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 143 章 男主視角5:心動

88.2% / 142/161

三個月後。

都察院徹查完畢,那些貪污吏全部被查,無一幸免。

沈淮序檢舉有功,到了圣上的賞識和提攜,任命為新一任左都史。

整個國公府都陷沈淮序升的喜悅當中,甚至大擺宴席慶祝了此事。

然而……正是因為這次宴席,險些釀了一次災禍。

前左都史李大人對沈淮序懷恨在心。花錢雇傭了殺手,趁著宴席快要結束時,闖了府邸。

賓客逐漸散去,國公府中人流涌,來來往往。

那刺客扮了賓客的模樣,闖人群之中,拔出一把白晃晃的大刀刺向了沈淮序。

“快保護公子,有刺客——”

人群中,已經有人率先發現了危機,可惜為時已晚……

已經來不及攔下那名刺客。

好在沈淮序習過武,他的子往前面一閃,迅速躲避了那一刀。

這才避免被傷到了要害。

但匕首還是刺破了的他的左臂,鮮源源不斷地涌出,將他左邊的襟瞬間染紅。

“來人,快把刺客拿下——”

人群中瞬間作了一團,幾個侍衛越過了眾人,將那名刺客緝拿。

“公子,奴婢攙扶您去府院包扎一下傷口吧。”

沈淮序淡漠搖頭:“不用,我自己去就行。”

這點小傷,于他而言本不算什麼。

......

半個時辰後。

沈淮序已經理完了傷口,回到了自己的屋中。

大概是因為府醫醫不夠湛的緣故,傷口理的馬馬虎虎,就連包扎的紗布都有些

沈淮序蹙了蹙眉頭。

他抬起右手,將纏在左臂上的紗布慢慢揭下。

原本潔的手臂上,出現了一條的傷口。

已經止住了,但如此短的時間,傷勢并沒有好轉。

沈淮序又抹了點藥膏,重新將紗布纏上了。

才纏繞了一半,外面忽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聽這腳步的頻率,沈淮序已經猜到了來人是誰。

他勾了勾角,借著窗外照進來的,繼續纏繞著紗布。

須臾,宋瑤初步了屋中。

的目從進屋開始,就一直落在沈怪序了傷的左臂上。

看到來了,沈淮序心里很是高興。

他將角往下,“你不是去沈容院子里玩了嗎?怎麼來我這兒了?”

低頭不語,安安靜靜坐在了他側的凳子上,“阿序哥哥,聽說你傷了,我肯定要來看你的。”

說話時,的聲音竟有些哽咽。

沈淮序抬眸,就見的眼眶中有淚閃爍著,甚至有淚水蹭到了睫上,帶著整片睫水汪汪的。

這是......哭了?

見到哭,沈淮序莫名一陣心慌。

他的手微微了一下,不小心按到了傷口,眉頭又皺了幾分。

這細小的作竟被面前的捕捉到了,大聲哭了出來,“阿序哥哥,你傷的好重啊,肯定很疼吧。”

了淚人。

沈淮序更加心慌了,他自己了傷都沒這麼慌張過。

不知道要如何哄孩子,他只能長長嘆氣一聲,“別哭了,只是破了點皮罷了。”

宋瑤初抹了把眼淚,深吸了好幾口氣,好不容易才止住了哭泣。

“這麼長一道口子,你卻說只破了一點皮?”

說到這里,竟然又哭了出來。

“哪有那樣嚴重?快別哭了,你哭起來很難看。”

沈淮序不知道怎麼安孩子,憋了半天來了這麼一句,可把宋瑤初氣得夠嗆。

“阿序哥哥,我哭還不是心疼阿序哥哥你!”

沈淮序微微愣神了片刻,眼中似有星閃爍不定。

“你說,你在心疼我?”

自從他記事起,母親只會拿他和大哥比較。

著他用功念書,考取功名,卻從未在乎過他的

書院中的方寸之地,幾乎錮了他整個年。

平日里若些小傷,他都是躲起來自己承,獨自舐傷口。

因為他知道,從未有人真正關心過他,也不會有人心疼他……

可現在,面前的居然說心疼他,還哭得那樣傷心。

“嗯。”宋瑤初重重點頭。

“阿序哥哥傷的這麼重,我能不心疼嗎?”

