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後什麼悔？”
孔玲疑的問他。
“無非就是您會失去一個親孫。”
陸衍琛突然松散的一聲，似是本人并不在意離婚這事。
孔玲卻腦子里嗡的一聲，回過神的時候已經喜不自勝，走到他邊認真問：“你說真的？我兒媳婦懷孕了？”
“離婚後孩子歸，跟咱們陸家半點關系都沒有。”
陸衍琛看孔玲激，卻慢悠悠的回話。
“臭小子，都懷孕了還離什麼婚？”
孔玲用力拍了下他的肩膀，一向城府很深，這次卻眉眼間的喜氣本不住。
“我已經答應要離婚了，除非……”
“除非什麼？”
孔玲趕追問。
陸衍琛狹長的眸跟孔士對視了幾秒，拉開辦公桌的屜，將兩個紅本本從里面拿出來擺在桌上，“除非結婚證丟了。”
孔玲看的一呆，很快想明白，踹到口袋里，“是你命令我拿的。”
“多虧您跟，我們這個小家應該暫時散不了了。”
孔玲藏起結婚證後，陸衍琛心里松快了些。
“檸檸懷孕幾個月了？怎麼我們一點都不知道？”
孔玲看兒子知道領，趕詢問自己親孫的況。
“這我還不清楚，但是估著應該是兩個月左右。”
陸衍琛想起姜檸那次給自己打電話，他突然懷疑，就是那時候查出懷孕。
“天啊，怪不得那次在家里聞到味就嘔吐。”
娘倆在辦公室里復盤了一番，發現端倪後，孔玲立即給婦產科主任打了電話。
“是，是來做過檢查，是懷孕。”
婦產科主任跟孔玲關系不錯，之前姜檸備孕去做過檢查也是找的。
“這麼大的事你怎麼早不告訴我？”
孔玲又驚又喜，還有點急。
“我當時是想跟你說來著，但是你兒媳婦說想給你們個驚喜呀。”
婦產科主任解釋。
“是哪天？”
陸衍琛突然低沉的嗓音詢問。
孔玲開了免提，婦產科主任聽到陸衍琛的話，查看了一下問診記錄，回到：“上個月月底，二十七號。”
陸衍琛聽的一訥，果然是那天。
孔玲還在通電話，陸衍琛已經朝著樓上走去。
姜檸昏昏沉沉的睡著，突然覺眼前特別黑，緩緩地睜開眼。
陸衍琛穿著潔白的襯衫坐在旁邊，就那麼直直的看著。
一時分不清是真實還是做夢，卻漸漸地，心跳加快。
陸衍琛的神，深不可測。
偌大的臥房里寂靜的，連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到。
姜檸清醒了過來，確定自己不是做夢。
“為什麼要瞞懷孕的事？”
陸衍琛開口，認真問。
姜檸從他的眼睛里知道他已經確認過，之前做檢查的醫生是婆婆介紹的，他會知道一點也不奇怪。
早飯後自己想了很多，這會兒被質問也冷靜了些。
“因為剛好發現你在外面已經有個孩子。”
姜檸從容回應。
陸衍琛修長的手指攥，黑眸定定的看著，“你倒是誠實。”
“你能查到我懷孕，卻沒查到我流產嗎？”
姜檸靜靜地反問他。
“什麼？”
陸衍琛聽的眸瞇起來。
“那天我去跟周以南律師簽離婚協議書的時候你失而復得的人給我打電話把我約到咖啡館，不信你可以去調咖啡館的監控。”
姜檸繼續穩定輸出。
陸衍琛聽的氣息凝滯，只能一直俯視著，試圖從的眼里辨別出說的話是真是假。
從來遇事不慌，他一時竟然分辨不出來。
“不是你看了我的懷孕單子林若來找我打掉的嗎？”
姜檸又道。
“你打掉了我的孩子？”
陸衍琛薄微張，遲遲的沒有合上。
只是他的眼神里漸漸地開始冷絕，甚至快要殺人。
他聽到了重點，孩子沒了。
“不是你給林若墮胎藥讓來找我，說我不配生你的孩子嗎？”
姜檸眼里漸漸地染了些悲傷。
他們之間竟然走到今天這種地步，想想真覺得可笑。
“姜檸，你敢再跟我說一遍，你打掉了我的孩子？”
陸衍琛突然發狂的去勒住的脖子，質問。
越是失落平靜，他就越是要發狂。
姜檸沒說話，只是眼淚默默地往外流。
“回答我，你是不是打掉了我的孩子？”
陸衍琛見不肯在說話，繼續質問。
姜檸被他掐的發不出聲音，眼神里卻漸漸涼薄。
是失後的冷漠。
孔玲一到門口就看到陸衍琛掐著姜檸的脖子，迅速大喊：“陸衍琛你在干什麼？你想掐死嗎？”
陸衍琛突然回過神，松開。
孔玲推他一把，又狠狠地拍了他幾下，“混小子，你瘋了不？”
陸衍琛也覺得自己應該是瘋了。
聽說拿掉了他的孩子後，他如何能不瘋？
他們那麼努力的造娃，那些纏綿的畫面一直在他腦海里不停的盤旋，那時候好他，好珍惜他的模樣，說想多生幾個寶寶……
“檸檸，你沒事吧？”
孔玲看姜檸絕的樣子問。
姜檸沒回，只是靜靜地看著陸衍琛，然後緩緩地開口。
“我有問過你是否真的想要我吃那顆墮胎藥的，你忘記嗎？你說林若的意思就是你的意思。”
姜檸不明白，他怎麼會以為他們可以不離婚。
他們之間事已經做絕了，話也已經說絕了。
他們走不下去了。
陸衍琛聽的腦子一疼，卻還是憤的凝視著。
如果眼神能殺人，這一刻他已經把殺了。
而孔玲在邊上卻聽的好像天塌。
兒子兒媳婦吃了墮胎藥？
孫子沒了？
才剛剛知道自己有個親孫。
“陸衍琛，你個畜生，你到底對你老婆還做了多沒有人的事？你個畜生……”
孔玲氣的撲上去便對著他的肩膀一陣狂拍。
陸衍琛也不，眼睛死死地盯著姜檸那張淡然的臉。
“所以就是那天下午，你拿掉了我們的孩子？”
陸衍琛的聲音沒在發狂，或許是因為失落到頂點，他甚至開始看不清。
“是，就是那天……”
“姜檸，我勸你想清楚再說，否則我不確認我會對你做出什麼慘無人道的事來。”
他突然大吼，然後又幻想著，這一切只是想離婚的謊話。
“你不信，可以帶我去醫院做檢查，看看我肚子里到底還有沒有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