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洋如今對生死已經沒有任何執念,但人是一種奇怪的生,當某種緒淤積在口時,就會產生強烈的訴說。
這種訴說在一般況下會得到克制,可一旦有一個人在這種時候走上前主向你提及,那麼所有的克制能力都會被一舉擊潰。
譬如現在,張洋無力的坐在了床上,在這暗不開燈,只有窗外月過,門暗紅侵的房間里。
他呼吸也開始加重,整個人都萎靡不振的弓起子,攥拳頭,像是回憶起來什麼特別不好的事一般。
言晃坐在了他的側,一只手輕他的後背。
張洋另外一只手蓋住自己的眼睛,終于開始訴說自己遇到的事:
“我本來是去小賣部的,想要買點食的,但……我在小賣部又遇到他了,他這次比以前更要過分,我已經想盡辦法躲著他了,他偏不。”
“我拿什麼,他就搶走我的,最後把我拖到了教務,找了一個沒監控的地方辱我,說我會像陶佳一樣,在這里死掉。”
“把我反鎖在門里,然後就走了……房間里什麼都看不到,但我能覺到無數雙手在拉我,那些手好溫暖。”
“你知道嗎,我從來都沒有覺到那麼溫暖過……他們著我的後背,安我,告訴我可以反擊,陶佳會幫助我,會讓我從今以後擺這種苦難。”
“告訴我,會讓我親手殺死我的仇人,我當時真的好恨王平,好恨好恨,好想把他殺了,這樣我就解了,于是我同意了……”
說到這里的時候,張洋的緒明顯更加絕,搐的幅度頻率也更加不控制。
“在我醒過來之後,面前……是我自己的尸,就算里面的芯兒已經換了王平,但我殺死的不是王平……我殺死的是我自己,苦難的自始至終都是那個毫無縛之力的可憐蟲!”
“我不敢想……我的爸爸媽媽知道了張洋死亡這個消息會怎麼樣,還有其他人……死的人從一開始就沒改變過!”
“但我已經沒有退路了,我從殺死我自己的那一瞬間我就決定,我會殺死所有人……最後再殺死我。”
“這所有的一切……跟我想的完全不一樣,這不是我想要的結果,這完全不是我要的……”
他雙手捂著自己的臉,哭聲越發劇烈,緒也隨之發的更加厲害。
言晃著他的後背,深知他心到的神折磨比說起來更為痛苦。
不過,這也驗證了言晃一個猜測。
那暗紫的手所備的【迷】,或許就是用在這里。
迷【害者】進行反擊,實則是對其靈魂調換,并對力量進行增幅。
陶佳報復的從來都不止是施暴者,認為所有的參與者都是有罪的。
那麼……
“其他人呢?”
“在這種狀態下,還有什麼特別的表現。”
張洋抿著,雙手悄悄的回長袖里邊,料:
“在這種狀態下,很難控制自己的理智,本不聽使喚,忍不住……控制不了殘暴的想法和行,所以,我才更想終結掉我自己。”
“以前的張洋被我親手殺死,現在的張洋面目全非,連自己都不認識自己,我不該是這種人……”
言晃目掃著他:
“所以你還是想那麼做嗎?”
張洋搖搖頭:
“我別無選擇。”
言晃卻說:“你有選擇,你要知道……現在的你不是張洋,而是王平,是有權有勢的那一方。”
張洋一怔,僵的轉頭看向言晃。
言晃說:“曾經被下去的所有消息,在你為權勢的那一刻,就會被徹底解開,陶佳作為害者之一,很明白所有事件所缺失的關鍵是什麼。”
“的確瘋狂的想要犧牲所有人,但從始至終,也是一個害者……也想要沉冤得雪,將惡人繩之以法。”
言晃無數次的去思考靈魂調換的原因,想過可能是報復,也想過可能是一抹怨念的一己之私,但最終無法離開的是,每個《副本》的【神】都自己被拯救。
雖說現在這《標準學校》正在朝著一個不可控的方向崩壞著,但只要沒有徹底變【歧視之世】,一切就還有挽回的機會。
張洋明白言晃在想什麼,眼神中也是帶著幾分張:“那你的想法是?”
言晃:“將這里的所發生的一切,全都傳出外界,需要被整治的除了施暴者,還有這明許施暴者的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