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序繞過屏風,走到了宋瑤初跟前。
碧桃和銀箏識趣地退到了屋外。
宋瑤初著急忙慌地將腳從木桶中移出,卻被沈淮序上前一步捉住了腳踝,又重新按回了桶中。
水花濺起了幾滴,落在沈淮序剛剛換好的寢之上。
他卻渾然未覺,目落在木桶之間。
擺下出的那一截小,白稚潔,如玉石一般散發著澤。
再往下,便是他握住的腳踝。白皙,像是剛剛出爐的白豆腐,得都能出來來。
“阿序哥哥,我已經洗完了。”宋瑤初小聲開口。
“你不是干凈嘛?那便多泡一會兒。”
說完,沈淮序蹲下子,拿起一邊的足布浸了水中,一點一點幫著拭著的腳背。
他竟然在幫洗腳?!
宋瑤初的呼吸停滯了一瞬。
這世間,還從未有哪個男子對這般過......
足布掃過的腳背,輕的,舒適的,一直蔓延到了的心口。
那些藏的愫被縷縷牽,如春筍般破竹而出,又像是有羽撓了心房,有了更深一層的悸……
咬了咬下,抬眸悄悄打量起他。
他的發只用一帶子束起,剩下的披散在肩頭,半著,還未完全干。
不知是不是他剛剛洗過澡的緣故,方才的酒氣已經完全消散。
取而代之的是陣陣清香。
沁鼻息,十分好聞。
再配上他那張英俊到無可挑剔的臉,真人賞心悅目。
宋瑤初的角勾了勾。
這樣英俊的男人,曾是無數京城貴的春閨夢里人,最後卻了的夫婿,這......算不算走了大運?
垂眸時,面容倒映在了水中。
恰好被他捕捉到了。
二人的眼神在水中相撞。
他的眼神除了溫之外,還夾雜了一深。
宋瑤初恍惚記得,三年前,在酒樓廊間見了他和溫,他倒映在水中的面容,也是這樣的眼神。
那時候,他誤以為他看著的是溫。
而現回想起來,原來......他看著的是……
現在相信,他真的很早之前就喜歡了。
“在想什麼?”
被打斷思緒後,宋瑤初抿抿,“我在想,腳已經泡完了。”
說完,拿起了一邊干凈的足布,試著將腳抬起干,卻又被沈淮序捉住了一只腳踝,彈不得。
他還順便還搶走了手中的足布,“我來幫你。”
宋瑤初臉一紅,“我自己來就行。”
沈槐序:“又不是第一回了,害什麼。”
“我什麼時候害了?”
“那你臉紅什麼?”
宋瑤初:......
有這麼明顯嗎?
在愣神間,沈淮序已經將足背以及足底的水珠,得一干二凈。
不同于上回,這次他竟然沒有幫穿上錦靿。
“錦就不穿了,省的等下還要。”
什麼……等下還要?!!
這……這……
這會兒,宋瑤初不止是臉紅了,連帶著整個脖子都是紅的。
沈淮序移開了面前的腳盆,緩緩站起了,而後摟住了宋瑤初的腰肢,將攬了懷中……
一套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沒給宋瑤初半點反應的機會。
後背深深陷衾被之中。
甚至還未來得及掙,肩上又傳來了一陣力,竟是他傾而上,吻住了的瓣……
明明墊著的棉被很厚,宋瑤初卻能約覺後背的肩胛骨上了床底的木板。
他看著又瘦又高挑,實際上實,并不輕......
“初初。”
沈淮序忽然喚一聲,垂頭著的耳畔,聲音低啞暗沉。
“要我幫你嗎?”
幫什麼?
無非是……
宋瑤初垂眸看了眼上的寢,咬了咬下,倒也沒有故作矜持,玩拒還迎那一套,“還是我自己來吧......”
出手,一點一點解開上的系帶,速度很慢很慢......好似在為接下要發生的事,騰出時間做準備。
結果,半炷香的時間過去了,還是裹得嚴嚴實實,紋未。
突然,的指尖被他的大手纏繞。
“還是我幫你吧。”
“你……”
瓣再次被他堵住,將想說的話全部封住。
他著的瓣,由淺深,比平常的任何一次輕吻都要溫,似乎在幫緩解那一份張,讓漸漸放松下來。
“……”
夜彌漫,外面竟下起了小雨。
雨滴落在了屋檐上,發出了“叮叮咚咚”的脆響。冬末的雨依舊冰涼,冷冰冰的砸落在院中的枯枝上,濺起了一層層水霧。
夜更冷了。
卻驅散不了屋的暖意。
桌面上的紅燭靜靜燃著,燈氤氳,著淺淺的曖昧。
……
“初初,放輕松。”
沈淮序俯吻上了的額頭。
的發已經被汗水浸,卷曲著在了面頰之上。原本白皙的皮,已經浮現出兩抹淺淺的緋紅。
相較于平常,多了一人的嫵。
沈淮序心被了一下,原本想就此作罷,卻手撥開了的發,輕輕別在了耳後,“乖,別怕。”
又讓別怕……
果然,男人甜言語,全部都是溫陷阱。
他可怕的很!
明明是新婚夜。
他卻像個場老手一般游刃有余,而卻似砧板上的魚任人宰割。
他的吻再次落了下來。
看似溫繾綣,纏纏綿綿,讓人放下所有的警惕。
可謊言的背後,卻是巨石墜了浩瀚大洋,洶涌澎湃,激起千層巨浪……
……
深夜,雨停了。
屋外靜謐一片。
可宋瑤初的心里卻下起了疾風驟雨,的心跳一直加速跳著,在寂靜的夜里格外突兀。
“......”
這一夜,一共換了三次水。
不僅僅是宋瑤初熬了大夜。
就連碧桃和銀箏也跟著熬了大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