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晃隨時準備按下打火機將這里點燃。
咔嚓——
當火苗就要燃起的時候,面前的樹竟然全都停下了,恰巧刺破言晃額頭正中心的皮,珠緩緩的往下流著。
言晃目凝視著一切,在那一瞬間的停滯之下果斷放棄了自己同歸于盡的選擇。
他試探的了,面前的樹仍舊毫無反應。
他著打火機,謹慎的用手拉開面前樹。
樹也無任何反應,被言晃高達四點的力量輕松拉開。
撥開面前遮擋的重重樹之後,一道溫和的金芒在正東方毫無任何遮擋的直過來,通過隙落在了言晃眼里,他得以重見天日。
?
言晃好奇拿著【家庭和睦之刀】,一點點的切開面前堵住門口的樹,開出一條小道。
然後從道里爬出房間。
之前暴的樹人們此刻不再有任何行,宛如正常的樹一般,沐浴著,進行著合作用,拼命的吸納屬于自然的能量。
那詭異的樹人們擁有綠的葉片,有助于他們對的吸收與利用,他們好似失去了行能力,保持著原樣,在晨起的溫熱引的暖風中輕搖。
就連那樹皮上的紋路,都變得正常了。
毫看不出人臉形狀。
仿佛方才發生的一切只是一場夢。
天亮了,夢便醒了。
言晃抿著,深呼吸。
他有個大膽的想法。
他走到了之前一直攻擊他的樹人那邊,了樹皮,依舊沒反應。
難道——!
他迅速拿出【唐鑫的新書】,重新閱讀了上面有關樹人的介紹。
——
【介紹:走夜路的時候總覺有人躲在周圍的樹叢看著你,那是樹,還是人?那是夜路上一生的影。】
這個介紹里,還有重要的信息點!
夜路……夜!
樹人并不是時時刻刻都是“人”,只有在夜里才會為人們的影。
而在照過來的時候,他們仍舊是樹。
普普通通的樹。
此時,言晃猛地意識到了什麼。
他迅速抬頭。
發現家家戶戶都開了門,走出悶了一個夜間的房間。
他們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鮮空氣,然後歡快的做著自己的事,與夜間完全不同。
難怪夜里路上一個人都沒有……合著是大家都知道夜里是誰的主場。
那個小酒館的人明顯也是清楚的,但卻沒有告訴他。
要麼是覺得他是知道的,要麼他們想借著這些樹人干掉他。
但前者可能很低……他都表現的那麼無知了,還敢一個人走夜路,這些人作弊頭腦那麼好,又怎麼可能一個人都看不出來他不清楚。
差點被他們給坑了。
言晃深呼吸一口氣,旋即拿著【家庭和睦之刀】朝著小酒館走去。
在路上,言晃能夠看見,這里的居民絕大部分都是正常人,也有部分“幸運兒”會以奇形怪狀的姿態出現。
這些“幸運兒”出現在人們面前的時候,言晃能夠利用【緒之眼】看見他們上的,那是恐懼的。
可表面上,仍舊表現出十分尊敬與羨慕的樣子,并且一頓贊。
也是,誰看到了這些間造型不害怕。
言晃都怕。
只是,人們需要生存。
他們想在這里生存下去,就要好好的偽裝館長的同好,去欣賞那所謂的【藝品】。
言晃走到了小酒館外。
昨日見到的一些人立馬認出了他,臉突變,趕跑回小酒館,“啪”的一聲把門關,鎖上!
言晃盯著他們,無奈的笑了笑。
怎麼這個世界對好人這麼排斥啊。
他只好握手中的【家庭和睦之刀】,一刀把門劈開。
“各位,早上好啊。”
小酒館里的人一個二個眼睛都要驚掉,上下打量了言晃:“真是你,你還活著?”
言晃一聽,用自己的刀柄拍了拍手掌:“看來你們很清楚昨晚會發生什麼啊。”
小酒館的人皆是面苦,“饒命,饒命,我們也是有苦衷的……”
“什麼苦衷,說來我聽聽?”
“……”
沉默是清晨的小酒館。
“好吧我們就是為了日子能過的好點,能多混點錢行了吧。”
言晃看著這幾人,開始興趣:“說來聽聽。”
幾人臉都不太好看,別扭了老半天,最後才道:“如果我們能做出什麼不錯的藝品,得到幻想博館館長的認可的話……我們就不需要變怪了……也不需要再怕在鎮子里怎麼活下去的問題了。”
“我看你就像外地來的,不了解我們這兒況。”
“如你所見……我們這兒就是一個奇怪的要死的鎮子,尤其是館長開了幻想博館之後,打出名氣了賺大錢了……上頭就鬼使神差的跟他一起搞什麼狗屁藝,要把這里打造國際藝小鎮。”
“一開始還好嘛,只是說讓大家去欣賞一些作品……提高一下大家的藝水平,然後也會據一些自由創作給出收,大家就發現自己做點手工,隨便畫點畫就能賺到錢,沒人工作了。”
“得,水電沒人管,食起居沒人管,全都去搞那什麼狗屁藝了……從一些漂亮的畫,到一些雕塑……再到更多,我們看都看不懂的玩意兒,最後……連樹人這玩意兒都出來了!”
他越說,臉越差,也抖得越來越厲害。
“沒人管基本生活,那館長就遂自薦……讓一些奇奇怪怪的【藝品】去管,等大家反應過來的時候,整個小鎮都變了館長的天下……只有人進來,沒有人可以出去。”
“我們舉報過,投訴過,也有人罵過那些所謂的藝品,但很快就被館長說藝造詣不行……再過幾天,人都沒了!”
“就在兩天,我走半夜的時候發現了……樹人是活的,那些看不懂的奇形怪狀的玩意兒全是活的!而且……那張臉,就是罵過館長的人的臉!”
“館長說那些樹人是醫院停尸房的尸改造的,實際上本不是……他全拿人命去搞他的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