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暑難當。
薩切斯一行人暫且在小鎮休息兩天,旅館的院落,陳逸他們坐在屋檐下,面前擺著一片片冰鎮西瓜。
涼風一吹。
頓無比。
蘇利文手里捧著西瓜,瞇著眼睛昏昏睡。
“好涼爽啊——”
吱吱——
響徹耳畔的蟬鳴聲也不顯得那麼令人煩躁了。
布萊茲問:“不應該盡快趕路嗎?昨天這里的靜可不小,恐怕很快就會有人追上來了。”
“不急。”
薩切斯葫蘆里不知道賣的什麼藥,一點兒也不著急,他都不急,布萊茲他們就更不用上心了。
他到現在為止都還不知道薩切斯究竟有沒有將三代叢雲切帶在上,或許他們這一行人本只是轉移視線的餌。
反正無所謂。
“隨你吧。”
布萊茲懶得理會太多,他昨天從薩切斯里知道了念的報,這會兒滿腦子都是想著怎麼現化自己的念。
院墻外冒出一個腦門,年輕而易舉的翻進了院落,朝陳逸跑來,手里還拎著一些奇奇怪怪的水果。
“師傅,我又來了!”
陳逸糾正。
“我沒說過要收你為徒。”
“可是你吃了我的西瓜。”
“你送我的。”
“我每天都會給你送好吃的!”
“那我也不會收你為徒,你不如懇求一下旁邊那兩個還比較容易功,我沒興趣帶一個小鬼頭。”
年轉頭看了眼薩切斯和布萊茲,耿直地讓兩人無言以對:“他們兩個都不如你,我對他們沒有興趣。”
“……”
“……”
薩切斯啞然失笑。
這話他還真沒法反駁。
有一說一。
這小子的潛力不錯,才這麼小年紀就鍛煉出了這樣的魄,這份天賦不被浪費的話將來說不定真有就。
這樣的苗子不該被浪費,薩切斯惜才的病又犯了,他微笑著示意年過來:“小子,要不要我教你兩招。”
陳逸完全不為所,面對薩切斯的好意,年有些心了。
“真的嗎?”
“騙你干什麼。”
咚!
一陣突兀的鼓聲將昏昏睡的蘇利文徹底嚇清醒,他好奇的看向院墻之外,鎮民們似乎在舉辦慶典活。
“怎麼了?”
年解釋:“大家都說昨天雷神降臨,所以要一起去祭祀神明,祈求神明庇護,希鎮子能安寧祥和。”
蘇利文表怪異,那位雷神已經死了呀。
時至正午。
天上的太似乎越發耀眼,朦朧中,一道芒自太中若若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劃破空間,沒陳逸。
大家只覺得芒一閃而逝,驟然一驚。
“發生什麼了?”
“沒事。”
陳逸擺了擺手。
【補全進度:21049/100000】
毫無疑問,那是一塊真理碎片,隨著因果之力的收束,第二塊真理碎片的出現出乎意料的快。
或許是本就距離這個世界很近吧,在真理之書借助陳逸的因果之力開始收束補全之後,立馬就被從虛空中扯了回來。
陳逸的因果力還無法突破到世界之外,但真理之書有這個能力,祂在借助陳逸的因果之力收束補全。
不然真別想將這些真理碎片從虛空中扯回來,只能一天天的慢慢熬。
隨著真理之書補全進度突破到兩萬之上,陳逸得以完第二個升級任務,再次獲得一份隨機獎勵。
頓時。
他開始期待。
【升級任務2·完】
【獲得一次隨機獎勵】
【超發·LV15⬆】
——
【能力:超發】
【等級:LV15】
【說明:集中全部力量,能夠在瞬間發出200000倍威力的強大一擊】
——
這一次的隨機獎勵直接一口氣將超發從LV11升到了LV15,威力也從20000倍暴漲到了200000倍。
整整20萬倍!
威力是提升了非常多,可對于高階戰鬥,純粹的量級倍化已然逐漸失去意義,不說完全沒用。
只是非常有限。
當然。
倒也并非毫無意義。
陳逸認為只要超發繼續升級下去,其破壞力絕對能完從量變到質變的越,他還是頗為期待。
說不定超發產生質變效果之時,其威力就不再是純粹的破壞力倍化,而是能夠實現越階級的強殺效果。
要真是那樣就太好了。
又是一天。
“師傅!”
年翻過院墻,手里拎著一些水果,卻再沒看見陳逸和那幾個懶洋洋的家伙,整個院子空靜悄悄得讓人有些不習慣。
陳逸始終沒有收他為徒,但并非什麼都沒留下,他將自己的銀行卡留給了年,里面有30萬納克。
年拿起銀行卡,旁邊還有一張紙條。
【多謝款待】
“30萬納克?!!”
年目瞪口呆,這筆錢對他來說實在是個天文數字,然而對陳逸來說,這只是一串毫無價值的數字。
“可惜了。”
回過神來,年嘆氣,他到現在都還不知道陳逸什麼,不管怎麼說,這筆錢對他都是相當大的恩。
年謹慎的將銀行卡收好,麻溜的翻出了院落。
柯莉亞之後,歸功于薩切斯的謹慎,又或是他們的運氣不錯,一行人沒再遇到太大的麻煩,至無需陳逸手。
薩切斯他們足以解決。
直至一行人來到一家名為叢雲流的劍道館面前,蘇利文才意識到,這趟歷時近一個月的任務大概是要結束了。
【補全進度:21061】
“叢雲流……”
布萊茲問薩切斯:“那把刀該不會是這個流派的傳承名刀吧。”
“正如你所言。”
叢雲流劍道館坐落在一個規模尚可的小鎮當中,略顯破舊,在當地似乎很有名氣,前來拜師的人不。
嘎吱!
薩切斯推開劍道館的大門,一人獨自進劍道館,很快他又走了出來,上沒多也沒什麼東西。
“任務完!”
他面欣喜,如釋重負。
大家也沒問他究竟把刀給藏哪里去了,毫不做停留的乘坐飛艇趕往就近的探險家協會分會提任務。
叢雲流劍道館,庭院中流水潺潺,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將一把白刀鞘的長刀放在了從前一直空著的刀架上。
輕風吹袖。
老人坐在刀前,心滿意足的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