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82章 教導與告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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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桃走了。

還是沒等到柳傾辭醒來。

謝小樓贈了一個白玉瓷瓶,里面放著一枚先天凝氣丹,據其說明,是純宮的道門高人煉制,對于凝煉基,突破先天之境大有裨益,看得沈翊眼熱。

謝小樓近來忙著幫忙張羅夏傾辭宮的事宜,所以還沒有空去武閣替沈翊借閱。

于是,沈翊又在定北侯府待了數日。

而夏傾辭已經轉醒。

但是卻沒提出想見沈翊。

或許在其他人看來沒什麼特別的。

但是沈翊卻覺得有一些怪,半個月相以來,柳傾辭不該是如此決絕無之人。

這一日。

一襲火紅長袍的謝小樓來到沈翊的小院。

將一卷書冊遞給他。

“這是我親手抄錄的破陣心訣先天篇章,我留在這里,于你講解三日,待你之後,我需收回銷毀。”

沈翊微微點頭,心法訣本就是傳承重典,自該慎之又慎。

于是,沈翊從和陶桃共住一院,變了和謝小樓共住一院。

說不張那是不可能的。

在日常生活的細節里,最能發現破綻。

好在沈翊素來深簡出,每日除了吃飯睡覺就是練功,他拿到心法之後,便連刀也不練。

裝模作樣捧著心法仔細研讀。

謝小樓雖然子冷冰冰,但卻很好的老師,站在外罡境的高度,高屋建瓴將先天篇的心法娓娓道來。

又照看著沈翊盤膝吐納。

防止他行差踏錯。

如此一來,僅僅三日,沈翊便了門道。

【武學】破陣心訣先天篇

【品質】先天

【境界】

這便是有師父指點的好,只需稍加點撥,就能走幾年悶頭苦練,反復試錯的彎路。

三日門。

已經抵得上他在潛修中的半年之功。

這三日來。

沈翊也見識到了謝小樓如何刻苦勤修,除了吃飯睡覺指點他練功。

便是宛如一桿長槍一樣,于院中立。

閉目自修。

看著像是在發呆一樣。

沈翊曾好奇詢問。

謝小樓倒也沒有藏著掖著,出白皙如玉的手指,一指探出點在沈翊的眉心。

指尖冰涼。

的話語亦是冰冰涼。

但很好聽,如銀鈴般悅耳。

“待你踏外罡,便能識此靈臺方寸。”

“我于靈臺方寸之間演練招法,完善真氣流轉之路,還能模擬武功運轉之效。”

“已無需在現實中演練。”

“一招一式皆存乎一心。”

沈翊大驚。

謝小樓所述,竟與他潛修的神空間如此類似,只不過他多了更多的潛修時間而已。

或許,系統只是讓他提前驗到外罡之上才能領會的靈臺妙法。

兩人于小院中朝夕相,竟皆是不眠不休。

謝小樓是已經無需睡覺。

沈翊則是不服氣地撐。

只待日升月落,日落月升,如此三番,便是三日已過。

謝小樓道:

“你已門,心法記。”

“只需按部就班練至大,便能一舉踏先天之境,心法書簡可以還我了。”

沈翊將攤放在石桌上的書冊小心疊起。

雙手捧還給謝小樓,誠懇道謝:

“多謝小樓大人教導。”

謝小樓覺有些怪怪的,沈翊好像把當作某種白胡子老前輩對待。

點點頭,將書冊收懷中。

“還有一個很奇怪的問題,你的經脈多有阻塞,或是細小不暢,這一般是習練家心法太晚導致的經脈萎現象,但是你的基很深,應該是從小練武,不該如此的。”

沈翊啞然。

謝小樓一語中的,他練武確實晚,只不過有系統,才能奠定深厚的基。

而且他的經脈定型問題。

一早在潛修之時便有所顯現。

只不過當時他還在快速進的階段,尚未到無法逾越的天塹,便暫時地忽略。

沈翊問道:

“那我該如何?”

“可是有礙我突破先天?”

謝小樓沉道:

“突破先天需要用力反反復復錘煉筋骨,最終借助渾厚的力積蓄,一舉沖破天地二橋的桎梏。”

“以你現在的經脈狀況,想要突破先天。”

“恐怕要付出比常人更加艱辛的努力,承數倍的痛苦,最後還會落得一個經脈創,短期難以治愈的後癥。”

沈翊眼眸微瞇,雙手抱拳:

“小樓大人,除了強行突破。”

“可還有其他方法解決。”

謝小樓沉片刻,認真思索。

半晌方才緩緩答道:

“易經伐髓,重塑經脈。”

沈翊追問:

“哪里可得?”

謝小樓道:

“侯府之中并無此法,但天下之大,自是有奇藥奇功,能夠起到易筋伐髓的功效。”

“我曾聽父親說過。”

“天心寺的有一門絕學喚作易筋洗髓經,初門徑便是將人之經脈徹底打重塑。”

“與你恰好對癥,只不過想要學這功法,恐怕要去當和尚了。”

“西陵藏地的佛宗諸派貌似也有類似的藥,至于其他的門路,我暫時不知。”

謝小樓說了很多,從與沈翊相識以來,他從未聽謝小樓如此事無巨細地敘述。

事實上,別說沈翊沒見過。

就連侯府的家丁,鎮司的同僚,甚至是定北侯其本人,都沒見謝小樓如此有耐心。

沈翊再度躬謝。

謝小樓點點頭,旋即便轉離開。

這一刻。

沈翊只覺渾繃的力終于如洪水般宣泄落下,三日相,時刻凝聚心神以待。

還真有些心神疲累。

了個懶腰,尋思著此行已將諸事辦妥,自己也該走了。

京城畢竟是藏龍臥虎之地,他在此待著,便如蜉蝣見青天,深覺自己的渺小。

而且。

還有隨時暴殞命的危險。

只是在離去之前,他還要再確認一件事。

于是。

沈翊待到僕人送餐之際,讓他幫忙給夏傾辭的別院捎去一句話。

“臨別在即,我這里還有一件東極鎮帶來的什要給夏公主,請公主能特賜召見。”

說罷,沈翊便回房間一頭栽倒在床上,雙臂一展,擺開大字,呼呼大睡了起來。

沈翊一覺睡到第二天早晨。

開門一瞧。

才發現夏傾辭別院的侍早已經在門口靜立,看其模樣,竟是等了一夜。

“陳俠,我家主子即刻便要宮面圣,若是俠有話相敘,請快快洗漱,跟我來吧。”

沈翊眼眸一凝。

已經要進宮了嗎?

“我很快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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