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逸不以功德圣,自然無需廣收弟子施以教化,實際上,無量教與遁一教還有西方教也并非什麼人都可拜。
不過較之此三者,無極宮的門檻更高罷了,高到山門外拜師者眾,功走完石梯者卻寥寥無幾。
不算孔至。
開立山門至今,僅有三人拜無極宮中,為陳逸座下弟子,三人皆是福源深厚且天資聰慧之輩。
所謂天資,或是悟,或是心,或是先天脈神通了得,或是有獨到之,諸如此類不一而足。
唯有一者不得拜無極宮。
便是大惡之人。
大兇可拜。
大狂可。
唯大惡不可。
兇與狂乃,惡乃罪孽,兇者狂者未必造孽,惡者必是孽債加,此類者若是習得一本事便是天大的禍事。
陳逸對座下弟子不多加要求,卻也不希無極宮淪為烏煙瘴氣之地。
金照耀大地。
咚——
晨鐘響徹山間。
雲霧繚繞中依稀可見深山中的亭臺樓閣,祥瑞仙若霞,群山阻隔若若現,拜師求道者眾,三三兩兩行于山道之上步履維艱。
這山道石梯考驗的是福源亦是天資,此二者皆無者登上之後只會越發步履沉重,行之如永無止境。
“無極宮。”
山門外。
一大鳥飛至此,展翅不知幾萬里之寬廣,只見是遮天蔽日之景,落地時,大鳥化作一神狂傲之人。
此妖名為燎佘。
乃是一位先天生靈,生來神通修為了得,狂且兇,由于誕生在太初升之地附近,吞得一縷太金,便號稱無不焚。
妖族了氣候之後,他順勢為了當中的一位大妖,此番聽說三教廣收弟子,他便來見識見識三教如何了得。
那三位教主何等本事,竟敢教化天地?
三教未到。
卻是見到了個無極宮。
無極?
好大的口氣!
燎佘本就是個目中無人的子,就沒有他瞧得起的人,兇狂得不得了:“開立此山門者之狂更甚于吾,便讓吾瞧瞧他的本事!”
言畢。
正要強闖山門。
“不可!”
旁人見狀不由得一驚。
一位老者連忙勸道:“道友,無極宮雖名聲不顯,卻不見得比三教差上多,連日來強闖山門者眾多,無一得好下場,莫要誤了自命啊!”
“嘿嘿!”
燎佘化出真直闖山門,張吐出太金之火,將整片青冥都染得火紅亮,直將地上的眾人烤得慘連連。
“那吾更要瞧瞧了!”
本就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燎佘仗著一修為神通連三教都不放在眼里,又怎會忌憚無極宮。
“看吾一把火將此地燒個!”
燎佘口出狂言。
“孽畜!安敢在此放肆!”
一聲大喝炸響耳畔。
燎佘猛然一驚。
口中的太金之火還未吐出,就見一道凌厲到極點的白充斥雙目,一桿長槍頃刻穿而過。
咻!
五行中庚金之氣殺伐最為厲害,速度極快,燎佘都尚未知曉發生何事,就被此神通手段給除了。
一道流神虹自無極宮中掠至半空,那赤金雙目銳利無比,威嚴之更顯霸氣,自然便是孔至。
孔至手一招,雀翎槍當即回到他的手中,而後他打出一道赤,眨眼間將燎佘的妖軀焚燒干凈。
手一探。
燎佘的那縷太金被孔至拘走,定緣師弟通煉之道,這太金正是上好的材料。
孔至并不多言,只是神淡漠的掃了一眼山門之外的諸多求道者,旋即重新落群山宮殿之中。
“唉。”
山門外那老者一聲長嘆:“都說莫要強闖了。”
近日來他們已是知曉,這孔雀乃是無極尊者座下的第一位弟子,神通修為極其之高,饒是大妖在他手里也走不了幾招。
子可謂極兇。
座下弟子都如此厲害了,無極尊者更是不用說了,故而老者才說無極宮不見得比三教差上多。
最重要的是。
無極宮弟子。
三教中任意一教都是弟子無數,能得教主重視者不過寥寥,無極宮卻是不一樣,但凡是拜門之人。
皆是能夠到尊者親自的指點與傳授神通技藝。
此二者的師徒誼之輕重大有不同。
山中。
一人穿道袍,極福相,面容飽滿不說,那肚子亦是渾圓,其負手而立,眺山外之事宜。
面容祥和笑道:“大師兄的神通手段當真厲害,五行兼備,吾等之中唯有師尊方能鎮得住他。”
“怎麼?”
一旁的子看出了師兄的想法:“定緣師兄也想要煉制這樣的法寶嗎?師妹雖不懂煉,卻也知此等神通非尋常法寶可匹敵。”
“哈哈,不試試怎麼知道。”
不同于天地間的先天生靈,陳逸全概念,一切神通手段與道法修行于其而言都信手拈來。
他萬法皆通。
針對不同弟子的天資差異,他分別傳下了不同的手段,孔至懷先天神通,再無需其他手段。
定緣乃是無極宮的第二位弟子,福源之深厚匪夷所思,天生就是尋寶的好手,陳逸傳他煉之法。
大荒不記年。
看似沒過去多久,實則只是時間飛逝渾然不覺,一群神通廣大者尋仙問道則千百年,定緣等弟子已是拜門中修道許久。
定緣旁的是陳逸座下第三位弟子,道號明華,本乃是一塊玉石,子寧靜,神思澄澈,陳逸傳祭煉之法。
常年祭煉之下。
將自己的本命玉石祭煉為了一枚玉簪,此名為定魂簪,能定人神魂法力,只需出那人的名號,就能當場取了那人的命。
一道流破空而來。
定緣手接住,定睛一看,赫然就是孔至拘來的那縷太金,孔至不見蹤影,卻是傳音而至。
“師弟,此贈與你煉制法寶。”
“多謝師兄!”
定緣朝著某個方向遙遙行了一禮,笑呵呵的將太金收下,他正愁著怎麼向師兄開口呢,還是師兄知曉他心思。
殿。
陳逸周地火風水演化,萬事萬重歸二氣流轉,下一刻,浮現道之無上玄妙,展出圣人之威。
降魔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