秩序與混是并存的。
當這種事周而復始的發生時,就形了一種秩序。
言晃的干擾,是秩序中存在的混。
可當他的干擾在每一次周而復始之中都確有規律的出現時,便又形了包含他“混”的新秩序。
當他停止干擾的時候,秩序又被打。
當他長久沒有干擾的時候,又為了沒有他“混”的秩序。
言晃的干擾……好像改變了什麼,又好像什麼都沒改變。
他只是短暫的拯救了一個人,卻沒有真正的拯救這一類人。
他以前認為的改變,只是因為影響的時間很長。
可現在,對于他而言,不過是幾秒。
這幾秒,讓他只覺得一切都是無用功。
他沒辦法同時,一直,不斷的去干擾所有。
當他選擇一的時候,另外一必將在災厄的秩序之中進行。
太可悲了!
這個世界太可悲了!
言晃的神正在遭極大程度的磨損,得他快要瘋魔。
他閉上眼睛想要逃避這一切。
可睜開眼。
泡影里的一切都變了。
唯一不變的,是走向喜怒哀樂的秩序。
忽然間,所有的泡影朝著一個方向涌去。
言晃順著那方向看去。
那是——
一個人。
一個巨人。
巨人的臉十分模糊,看不清五。
他坐在平面上,周圍的泡影琳瑯滿目。
上演著。
讓人花了眼。
而那巨人只是時不時的用手點一下其中一個泡影,便放下了。
又時不時的點一個。
如同機械一般麻木。
若非他的心跳如此真實,言晃都快要認為那只是人造的,連智能都沒有的機人了。
這個巨人上的氣息十分的悉,讓言晃有種想要接近的覺。
他忽然意識到……這個巨人,他好像看到過。
就在他通關《人類牧場》的時候,他看到過。
那長長的,仿佛沒有終點的通道。
巨人便是坐在那混沌,戲弄著泡影,改變著一切,控所有的秩序。
言晃忽然想到了什麼。
他開口問:
“你是……神嗎?”
他下意識的說出這話。
因為他腦子里只有這個想法。
那巨人似乎能聽到他的聲音。
他轉過頭,看向言晃。
言晃仍然看不清他的五
只能看見,對方的好像了。
你是誰?
他的口型如是說。
言晃錯愕片刻,竟覺到離奇的悉覺,出手想要抓住那男人,可就在這瞬間,背後好像有無限大的吸力將他吸。
後面一片白。
他與巨人越來越遠離。
最後只能看見那巨人出溫和平靜,卻滿滿的距離的笑。
……
“言晃,言晃!你怎麼了?”
江蘿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有幾分擔憂。
言晃睜開眼便看見江蘿雙手按在床邊,面張的看著他,只是張的緒很快就跟著他的蘇醒而消散。
剛剛……那是夢?
言晃坐著直立起來,看了看四周。
已經在家了。
一旁的江蘿抓住他的手臂:“你終于醒過來了,剛剛被迫下線之後,你一直都沒醒,都過去一整天了!”
一整天?!
言晃聞言都忍不住的打了個冷,他都要分不清剛剛那到底是夢還是真實了。
如果是夢,他蘇醒之後不該記得那麼清楚。
如果不是夢,那時間到底怎麼回事。
言晃說不清。
江蘿問:“你怎麼了?你再不去阿娘村去找阿娘,把耳機給們的話,那S級副本就要開啟了。”
言晃點點頭“嗯”了一下。
“我去洗漱,一會兒就出發。”
“你今天狀態怪怪的,是上個副本太累了嗎?”
“不是,我待會兒在車上給你說。”
……
言晃在車上把剛剛事全都告訴江蘿了。
江蘿也覺詭異:“我覺這已經超出我這個小學生能夠理解的范疇了,但依你所說……我們做的一切都沒有改變,可明明現在所有的事都在往好的方向走。”
“你看,如果不是因為我們通關了歧視之世,我現在去學校還要被罰呢。”
言晃笑了笑:“但這一切的穩定只是暫時的。”
江蘿雙手抱在前,高冷的哼了一聲。
“我管他穩定多久,反正我自己不會遭殃,我改變了自己的命運,我造福了我自己,禍害不到我。”
言晃忍俊不。
“說的倒也是。”
如果所有人都跟江蘿一樣的想法,其實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古有陳勝吳廣,今有江蘿,當某一類群到秩序的迫害時,總會有反抗者制造混,吹響崛起的號角。
命運更多還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
江蘿皺著一張小臉,又說:“不過你那個況,確實還難解釋的,像是副本的力量,如果【國王】在的話,沒準可以幫到你。”
言晃靈一現,的確,【國王】對《副本》的了解極為廣闊,如果他在,很大概率能夠給出有效說法。
“那你知道國王在哪兒嗎?”
江蘿聳聳肩:“不知道,誰都不知道他的現實信息,甚至有傳聞說國王就是副本里的原住民,說他從沒下線過,這還是第一次下線呢。”
言晃抿著。
那真的是下線嗎?
和所有人都不一樣。
可原住民?
【國王】對外界的信息知道的也不。
【國王】的存在一直都還特殊的。
“副本是愿與的集合,而愿與的本只是一種意識,意識屬于思想的本,并不屬于某個人。”
“如果說他是原住民,那他這樣的人不應該只有一個,要麼有很多,要麼一個都沒有,”
“他的存在很獨特,就像……他更自愿的呆在副本。”
“何況他還那麼想要知道副本的源是什麼。”
江蘿撅起:“那我就不知道了。”
畢竟又不是【國王】肚子里的蛔蟲。
“不過我知道一點……說他是原住民的消息并非空來風,我之前買來的消息,有關國王,只是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什麼消息?”
“國王的存在時間,有人記錄推測,國王在副本中的存在,已經超出了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