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說完了。
宋瑤初恍惚了許久、許久……
甚至都懷疑沈淮序的口中，并不是自己，而是其他人。
因為……在的視角里，一直以為沈淮序并不喜歡。
原來全是他故作冷淡，掩飾他的心......
“在想什麼？”
宋瑤初被他拉回了思緒，輕輕搖了搖頭，“沒想什麼。”
沈淮序手，將攬了懷中。
宋瑤初著他的腔，可以清晰的聽見他鏗鏘有力的心跳聲，震得耳發麻。
須臾，低沉而帶有磁的聲音闖了耳中。
“初初，我將什麼都告知你了。你是不是也該對我坦誠？”
他停頓了一瞬，又道：“有一件事，我一直想問你。”
宋瑤初稍稍抬眸，眼中帶了一詫異，“什麼事，你問吧。”
沈淮序抬手，替順了順額前幾縷凌的發，“三年前的花燈節，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對我的態度會轉變如此之大？”
宋瑤初愣了一下，記得這個問題，已經回答過了。
他怎麼又問？
只能不厭其煩的又解釋了一遍，“先前我同你說過，我在門外聽到你和衛濯聊天，親耳聽到了你說厭嫌我。”
即便後來知曉這件事只是個誤會，但當時確實當真了。
沈淮序卻存了幾分疑慮，他凝著問：“當真只因為這件事？”
宋瑤初沉默了。
其實真正的原因，是恢復了記憶，記起了穿書前面的事。
但不知道如何同沈淮序解釋自己是穿書來的。
要真這樣說了，他會不會覺得得了癔癥或者瘋了？
重重點頭，“嗯，就是因為這件事。”
“初初，你在撒謊。”
沈淮序突然松開了，用手指挑起了的下，著抬眸同他對視。
“你撒謊的時候，眼睛會往下看。”
被他說中，宋瑤初心虛不已，垂下了眼簾本不敢同對視。
“初初，你還不說實話？”
“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真的不能告知我嗎？”
被沈淮序一再問。
宋瑤初實在想不到任何理由解釋，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說出了自己的世。
他要是不信，那是他的問題。
咬了咬下，深吸一口氣道：“如果......我是說如果......”
“我不屬于這個世界，而是來自另外一個世界的靈魂，你相信嗎？”
沈淮序蹙了蹙眉，“異世之魂？”
宋瑤初：“嗯。”
“自然不信。”
宋瑤初泄了氣，他果然不相信。
也對，要想讓古代人相信這些，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不過……”
這個不過二字似乎有轉折的意味。
宋瑤初豎了豎耳朵，繼續聽他說。
“先前，衛濯接了一個棘手的案子，有個婦人犯了事，去藥鋪竊了藥材。”
“但那婦人被抓後，卻不承認自己的所作所為，說是被里的另外一個靈魂控制了。”
“剛開始衛濯不信，後來他調查了一番。得到了婦人鄰里的證實，都說那婦人一年前大變，和從前判若兩人。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
宋瑤初問：“那這件案子最後怎麼理的？”
“對于異世之魂的事，衛濯也是將信將疑，這案子一直擱置著，也算是不了了之了。”
宋瑤初又問：“那……你相信嗎？”
沈淮序沉默了片刻，緩緩開口：“從前不信，但現在......”
他垂頭，深邃的眼眸靜靜凝視著。
隨後，在的額間落下了一吻，“初初，如果是你說的，我信。”
“所以，你當真是來自異世的魂魄，對嗎？”
宋瑤初的子猛然間一僵。
他居然相信了的話......
沈淮序捧著的臉，繼續說：“先前，你給我綁紗布時，你打結的手法，是我從未見過的方式，那時候我就懷疑你的份了……”
既然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宋瑤初再瞞著也沒有任何意義，干脆將事全部告知了他。
看著他，眼里滿是真誠，“沈淮序，現在我每說的一個字都是真的。”
“我確實是異世之魂。而我們現在所的世界實際上是一本小說。準確來說，我是穿書者。”
“剛穿來的時候，我失憶了。將自己真的當作小說里的宋瑤初，才會對你窮追不舍。可後來錯差，我又恢復了記憶，這才醒悟過來。”
聽到前面那些驚世駭俗的言論，沈淮序沒什麼反應，反倒是聽見了“醒悟”二字，他的眸驟然間一沉。
“按照你的意思，你只是走了書中設定的流程，從來沒有喜歡過我？”
宋瑤初：……
他猜對了，但也沒完全猜對。
稍稍偏頭，“我沒這麼說，你別臆斷。”
沈淮序的神瞬間緩和了一些， “那就是喜歡了？”
“嗯，應該是。”
“不要應該。”
宋瑤初抿了抿，小聲說：“喜歡。”
擔心再不說喜歡，沈淮序要追著問，沒完沒了的那種。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沈淮序心滿意足的勾了勾角，忽然又問：“那你說說看，在你所說的小說中，我是什麼結局？”
宋瑤初抬眸看了他一眼，猶豫一瞬道：“你真想知道？”
“有些好奇罷了。”
宋瑤初吞了口唾沫，“那我真說了哦，你可別生氣。”
“你說吧。”
“小說里，你的救命恩人是溫，你喜歡的也是。可惜江月冒領了溫的功勞，導致你們錯過了彼此，沒有在一起。”
“最後溫死遁，你以為是被江月所害。你一怒之下殺了江月全家，還將江月給囚了。”
沈淮序：......
這都寫的什麼七八糟的東西？
簡直在胡扯。
他道：“剛剛還信你是穿書的，可你說的這結局......”
他頓時出了一副懷疑的神。
宋瑤初豎起兩手指發誓，“我說的句句屬實，絕無虛言。”
沈淮序耐著子解釋：“首先，我不可能喜歡溫，也絕對不會為了濫殺無辜之人，將他們囚。”
“除非......”
他的神忽然幽深了幾分，“這里面有什麼不可抗力的因素。”
這幾月，瑞王在邊境的勢力愈發強大，甚至同意了與金人聯盟，五十萬大軍直京城。
民族存亡，危在旦夕……
“什麼不可抗力的因素？”宋瑤初眨了眨眼睛問。
“沒什麼。”
沈淮序抬手了的頭，“別相信書中寫的那些，我只喜歡你。”
說完，他將宋瑤初再次摟進了懷中，“繼續睡吧。”
可宋瑤初的右眼皮跳的厲害，無論如何也睡不著了。
總覺得沈淮序像是有什麼事藏在了心里，瞞著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