瞥了眼沈淮序還未包扎好的紗布,紅著鼻子問:“這是誰幫你包扎的?丑死了。”

這話算是對他的小小報復,因為他說哭起來丑。

沈淮序:......

他一只手能包扎這樣,已經算不錯了。

“嫌這樣包扎的丑,難不你會?”

“我當然會了,阿序哥哥,你把手過來。”

沈淮序當真將手了過去。

宋瑤初將紗布扯開,認認真真地給他打了個奇奇怪怪的結。

沈淮序垂眸看了一眼,問:“這是什麼?”

宋瑤初解釋,“這蝴蝶結,你瞧它兩個結口,像不像蝴蝶的翅膀?”

沈淮序垂下頭,仔仔細細看了眼,還確實有些像。

“阿序哥哥,你覺得……我打的結好看嘛?”

沈淮序沖著笑了笑,“好看。”

“那阿序哥哥想學嘛,想學的話,我可以勉為其難教你一下。”

沈淮序有意順著的話,“嗯,想學。”

宋瑤初當了真,以為他真的想學。

竟起拿起多余的紗布手把手的教他。

二人的指尖無意間到了一

某位顧著教學,完全忽視了面前坐著的年早已紅瘟……

那一日。

沈淮序從自己狂的心跳中,確認了自己的心意。

他喜歡

......

之後的幾日,宋瑤初借著看沈淮序傷勢的理由,頻繁出書院。

沈淮序也由著

可這件事,卻被有心之人看見了。

府中的下人們人多口雜,將謠言散播了出去,很快便傳到了劉氏耳朵里。

這讓劉氏不得不懷疑,宋瑤初和沈淮序的關系。

暗中觀察一段時日,果真發現宋瑤初經常出序兒的院落。

自己的兒子,比誰都清楚。外人本進不去他的書院。

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居然能隨意出他的院落。

難不真和外頭傳言的一樣,序兒喜歡那宋氏?

劉氏將沈淮序了院中。

沈淮序頷首:“母親找我有何事?”

劉氏沒有直言,而是旁敲側擊的問:“你覺得寄住在我們府里的宋丫頭如何?”

似乎有些意外會如此問。

沈淮序神微滯,說了違心的話, “兒子與并不悉,也不了解的為人。”

“呵。”劉氏冷笑一聲,有些不相信他所言,“不悉?那為何總是去你書院。”

原來是因為這事……

沈淮序解釋道:“表妹學業不,來書院是為了請教學業上的問題。”

劉氏掀了掀眼皮,“這麼說你是幫溫習功課了,我瞧你對自己的親妹妹都沒如此上心。”

沈淮序垂下了眼簾,“是父親那邊的意思,他讓兒子多指導指導弟弟妹妹們的學業。”

聽他如此說,劉氏倒是想起來是有這麼個事兒。

看來這樣子問下去炸不出來什麼。

劉氏想了想,又換了個問法,“算了,此事就當我想多了吧。正巧聊到,我倒是有一事要同你商議。”

“明年也及笄了,總是寄住在咱們府中也不是個事兒,我準備給個未來夫婿,將早些嫁出去,你怎麼看?”

沈淮序悄悄攥角,將心思全部掩藏了起來,“這些事本該由母親安排,兒子不便手。”

劉氏打量了他一眼,竟然沒有瞧出任何破綻。

或許……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收起了先前的想法,沒再多問。

“好了,也沒其他的事了,你先回去吧。”

回院的路途中。

沈淮序步伐比平常要緩慢了許多,思索了一路。

母親看似要給宋瑤初安排婚事,無非就是尋個理由將趕出國公府。

子如此單純,若真離了府,要如何生存?

