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91章 悠悠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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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小樓負責糾察東郡鎮司。

包括鎮使曲青的,共二十四名東郡鎮司中高層被革職下臺,開除鎮司玄衛之職,流落江湖。

有人不忿謝小樓之狠辣無的做法,糾集一伙被革職之人,意群起而反。

并于深夜郡城的巷道中發起襲。

卻是被謝小樓一人一槍,盡數斬殺,相傳當夜,有人聽到朱雀啼鳴,赤焰沖天,宛如白晝。

……

盜門新一代傳人,月影盜陶青檸,漸漸活躍江湖,劫富濟貧,漸有俠盜之名。

小道消息其曾化名陶桃,與沈翊千里護送當朝公主夏傾辭京。

兩人途中屢克強敵,更力破無生教封堵,被傳為一段傳奇佳話。

……

而無生教沉寂一段時間,近來又開始重新活躍,無生教圣影多出現于偏遠之地。

借助救濟流民難民之由,傳播無生教義,得到眾多百姓擁躉,這讓當地衙門和鎮司頗為頭痛。

……

朝堂之上,傾城公主開臨朝聽政,并且積極建言獻策,展鋒芒,當朝皇帝和在朝諸公多有贊許。

各路藩王因此作頻繁,開始接各大江湖勢力,或明或暗,擴充勢力。

而北莽王廷一統草原諸部,軍備齊整,意趁大夏之際,叩關南下。

風雨來。

而這一切風雨都止步在天心寺外。

仍舊是,與沈翊無關。

……

沈翊進了羅漢院。

到了羅漢院便能以佛意為基,開始練武,自此佛武雙修,相得益彰,一路順進爾。

不過有兩點不好。

一是沈翊不用再去藏經閣和達院灑掃,這是雜役院要做的事,沈翊又不能主提出來堅持要做灑掃工作,這也太惹人懷疑了,于是沈翊痛失師的機會。

二是沈翊在羅漢院得授予天心寺門的天心心法和羅漢拳,羅漢院練武修佛,至要用三到五年夯實基,得考校通過,方才能晉升達院,進修天心寺絕學。

三年時間,太久。

而且升院之後,又不知要多歲月才能得授天心寺的核心絕學,易筋洗髓經。

他是誠心實意修佛。

但并非誠心實意的,當和尚。

所以得想其他方法。

基于他一朝頓悟,僅僅三月就領悟佛意的事,讓他在天心寺又小小的出名了一把。

雖然不如天驕大師兄無心的輝煌。

但也算是僅次于無心的天才。

而沈翊經過這四個月的相,以及親歷了天心寺的修行之道,他已經明白,這群和尚,尤其是住持長老這樣修為深的高僧。

他們或許會理念不同,有意見爭執。

但從本上來說,都是誠于佛道之人,也大概率不會是壞人。

因為心不誠的人。

佛法修不到那個境界。

也不可能為天心寺的高僧。

當然,若是邪魔外道混在其中,以偽沖次,那就另說,但這種況實在是小概率事件。

與這類人相

真誠,永遠是必殺技。

所以,沈翊向傳功長老坦誠他的經脈破損之癥,坦言他無法修行功,除非……

他沒有明說除非,但除非什麼,凡是天心寺的長老都知道。

沈翊只說希能有更多的時間鉆研佛學,能夠允許他前往藏經閣抄錄經書。

沈翊的坦誠。

并沒有讓傳功長老驚訝。

甚至得到了他眼神的贊許。

畢竟天心寺里的老和尚,那都是經驗十足的江湖老手,會不會武,一眼就能看出來。

沈翊的坦白,反倒是走對了一步。

更進一步贏得了信任。

畢竟放下屠刀,立地佛的典故猶在。

半路出家,為有德高僧的,更是比比皆是。

然而,有信任自是還不夠。

易筋洗髓經,與如來神掌,金剛不壞神功,菩提心經并列,是天心寺四大神功之一。

傳功長老已然言明,想要修習,除了需要極為高深的佛學造詣,還要有德行兼備。

佛學造詣,是修習絕學門前置基礎,是沈翊必須要持續提升的。

德行兼備只能通過日積月累的表現,一點一點積累和樹立。

亦或者,是要對天心寺作出某種突出貢獻,這一點,需要天時地利人和。

沈翊并不著急。

一縷佛意化菩提在識海扎之後,他的心變得愈發沉穩。

好似山間的青松。

任憑山風呼嘯,我自巋然不

于是,沈翊的生活變得更加簡單起來,不需要灑掃、迎客和照顧流民。

只要潛心在羅漢院學佛練武,偶爾去藏經閣抄錄經書,日子簡單卻無比充實。

羅漢院傳功,從門基礎到進階武學,最高的也只是功至後天而已。

沈翊也只是翻閱借鑒。

并不會專門投潛修時間專項鉆研,他把更多的潛修時間留給研習佛法。

三年潛修。

沈翊將羅漢院的佛學經典倒背如流,經文經義信手拈來,侃侃而談。

靈臺菩提生發芽,長苗。

現實中。

在羅漢院修行三月,沈翊已經可以和傳功長老探討佛法,辯論禪機。

沈翊開始常駐藏經閣。

藏經閣的一層,羅列三千佛學經典。

沈翊從書架上的第一卷開始。

拿下經卷,坐在幾案前,悉心研讀,通讀一遍後,便在潛修空間中投時間繼續鉆研。

如此周而復始。

不知時間流逝。

初時,藏經閣里的掃地老僧尚不在意沈翊這個三天兩頭往閣中跑的生面孔。

每一個新寺的和尚都會經歷這個階段,對天心寺的藏經閣充滿了無盡的好奇。

但漸漸的。

他們就會發現藏經閣里有的,也只是如山的佛經,比他們在靜堂讀的,更加晦難懂。

亦或者有更高深的武學,但那也只是羅漢院、達院的所授武學的書籍抄錄而已。

沒什麼稀奇。

所以這些個年輕和尚很快就不再來了,而藏經閣里,長年累月更是只有他一人而已。

嗯,現在多了一個人。

掃地老僧一手拿著一張炊餅,一手執著掃把,咬了一口,嚼得津津有味。

他就靠在二樓的欄桿,瞇眼瞧著樓下書案上那沉靜專注的影。

這幾個月來,這個小家伙每天都往藏經閣跑,起初是做些灑掃雜役的活計,這倒沒什麼。

最近卻是有些夸張。

天剛亮就敲門進來,給他帶了廚房的炊餅和米粥,然後就一頭扎進佛經里。

看完一本,又起到書架換下一本。

但老僧卻是嘆息一聲。

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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