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強烈的眩暈與困倦襲來。
言晃覺得天旋地轉。
還好他躺在溫暖而又舒適的大床上，否則真可能直接摔下去。
【目前直播在線人數：17人。】
【哦豁，欺詐者竟然打的這個副本，他的份好像是貴族？哦豁！這不有的玩了嗎？！】
……
有彈幕出現。
看來，他功進副本《標簽社會》了。
腦海中，忽然傳來一陣鬧鈴聲。
一陣鈴聲之後，干啞的聲音格外噪耳，仿佛是一個人口腔里完全沒有任何水分子時，僅通過氣息流鼓張出來的聲音。
“尊敬的言先生，您已經睡滿了九小時，請起床等待洗漱！”
“尊敬的言先生，您已經睡滿了九小時，請起床等待洗漱！”
“尊敬的言……”
還沒等第三次聲傳來，他便一只手按在了那“鬧鐘”上面。
在沒有睜眼的況下，言晃只能通過覺到一陣十分怪異惡心的。
粘粘的，的……好像被什麼東西了一口似的。
言晃猛地睜眼。
在睜眼的一瞬，他看到的不是鬧鐘。
而是——
一個“人”！
面前人跪在言晃床邊，大抵能看出來是個“活人”，只是一半臉若天仙，另一半臉卻仿佛無皮，能夠清晰的看見的骨組織暴在外面，兩邊臉的接是無數針線合的痕跡。
它長發散在腦後，穿著經典的黑白僕裝，臉上帶著恭維的笑容。
這樣的笑，在那半邊沒有上皮組織的臉上，顯得格外驚悚。
眼珠僅有骨架與包裹，笑容將牙齦全都了出來，角最邊緣的骨頭與其他組織相連。
看著格外……刺激。
言晃也沒想到自己能到開屏暴擊的僕“福利”，若不是他反應能力迅速，那臉可就變了。
目前他對這個副本的認知僅保留在“每個人都有芯片，能夠通過芯片看到別人的人生”，其他的事……他一概不知。
在一切未知的況下，過早的暴自己，明顯是不理智的。
“言先生，既然醒了的話，請讓我……蔣秀為您洗漱。”
言晃眉頭微微顰蹙，輕“嗯”了一聲。
既然有僕，看來……他這一次的副本份，應當是家境不錯的。
蔣秀依舊是標準微笑：“很樂意為您服務。”
說完，便彎下腰。
此時的言晃，才看見了的頭上，有一道虛擬屏。
上面顯示著一系列文字，以及一個數字。
【標簽：十佳好僕，十項全能，古板，兇惡。】
【標簽分：67分。】
這就是……標簽？
言晃有些疑。
雖說他審并不高級，但也算不上特立獨行。
這三個字……是對半張臉的評價嗎？
還是說……指的是這一整張臉。
言晃抿著思考。
就在這時。
蔣秀擰干了洗臉帕，要朝著言晃的臉襲來。
言晃看見那張洗臉帕材質十分特殊，算是糙，被擰干之後，帶著猩紅。
帕子近了。
言晃鼻端傳來一沖鼻的腥味。
他這時才看清了面前的洗臉帕是什麼。
是一張……發濃的人皮。
一時，言晃覺生理不適，想要嘔吐出來。
“行了……你下去吧，洗臉刷牙這種事，今天我想自己來。”
【哦豁，確踩雷！】
【笑死了，確踩雷可還行？哈哈哈！】
……
言晃陡然張，思考自己踩了什麼雷。
此時，蔣秀的作停了下來，的眼珠朝著言晃的臉上挪了一下，幽幽地盯著他。
面部的微笑也在此刻全都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沒有任何表的凝視。
被這張合臉凝視的覺并不好，尤其是沒有半點面部表……讓他全不寒而栗。
蔣秀一開一合：“言先生，我覺得您需要我。”
的語氣十分奇怪。
不像是主僕，倒像是……合作方。
甚至是摻雜了幾份不是這個份與這個況該有的緒。
一種……不愿的質疑。
一個僕質疑主人？
還是主人給小放假幾分鐘的況。
一時，氣氛凝固了起來。
言晃的大腦迅速運轉。
此時。
最終，他居高臨下的看著，眼里滿是蔑視：
“你在質疑我的決定？同樣的要求，不要讓我說第二次。”
“否則，你知道你會是什麼結果。”
言晃又開賭了。
他在賭僕真的是僕。
他也真的是高位的主人。
高位者的命令，不容反駁。
果不其然。
下一秒，蔣秀臉上便出了尷尬的笑意。
“好……那麻煩主人您自己來，我去干活。”
“如果有需求的話，請盡吩咐我。”
說完，便迅速起。
然後匆匆向門外走去。
生怕滿了半秒讓言晃不開心。
【不愧是欺詐者，這麼容易就過了，這里要是搞錯，那標簽分就該掉了……完開局可就沒了。】
……
言晃看到彈幕的同時，也看見了蔣秀頭頂的【標簽分】當即掉了一分，變了“66”分。
而【標簽】中的【十佳僕】，此時也正在散去。
言晃腦子里突然出現副本介紹里的這麼一句話。
——你的人生是可供人觀看的一段直播，任何觀看你人生超過三十分鐘的人，都有權利為你打上所有人可見的標簽。
這就是……掉分？
此時僕的標簽變化了。
也就證明……的人生正被人觀看。
那麼……為高位者的他呢？
言晃忽的看向旁邊的鏡子。
那鏡子格外怪異……包裹著鏡面的木頭的線條實在是過，違和極強。
仔細一看，才發現……那不是木頭，而是被涂上了一層漆後的骨。
怪異的扭曲著，在言晃腦海里沒有任何生骨頭能有這樣的扭曲弧度，那……有可能是經過加工的。
剛剛到鬧鈴奇怪的覺，他也看出來是什麼了……是舌頭與控風裝置組合而的，機械發音。
言晃只覺得，口味略重。
他還是迅速將目轉移到了鏡面上。
鏡子中的他依舊是那張清俊溫的面龐，戴著文弱的黑框眼鏡。
他的頭上，果然也有【標簽】與【標簽分】。
【標簽：人中英，完的藝家，霸道】
【標簽分：94】
下一秒。
他的標簽分也發生變。
標簽并沒有發生改變，但標簽分卻從【94】變到了【95】。
言晃看著屬于自己的這三個標簽。
【人中英】，【完的藝家】，【霸道】。
據剛剛蔣秀和他分值的變。
言晃初步判斷……所謂的標簽分，并不是單純的每個標簽值多分。
畢竟他標簽沒變，但分值卻提高了。
那麼這所謂的【標簽分】，只能說與【標簽】相關，分值的判斷，也得言晃嘗試看看別人的人生直播才行。
他了自己後頸，有種很強的異。
如果沒猜錯，那就是芯片。
正當他想要通過芯片觀察別人的“人生直播”時。
突如其來的打鬥聲，伴隨著悉的聲音從外部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