這次的事,無非給沈淮序敲了一個警鐘。

他喜歡宋瑤初的事不能說出來,也不能表現出來……

宋瑤初藏不住事,如果知道了他的心意,必定會將這件事告知于旁人。

這世上沒有不風的墻,一旦事傳到了母親那邊。可想而知,會毫不猶豫地將宋瑤初趕出國公府。

而依著他現在的能力,還不能完完全全將護著。

所以……有些事注定只能爛在肚子里。

等到時機,等他手握重權,等他有實力沖破那些阻礙。

他定會將宋瑤初風風娶進門。

——

飛逝,轉眼又過了一年。

這一年,不知道是不是宋瑤初犯太歲的緣故,頻繁出了事

沈淮序相較于第一年,對宋瑤初冷淡了許多,也不能像從前那般經常見到他了。

尤其是最近一段時間,他好像在忙于政務,宋瑤初至有一個月沒與他過面。

思念難耐。

宋瑤初為了不打攪他看書,拿著梯子爬上了墻,過院墻看他……

結果梯子有些打沒有站穩,竟直接摔了下去……

摔骨折了,需要休養數月才能好。

而沈淮序正理一件十分棘手的案子,聽到這個消息之後還是放下了手中事宜,急匆匆地趕去了醫館。

他一臉擔心的問:“怎麼如此不小心?”

宋瑤初躺在床榻上,一只被固定住了不能,可憐兮兮的說:“是我的錯,不該爬墻,可阿序哥哥,你院子里的墻也太高了……”

“以後,做這些危險的事,知道了嗎?”

他表面上嚴厲地訓斥了,實際上只隔了一條,他便命人將墻給推了。

“公子,這好好的墻,您確定要推了?”

“嗯,推了。”

下人們不明所以,但還是照做,按照沈淮序的要求,又重新砌了一層矮的。

這面矮墻在一堆高樓大院中很是突兀……

可宋瑤初禍不單行。

才剛剛有所好轉。

偏偏要跑去廚房,說要給他做什麼甜點。

結果面的量沒控制好,廚房炸了......

還好,人跑的快,沒出什麼事

但事卻在府里引起了轟

沈淮序主出面將事擔了下來,說是自己院中的下人不小心做錯了事,這才瞞天過海沒有怪罪到宋瑤初頭上。

最後,宋瑤初又被他訓斥了一頓。

小姑娘委屈的不行,說他只會拿兄長的架子,可卻不知,他背後為做的這些事……

好不容易消停了三個月,梅開二度之後,迎來了帽子戲法。

這一日,是沈淮序的十八歲生辰。

宋瑤初心給他準備了禮,竟是將自己藏在了一個木箱里,由兩個丫鬟抬了進去。

木箱打開的一瞬,宋瑤初從箱子里面冒了出來,撒了一手的落花,大喊:“阿序哥哥,生辰快樂——”

這一嗓子,招來了院中的暗衛。

若不是有沈淮序攔著,已經被一刀刺死。

不過,那一刀還是傷到了鎖骨,劃了一道不小的口子,躺在床榻上休養了多日才好。

沈淮序怕再惹出端倪。

干脆避著不見

他知道這樣會讓宋瑤初誤會,是他厭煩了

可眼下也是最穩妥的辦法。

這一折騰下來,大半年過去了。

劉氏見宋瑤初不是病著就是傷,倒是將先前想給挑夫婿的事給忘在了腦後,就這麼不了了之……

宋瑤初又在國公府心安理得的住下了。

——

又是一年春天。

沈淮序難得休假,沒有在書院看書,而是想著放松放松,坐于院中悠閑的喝茶。

忽然,隔壁院中忽然傳來了一陣嬉笑聲。

那聲音太過悉,他一下子聽出來是宋瑤初。

他當即命來下人,將院中的小門打開。

可以清晰地看到隔壁的院落的場景。

此時,宋瑤初穿著一,梳著垂掛髻,正站在花叢中撲著蝴蝶。

看著張揚的笑容。

沈淮序也忍不住角上揚……

有過多回這樣看著,其實他自己也數不清了。

他忽然起了興致,轉回了屋中,取來了筆墨紙硯,俯在院中作畫。

而畫中的……

風晾干畫了之後,他卷起來收好,專門騰出了一列書架放置。

而對的喜歡,猶如這幅卷起的畫,深深藏在了心底。

📖 本章閲讀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