年。

從一開始的在意,變了淡然之。

學會了安自己,沒有期盼就沒有失

所以,在恢復記憶之後,更是意識到了這點。

深知男人的喜歡猶如鏡中月、水中花,當不再,失去新鮮之後,意便會消失。

就像在現實生活中的父母,每天圍繞著一點瑣事爭吵,哪里還有?剩下的全是相看兩厭。

從來不對婚姻抱有幻想,也不對男人抱有期待。

可現在,竟然猶豫了。

沈淮序打破了沉默,將摟得更了些,“怎麼不回答?”

宋瑤初輕輕晃了晃腦袋,讓自己恢復了冷靜,“我想再考慮考慮。”

事實上,給不他答復本不重要,結果都不會改變。

就是強娶之事,還需要的同意?

“沈大人,夜深了,你可以回去了。”

“不。”

沈淮序一手摟住了的腰,傾而上,直接將按在了床榻上,“不走。”

宋瑤初嚇得驚呼一聲。

這才發覺他大氅里面穿著的是寢,很明顯是有備而來。

這個人!!

得有些不過氣,方才開口:“你能不能先從我上下來。”

沈淮序翻而下,從後摟住了

二人擁在了一,彼此都沒有說話。

氣氛有些尷尬,宋瑤初主找了話題。

“三年前的事,你查出來是誰了嗎?”

沈淮序:“柳姨娘他們一家。”

果真是他們!

宋瑤初咬咬,“今日沈微微來找我了,還主對我示好,很是反常。”

沈淮序猜測:“看來他們是擔心從前的事,想要對你手。”

里的老鼠就是如此。

自己做了見不得的事,卻要把被誣陷栽贓的人狠狠踩死。

“那沈大人……接下來打算如何?”

沈淮序思索了片刻說:“先按兵不,等他們出了馬腳,舊賬新賬一起算。”

對于柳姨娘那一家子,他向來不怎麼親近。

所以置他們絕對不會手

宋瑤初又問:“你的傷口,現在恢復了嗎?”

“要看看嘛?”

宋瑤初的臉微微泛紅,“不了吧。”

沈淮序湊到了耳邊,呼出的熱氣噴灑在的耳垂,“不看?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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