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面。”
“反面!”
這一回,克恩猜的是反面。
幣落下。
反面。
“我贏了!”
克恩興得站起來。
陳逸說話算話,傳授給了克恩某種突破當前實力瓶頸的方法,那不是任何一種與念氣相關的技巧。
而是一種名為解析的全新力量。
說是全新其實不太正確,這是陳逸將概念逆煉這個能力簡化到極致之後所得到的一種手段。
它無法及任何與概念力相關的高位階力量,唯有解析萬分解萬這一逆向煉的作用。
事實上。
這是源自于古代煉金的逆向技,陳逸并沒有創造出新的力量系,本質上這仍是這個世界的系與力量。
被的等待導致這個世界進下一個回的契機誕生不知道需要耗費多久時間,陳逸當然是選擇自己創造契機。
解析就是它創造的契機,這個技手段開發到極致,說不定真可以將整個世界毀滅,潛力巨大。
傳授解析前,陳逸有一個要求:“條件很簡單,如果時機合適,我需要你將這個技巧傳授給更多的人。”
克恩疑。
“什麼時機算是合適?”
“你自己判斷。”
“沒問題。”
陳逸不會做要求,更不會給克恩施加約束,可冥冥中的因果力降下,悄然間開始推事件的發展。
種子種下了。
陳逸靜觀其變。
如果能夠萌芽,那就意味著這個契機算是創造功了,它將在時代的推下如滾雪球般積蓄起越來越龐大的力量。
直至某個極限。
將這個世界再一次毀滅。
陳逸時常用因果力,但以這樣的方式去創造出蝴蝶效應的起始還是第一次,這個杠桿橫越的時間度太大了。
大到恐怕要以數十億年來計算都不止。
按照這個世界的況來說,現在這個時代才剛剛于新世界的重生初始階段,畢竟上一次毀滅還沒過多久。
況且。
真理剛剛補全。
這個回的鼎盛時代還沒有到來,更別說最後的毀滅階段了,隨著時間的推移,世界會在真理的推下逐漸補全。
從而積蓄到足夠的力量將新時代推至鼎盛階段。
第二十一年。
克恩徹底掌握了解析,并借助解析讓自的實力更進一步,功超越了先前的巔峰狀態。
叮鈴——
這一年。
當兩人再次來到酒館的時候,一個穿貴族服裝的中年人推開了酒館的門,他手里拄著手杖,彬彬有禮。
“兩位,請問在下可以參與進這個賭局嗎?”
這些年來陳逸和克恩都沒怎麼刻意掩飾兩人的賭局,只是每一局都相隔太長時間,很難在酒館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但總有人會察覺到。
或許是出于好奇,又或許是覺這是件有趣的事,克里森也想要參與進這個賭局里面,為此等了一年時間。
陳逸倒是不介意。
“請便。”
“多謝。”
克里森在吧臺前坐下,言行舉止極有教養,一看就跟克恩這種人有著相當明顯的差異和對比。
沒人介意克里森懷揣著什麼樣的想法和目的,陳逸無所謂,克恩同樣無所謂,只是從今天開始,每年的這一天,酒館的賭局又多了一個參與者。
克恩提議:“既然多了一個人,就不玩拋幣這種把戲了吧,這麼多年了,也該換換新花樣了吧。”
“我帶來了撲克牌。”
說著。
克里森從口袋里拿出一副致的撲克牌。
克恩沒聽說過。
“撲克牌?”
克里森解釋:“最新在貴族中很流行的一種小游戲,玩法很多,復雜的簡單的,多人都可以一起玩。”
他將撲克牌拆開,開始洗牌,一邊給陳逸和克恩解釋玩法,然後問陳逸:“旅行者先生,輸了的人要付出什麼代價?”
這一次陳逸沒什麼想法。
隨口就說:“這一次輸了的人就請客吧。”
“沒問題。”
“了解。”
即使是這種微不足道的代價,克恩和克里森也沒什麼意見,他們本就不是為了尋找利益而來。
這只是個莫名其妙延續下來的小游戲而已。
倒不如說。
這反而使得這個賭局更有趣了。
時隔一年,三個男人從天南地北跑到這家破舊的老酒館里面,只為進行一局籌碼不到100納克的賭局。
這真的是很有趣。
即使毫無意義。
克里森的臉上出了饒有興致的笑容,靠著富的經驗首先就將手牌打完,看著陳逸和克恩進行最後的角逐。
最後。
克恩輸得毫無懸念,在場中就他一個人是第一次接撲克牌,毫無經驗,拿到好牌也不知道怎麼出。
“老板,結賬!”
他掏出100納克拍在吧臺上。
短暫的一局撲克游戲過後,克里森戴上了手中的禮帽,臨行前還提醒陳逸:“旅行者先生,最近斯科爾王國在跟其他王國爭奪海上貿易線的歸屬權,很有可能要打仗了,旅行到那里的話可盡量不要乘坐海船。”
“多謝提醒。”
“不客氣。”
隨後。
克里森拄著手杖乘上停在酒館外的馬車,消失在道路的盡頭,與此同時,陳逸繼續踏上旅途。
“呃——”
克恩打了一個酒嗝,手里拎著瓶啤酒豪飲離去。
路上。
馬車廂的保鏢問克里森:“先生,為什麼要參加這種毫無意義且無聊至極的賭局?真的有趣嗎?”
“當然。”
克里森笑著說:“那可太有趣了。”
正因為毫無意義,正因為毫無理由,這才是最有趣的地方,他都快要忘記這種不本能與利益驅使的愉悅是什麼覺了。
大概是年時候順手在路邊撿到一筆直如劍的樹枝那種覺,然後跟小伙伴們炫耀的時候收獲一眾羨慕的目。
就是這種心了。
次年。
嘎吱!
一個風塵僕僕的青年推開了酒館的門,在幾人的目中欣然一笑:“聽說這里有幾個無聊頂的人,不知道我能不能加你們?”
就這樣。
每年酒館這天的聚會再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