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瑤初的一句:想他了。
如滾燙的熱鐵,烙印著他的心臟。
沈淮序的結上下滾了一圈,眼眶也跟著酸起來。
他又何嘗不想?
那夜,他同老兵徹夜暢聊,腦中浮現的都是的影。
分別半月,卻比先前分別三年的思念之還要熱烈。
他知道,是他對的更深了。
沈淮序摟在腰間的手逐漸收。
這才發覺的腰細了一圈。
才半月多不見,好似消瘦了許多,這一路奔波而來定然吃了不苦頭。
想到這里,他愈發心疼起來。
此時,宋瑤初還靠在他懷里小聲泣著。
沈淮序卻松開了,輕輕抬手,拂去了眼角的淚水,“初初,不哭了。”
宋瑤初抿了抿,勉強止住了哭泣。
抬眼間,還未來得及說話。
瓣上傳來了一陣力。
竟是他吻了上來……
他著的瓣,輾轉反側,所有的思念都化作了一個吻。
繾綣而綿長。
也不知吻了多久,他松開了。
捧著的臉,向的眼里滿是深,“初初,我也好想你。”
小別勝新婚,大概就是這個道理。
何況他們既是小別,又是新婚,愫全部堆砌在了一,如波濤般洶涌澎湃。
宋瑤初吸了吸鼻子,淡淡“嗯”了一聲。
環上了他的腰,整個人著他的膛,聽著他鏗鏘有力的心跳聲。
從前在國公府時,總是嫌他太過粘人,將看得太。
可現在……不得天天與他膩歪在一,再也不分開。
沈淮序垂眸,看著上的人形掛件,笑著道:“怎麼半月不見,如此變得粘人了?”
“對呀,就粘著你。”
宋瑤初從他懷里抬起了頭,沖著他調皮一笑,撒著。
眼角未干的淚珠,也在笑容中逐漸消散。
抬起雙手,而後勾上了他的脖頸,又在他的瓣上淺淺親了一口。
“怎麼?沈大人是嫌我粘人了?”
沈淮序了的頭,眼里的寵溺快要溢出來了。
“要抱的話,可以回去慢慢再抱。”
“現在我得想辦法先送你出去,你待在這里不安全。”
宋瑤初一聽他要趕走,又抱上了他的腰不撒手,“不,我不走。”
沈淮序蹙了蹙眉,“你可知這里是金兵的營地?”
宋瑤初當然知道,抬眸看向沈淮序,眼神堅定,“既然我已經來了,絕不會一個人走,除非……你跟我一起出去!”
環顧了四周,低聲音又道:
“我瞧著這軍營的戒備也不森嚴,你看我都能輕而易舉地混進來,咱們要是逃出去的話,應該也易如反掌。”
沈淮序的眉頭依舊皺,像是有難言之,“初初,我現在還不能走。”
宋瑤初滿臉疑的問:“為何?現在營地里的士兵基本都睡了,是我們逃跑的絕佳時機。”
沈淮序深吸一口氣,想著有些事,也不得不告知了。
“你覺得就憑金兵的實力,能將我在瑞王的兵營之中抓獲?”
宋瑤初擰眉。
他說的對。
雖說現在的金兵和瑞王是聯盟的關系,但是他們各自占據一方土地,井水不犯河水。
而金兵絕對不會擅自闖瑞王的兵營。
所以……這里面肯定有其他原因。
宋瑤初猜測,“難不……是你故意讓他們抓獲的?”
沈淮序抬手了的鼻子,寵溺一笑。“我的初初愈發聰明了。”
宋瑤初這會兒沒功夫跟他調,急著問:“既然你明知道金兵殘忍暴,為何要深險境?”
沈淮序沒打算瞞著,接著說:“這次的離間計策失敗,朝廷那邊已經收到了消息。”
“而我在前日收到了圣上的旨意。他讓我挾持瑞王的兒,以此來迫他放棄攻打中原。”
挾持瑞王的兒?!
那不就是江月?
天吶,這和小說末尾的節對上了!
宋瑤初突然反應了過來。
難不,原書中沈淮序將江月囚,并非是因為主死遁。
真正的原因是……他是了皇帝的旨意,才如此為之。
那殺害江月全家的,肯定也不是他。
了解沈淮序的秉,他并非濫殺無辜之人,絕對做不出這樣的事。
所以,這一切的源頭,歸結底還是皇帝的意思。
宋瑤初心里已經猜到了答案。
肯定是皇帝下令將瑞王一家端了,卻嫁禍到了沈淮序上。
這樣他便了千古罪人,而元帝依舊是萬人敬仰的天子。
宋瑤初收回思緒,又問:“夫君,你想要挾持江月,為何要來金人的營地?”
沈淮序解釋:“完王想和瑞王聯姻,將江月和江羨邀請到營地之中招待了幾日。”
江羨?
好久遠的名字。
自從在雲城分別之後,他們已經有半年多沒見了。
“沒想到,江羨居然也在這里。”
宋瑤初只是小聲嘀咕了這麼一句,某人的臉一黑,瞬間不高興了。
“初初,你還在想著他?”
宋瑤初:......
完蛋了,他不會是吃醋了吧?
清了清嗓子說:“沒有,我也就隨口一問,我想著也好多年沒見到江月了。”
沈淮序的醋勁還沒有過去,了的面頰又說:“那江羨呢,你有多久沒見了?”
宋瑤初:......
嘖嘖嘖,這家伙果然吃醋了。
踮起腳,在他上輕輕啄了一口,“我只記得和你有半個多月沒見了,其他人記不太清楚。”
男人嘛,哄一哄就好了。
尤其是沈淮序這樣好哄的。
一聽如此說,沈淮序的面瞬間緩和了過來。
“不想著就好。”
宋瑤初又聊到了正題,“夫君,你真的打算挾持江月嗎?”
沈淮序沉默了一瞬,從他鎖的眉頭便能看出,他的心也很糾結。
若是換做從前,他必然會義無反顧地效忠于元帝。
可現在……他知道了掩飾在謊言背後的真相。
他的心早已搖。
所以在金兵軍營的這些時日,他明明有好幾次機會手挾持江月,卻遲遲沒有行。
宋瑤初道:“如果讓我做選擇的話,我覺得瑞王比元帝更適合當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