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房間大門打開,走出面慘白的三人,
在充滿了孢子的山路上一路狂奔,跟在流患者邊做有氧運沒有區別。
加上回到村子後被火把一熏,寄生不變的嚴重才奇了怪。
錢向出現了大面積的紅斑,不止口,手臂大都有分布。
最嚴重的楊業和譚慧慧,除了上多出現的紅斑,部分地方甚至已經變了氣囊,
楊業的氣囊里面還能看到有條狀在里面扭掙扎,似乎隨時都有可能穿破皮探出來!
他幾次想要掏出道,想要用針尖把那些條狀給挑出來,
但那些條狀極為智能,一旦察覺楊業的作威脅到了自己,就會莽足勁往皮下面鉆,不折磨的楊業冷汗淋漓只能癱在地上倒吸冷氣不會罷休。
說到底,還是對自己不夠狠。
譚慧慧輕咳了一聲:“大家再忍忍,明天就能離副本了。”
副本升級似乎也提高了怪寄生的能力,
明明楊業和譚慧慧上剛出現紅斑時,只有一個指甲大,也沒有支的虛弱。
但錢向一出現紅斑,就足有半個掌大!還迅速蔓延至全各,同時伴隨著全無力,連拳頭都攥不!
換句話說,怪之前是的吸,溫水煮青蛙,現在則是肆無忌憚的吸。
主打‘我就是寄生在你上了怎麼滴?’
連挖這樣的極端行為,對阻止紅斑擴散的作用都變得微乎其微。
如今只能祈禱副本結束的時間早點到來,他們才能得救。
——
雖然都在走廊,但一隊占據了一邊,誰也不耽誤誰。
大部分進同一個副本的陌生玩家,他們之間的相模式基本就是如此。
只要沒有什麼海深仇,在副本里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畢竟大家都以活著離開副本為共同目標。
最想要弄死疑似‘曉月公會’的左安幾人的張莊已經死了。
楊業雖然也有這樣的心思,但他沒有那個實力,
譚慧慧滿腦子想的都是要活著出去,而錢向,他只是不小心進錯了公會的一個老實孩子。
因此,兩隊人馬一直平安無事。
無意義的鬥只會讓自己陷險地。
——
——
時間已至後半夜,六人一狗卻沒一個睡著,都在警惕周圍的靜。
‘沙沙沙……’
木屋的外側,傳來一陣沙沙的聲,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著墻壁移。
幾人的目瞬間向窗外,
只見一藤蔓跟爬山虎似的,順著墻壁迅速往上爬,不一會就堵住了五分之一的窗戶。
按照它們蔓延的速度,要不了多久就能將所有的玻璃覆蓋上。
在走廊另一側的左安反應迅速:“你們房間的窗戶都關好了嗎??”
他聲音很大,顯然也是在問走廊另一邊的譚慧慧幾人。
沒人應聲,那就是都關好了。
也對,在場的人都經歷過好幾次副本,不是總犯低級錯誤的新人,
副本里什麼都能湊合,房間只要憋不死人就足夠了,誰還會冒險一整天一整天的開窗戶通風?
這麼一耽誤,窗戶有一半的面積都被藤蔓所堵上,
再這麼下去,眾人遲早失去這唯一觀察外界的途徑。
也不對,因為門上還有兩塊玻璃,但過玻璃卻沒看見外面有藤蔓往上爬的影子。
堵住窗戶,似乎只是想讓玩家將注意力集中在房門上,或者是為了堵住玩家其它可以逃跑的後路。
大家明知副本的險惡用心,卻不敢走出木屋,到外面把爬上窗戶的藤蔓扯開。
如果是1級本,那麼在場的七人一狗里,隨便挑出一人都能獨自完這項任務,再全須全尾的回來。
如果是2級本,那麼七人一狗一起外出,不讓誰落單,那麼也可以順利完。
至于3級本……還是不要出去作死的好。
眾人的選擇在玩家自己看來,是一條茍命的最佳選項,
但以觀眾們的視角,就缺了許多觀賞,看得人昏昏睡。
——
【啊,沒人出來嗎?那我拆的米花豈不是浪費了?】
【虧村民在外面等了那麼久,我還以為會有個子急的呢。】
【那種莽撞不長腦子的珍稀種是死一個一個,只能在新手副本和1級本里看到。】
【唉,村民把腳從地里拔出來,再走到這里可費了不勁。玩家不是很倡導尊老的嘛,現在怎麼又不搞了?】
【算了,出不出來無所謂,村民已經要行了。】
……
‘叩叩叩……’
本就神繃到極致的玩家,在敲門聲響起前就聽到了有人上樓梯的腳步,
眾人全都警惕的盯著大門的位置,
此時,門上鑲嵌著一塊玻璃上面映著一道‘人影’。
——
【臥槽!這村長好像我養的‘草頭娃娃’!臉上都長草了!】
【這才哪到哪,你看,臉上的褶子里還有更多呢。都快長到房頂上去了。】
【不是,村民們來都來了怎麼只讓村長一個人上來敲門?這是要演哪一出?】
【估計是要憋一波大的吧?】
【不知道,這座副本還真是一波三折啊,剛才空看一眼標題,竟然連名字和等級都變了,都不知道這群玩家是幸運還是不幸,咱們慢慢往下看就知道了,希玩家能堅持的久一點,要是在關鍵時候死亡,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有下一批進來。】
【沒錯,我一定會被自己的求知折磨的睡不著覺。】
——
外面的敲門聲還在繼續,同時傳來的還有村長的聲音:
“遠道而來的冒險者,你們睡了嗎?麻煩開開門,我這里有你們想知道的神……藤蔓怪的線索。”
左安:“……”
拜托你裝就裝的像一點,臺詞都說了。
誰都沒有作,玩家對村長口中關于‘藤蔓怪’的線索不興趣,他們也不指自己能完進階任務,
只想著能茍完副本都是祖墳冒青煙。
這時要是給npc開門了才是見了鬼,希門外的村長能識相的離開。
如果對方要強闖的話,他們也只能迎戰了。
好在村長在將臺詞重復了三遍後,見沒人過來開門便自己走開。
眾人長出一口氣,但左安知道,村長不過是下樓,同其他村民一樣將自己扎在房子下面的耕地里而已。
一想到自己的腳下就是村民們在一起的腦袋,左安頭皮就是一陣發麻。
沒準堵住了窗戶的藤蔓,就是從村民上長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