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天漸暗。
丫鬟在前面掌著燈,劉氏同柳姨娘二人一前一後去了西廂閣。
守著院門的嬤嬤瞧見夫人來了,本不敢攔著,恭恭敬敬行了一禮,側過讓出了一條路。
二人步了院中之後,老遠便瞧見宋瑤初邊的丫鬟銀箏,正神張的守在門外,來回踱步。
看見劉氏和柳姨娘往這邊走來,連忙迎了上去,“夫、夫人......您怎麼來了?”
劉氏看了眼閉的房門,又睨了眼慌慌張張的銀箏,問:“你們家姑娘呢?”
銀箏攥著角,神有些不自然,結結說:“姑娘............已經睡了。”
劉氏冷哼一聲,“戌時不到便睡了?睡得倒早的。”
銀箏點頭,“姑娘說不太舒服,今日要早些休息。”
劉氏繼續追問:“哪里不舒服?”
銀箏咬了咬下,“說是頭疼。”
“哦?頭疼?”劉氏眼眸微閃,“那我作為未來的婆母,來都來了,理應進去探一番。”
說完,就往著門的方向踱步而去。
忽然,銀箏一個健步沖上前,雙手攤開攔在了門前,將攔下了,“夫人,姑娘……已經睡了。”
劉氏蹙了蹙眉頭,“怎麼?你是想攔我不?”
銀箏垂下頭,“夫人,奴婢不敢。只是覺著夫人要是有什麼事,奴婢覺得可以白日里再來。”
“哪里的刁奴!”一旁的柳姨娘了一罵道:“夫人是後宅之主,有事要找你們家姑娘,誰給你的膽子讓你攔著?”
“還是說......”話鋒一轉,眼里流出一抹狡詐,“這屋里頭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你才非要攔著?”
“沒有,絕對沒有!”銀箏的神更加慌,依舊攔在了門外,不讓們進去。
柳姨娘笑出了聲,“要是真沒有什麼事,你這麼慌張做什麼?”
所以這里面必定有鬼!
話音剛落,忽然從屋中傳出了細碎的息聲。
“疼......疼......”
“稍微輕點......”
聽這聲音,就讓人面紅耳赤,都能猜到里面的人在做什麼事。
柳姨娘看向了面前的銀箏,“你剛剛不是說,你們姑娘已經睡著了嗎?那這聲音是......”
銀箏絞盡腦想了個理由,“可能是姑娘在說夢話。”
可惜,大家都不是三歲小孩,誰會相信這樣的狡辯。
“呵,我看你分明是在撒謊!”
柳姨娘急著闖進去捉,一把撥開擋在前的銀箏,命令邊的嬤嬤道:“去把門撞開!”
“是。”
劉氏剜了一眼,心里多多有些不滿,哪有直接越過命令下人做事的。
但現在況特殊,也沒有心和計較。
隨著“哐當——”一聲巨響。
房間的門,被兩個嬤嬤合力撞開了。
屋細碎的低語聲再次傳了出來……
柳姨娘已經按捺不住心的激,一個健步沖在了前面,繞過了屏風。
然而......等看見眼前的一幕時,整個人愣在了原地。
哪有什麼捉現場。
只見,宋瑤初的臉上敷著一張白的紗布,躺在床榻上閉目養神,而邊的丫鬟在幫按著頭。
哪有什麼王富貴,連半個人影都沒見著。
聽到響,宋瑤初拿開了自制的面,從床榻上坐起了,“柳姨娘,你怎麼來了?”
話剛說完,何止是柳姨娘來了,一整個大部隊陸陸續續繞過了屏風。
來的倒快的。
假意出了驚訝的神,“大夫人,您也來了?”
劉氏微微蹙眉,臉很不好看。
說好的抓,結果變了丫鬟在給按。
看了眼坐在床榻邊的宋瑤初,又看了眼側的柳姨娘,恨不得直接把柳姨娘給刀了。
就知道是個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廢!怎麼會信的話的?
劉氏清了清嗓子,接了宋瑤初的話:
“也沒什麼重要的事,剛剛聽你屋里的丫鬟說,你子不太舒服。我想著還沒幾日你就要同序兒婚了,有些擔心,便過來瞧瞧。”
宋瑤初難得瞧見劉氏如此關心,雖然知道全是虛假意的借口,倒是沒有穿,“謝謝母親的關心。”
這時,一直沒說話的柳姨娘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這個老巨猾的劉氏倒知道將自己摘得一干二凈的,那怎麼辦?總不能說也是來關心的?
平常和宋瑤初都沒什麼集,這樣說也太假了些。
這時,宋瑤初將目轉向了,“柳姨娘,你也是來關心我的嗎?”
柳姨娘:......
你非要問出來做什麼?
虛偽一笑,“是呀,正巧在院中遇上了夫人,便想著一塊兒來瞧瞧。你怎麼樣了?好些了嗎?”
宋瑤初點頭,“有碧桃幫我按,稍微好了一些,多謝姨娘關心。”
柳姨娘的角搐了一下,“應該的,不用謝。”
心里則問候了宋瑤初的祖宗十八代。
讓人個頭 ,要發出那種聲音做什麼,不是擺明了讓人誤會?!
……
抓失敗後,柳姨娘和劉氏又假意關心了宋瑤初幾句,準備打道回府。
可剛剛走到門口,院里的嬤嬤用繩子捆著一人,帶到了們面前。
“夫人,老奴瞧這男子鬼鬼祟祟的在廚房附近逗留,懷疑他是小,便將他捆了。”
王富貴“撲通”一聲跪了地,“小的沒有東西,小的是奉柳姨娘之命,才來宋姑娘院子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