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察院的李大人,背地里做的腌臜事被沈淮序收集了證據,無揭。
皇帝下令封院,徹查三月。
實際上是放了三個月的假期。
這便讓沈淮序有許多時間給弟弟妹妹們補課。
不,應該是給那位表妹補課……
這日,沈淮序一手撐著下,一手翻著書冊。
書頁上面麻麻寫滿了字,而他卻一個字也看不進去。
目時不時落在半掩著的房門上。
都給留了一扇門了,怎麼還沒來?
“阿序哥哥?”
忽然,外頭響起了一道悉的聲音,沈淮序的角抑制不住地上揚。
他坐直了子,垂下頭裝作一本正經的樣子,繼續翻看著書冊。
須臾,宋瑤初終于走了進來。
“阿序哥哥,我給你帶了好吃的糕點,剛剛在集市上買的。”
“哦,放著吧。”
面前的撇了撇,看起來不太高興的樣子,將糕點放到了一邊。
難道......生氣了?
這段時日,借著請教學業上的問題,確實來的勤快的。
每回都會帶上一些吃食,或者其他稀奇古怪的玩意兒。
府中下人們常常會瞧見,已經傳出些流言蜚語,說什麼表姑娘看上了二公子,在追求他。
沈淮序自然也聽到了這些閑言碎語。
他不但沒有制止宋瑤初的行為,反而縱容著。
因為……他早已樂在其中。
擔心小姑娘真的生氣,他拿起面前的甜食淺淺嘗了一口。
的臉上,頓時綻放出笑容,“怎麼樣,味道如何?”
“好吃。”沈淮序難得說了違心的謊話。
他不吃甜食,這糕點吃口中除了膩歪就是齁甜。
但是為了,他竟然破天荒的吃了一口,還夸贊了一句。
宋瑤初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阿序哥哥若是喜歡,我下回再給你帶。”
沈淮序:......
還帶?
早知道,他就不夸了。
他趕冷著一張臉,轉移了話題,“最近的算學的如何了?”
聽他如此問,宋瑤初的表一下子凝固了,愣了半晌才吐出來三個字,“不太好。”
沈淮序挑眉,“那我考考你。”
“假設有一山坡高二十尺,兩鼠對挖。大鼠日挖一尺,後倍增。小鼠日挖半尺,後減半,試問幾日它們能相逢?”
這是《九章算》中比較簡單的題型,沈淮序猜測只要不是笨蛋,必定能答上來。
結果......
宋瑤初抓耳撓腮了半天,愣是算不出答案。
只隨口答了一個,“三天?”
沈淮序無奈嘆氣,“你過來,我跟你講講這道題。”
“哦。”
宋瑤初乖乖走了過去。
“......”
(此省略繁瑣的解題過程。)
沈淮序按了按寫得麻麻的紙面,開口:“所以,最後它們是五日相逢,聽懂了嗎?”
側的托著腮,一臉認真的看著紙面,“阿序哥哥,這題不合理啊。萬一兩只老鼠打的分叉了,那它們不就遇不到了嘛?”
沈淮序:......
“這只是一道算法題,你不用想那麼多。”
宋瑤初嬉皮笑臉的沖他眨了眨眼,“我不想多一些,要如何解題?而且是阿序哥哥是你說的,念書的時候要多腦子嘛。”
所以,他剛剛講了那麼多,就沒有聽進去。
還在這里扯東扯西的。
“詩經背的如何了?”
宋瑤初猶豫了一瞬說,“還沒背。”
大抵是被氣到了,沈淮序竟口而出,“你連基本的算都不會,還沒有半點上進心,以後嫁了人要如何持家?”
不知是不是聲音大了的緣故。
宋瑤初被他嚇到了,出了一臉委屈的神。
“阿序哥哥,我本沒有想著嫁人!我喜歡的是誰,你心里還不明白嗎?”
“你不抓容妹妹和三哥的學業,為何總盯著我的。”
說完,竟抹了一把眼淚,哭著跑開了。
瞧著淚奔而走的背影。
沈淮序第一回,不知所措了起來。他眉頭蹙,心里七上八下的。
怎麼辦,他好像把弄哭了。
要怎麼哄?
還有......剛剛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心里喜歡的是誰……
喜歡的……是他?
蹙的眉頭,又松開了。
——
第二日。
宋瑤初曠課了,沒去學堂。
沈微微趁機告狀,在先生面前說了一堆宋瑤初的壞話。
先生聞言大怒,說下回宋瑤初來上課時,必定要好好懲戒,至要打二十下手心。
這話,被站在窗外的沈淮序正好聽見了。
等到課間時。
他走到了先生側,替宋瑤初求,“先生,表妹的學業一直是我輔導的。而我沒有教好是我的過錯,這回曠課,也是我沒有督促好,理應由我代罰。”
這先生從前也是沈淮序的老師。
俗話說一日為師終為父,尊師重道的道理,沈淮序還是明白的。
無故曠課,本就是宋瑤初不對。他也不可能因為這事,和先生囂,讓免于責罰。
他唯一能做的……是替罰。
先生卻猶豫了,他拿著竹遲遲不敢下手。
當年,沈淮序可是他最得意的學生,他怎麼忍心下手。
可他沒料到,沈淮序居然搶過了他手中的竹,對準自己的手心“啪啪”打了二十下。
他原本潔的掌心瞬間腫脹起來,由此可見力道有多重。
“先生,我已經替表妹罰了,請您饒恕了這回。”
先生何嘗看不出來。
沈淮序這是擺明了袒護。
他也不想過于為難,至要給從前的得意門生一些面子。
想著,從今往後也不會為難宋瑤初了。
學不學,隨去吧。
......
半個時辰後。
手心上完了藥。
沈淮序去了趟集市。
遠遠瞧見,那位曠課的正站在一個鋪子門外,挑選著紙鳶。
看著認真的模樣,他沒去打擾。
直到挑完了紙鳶,他方才走了過去。
“居然敢曠課?”
“啊——”
看見來人之後,嚇得驚呼一聲,連帶著手中的紙鳶也落了地。
“阿序哥哥,你怎麼來了……”
好似小姑娘已經忘記昨日的事,沒生他的氣了。
好的,都不用他哄。
沈淮序的角勾了勾,故意騙,“先生讓我來找你,順便罰你手心。”
小姑娘面一白,“要……打多下?”
“二十。”
就見巍巍地出了手,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那你打吧。”
結果,沈淮序的手只輕輕拍了一下的手心,“下不為例。”
他哪里舍得真的打。
宋瑤初逃過一劫,松了口氣,卻瞥見他的手被一圈紗布包裹了。
“阿序哥哥,你手上怎麼纏著紗布?”
“開水燙的。”
“啊?嚴不嚴重啊?”
“沒事。”
......
那時候,沈淮序不明白為何他總喜歡捉弄,故意逗。
後來才知曉。
大抵是年時的喜歡。
為了吸引的注意,在無數次試探中,親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