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幸福之世》——歸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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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都說小狗臟,不能上桌。

直到我六歲生日的那一天,我聞到了一陣奇特的香味,那味道的水霧竄過房間的所有地方,來到了我的鼻鼻端,又悄悄的爬走。

我才知道,他們又騙了我。

我迷茫的看著他們:“這是什麼?”

他們和平時坐在同樣的位置上,只是或許是因為水霧太深,我有些看不清他們的臉。

他們笑呵呵的告訴我:“這是火鍋呀,今天可是你的六歲生日,意味著你很快就要學測試了。”

“我們等待這一天已經很久很久了,這是慶祝,來……舀一勺給你。”

媽媽把混著的湯用勺子裝進我的碗里,混濁的湯幾下有帶著筋骨的

上面有悉的,那好像是一顆眼球……他在看著我,在看著我!!

眼球快爛掉了,天空一般的藍蒙上了灰暗。

我前所未有的慌張,我迫切問著:“小狗呢?我的小狗?”

我雙手撐起桌子。

腦子里只記得三年前得到的小狗,連名字都不被允許擁有的小狗。

他們好一會兒都沒說話,直到爸爸有些著怒火的開口:“吃飯!”

吃飯?

我看著那悉的眼睛,香噴噴的氣味令我胃翻滾,我幾乎是強忍著所有的難發問:“爸爸,你生氣了,你為什麼生氣?”

這是六歲的我最有力的攻擊,質疑。

然而權威不容許質疑,我換來的只有一個火辣辣的為我得到的第一份生日禮

“吃!”

他們將湯堵在我的邊,語言和暴力使得勺子變得鋒利,切開我的與牙齒,將我三年投注的心全都塞回我的肚囊。

我哭泣,我抵,最後我的眼淚提拔破碎。

直到晚餐結束。

我才得到自由,趕跑回廁所,我嘔吐,我懺悔,我里念念:“對不起,對不起……”

媽媽出現在我的背後。

告訴我:“馬上就要開學了,你一切要以學業為主,其他的事會讓你分心,我們這麼做都是為你好。”

“以後你進社會會遇到更加殘忍的事,可是……你要堅強,只有堅強,所有的一切才不會影響到你,你要學會幸福。”

可我說:

“媽媽……我不幸福,它只是一只小狗,只是我的小狗。”

那天,我的【幸福分】掉了整整十分,我對周圍的知也越來越,幾乎失去了所有的“想要”。

但這種狀態竟然讓我的幸福分在幾天快速增長,甚至來到了三十分。

很奇怪?但是很合理。

這是我第一次對幸福兩個字產生自己的理解。

三十分,正好卡在我現在所階段的標準。

就差完目標,學幸福小學了。

……

幸福小學是幸福小鎮唯一的小學,負責六歲到十二歲的基礎教育,由于名額有限,所以每個孩子都需要經歷一場考試。

以考試來檢驗孩子是否學資格,這實在是公平……因為如果衡量標準是富有與神富有的話,那麼我毫無機會。

毫無疑問,在媽媽的培養下,我在外界算得上是一位還不錯的乖孩子,我會彈鋼琴,我還到達了標準分,我的學似乎是理所應當。

但當我要進考場前,我看見了D199,他在我前面一位。

【居民:D199】

別:男】

【年齡:六歲】

【職務:暫無】

【幸福分:60】

【人生經歷:當之無愧的天之驕子,萬眾矚目的人生贏家,他的未來無限明,已獲國家級鋼琴榮譽,已獲國家級演講榮譽,幸福小學學考試滿分。】

他驚訝的看著我,眼中不忍的流出一抹心疼,但也只是剎那間的閃過:“你來了,不要擔心也不要張,這是很簡單的事。”

“一定要考幸福小學,一定要完幸福目標,一定!”

我愕然,但我還是點點頭。

可我好奇。

不完會怎麼樣?

不幸福的人,又會怎麼樣?

帶著這樣的疑我進了考場。

或許是前面D199的表現實在是太過彩,以至于我的場甚至得不到面前老師們的一瞥。

他們給我提出了兩個問題:

“孩子,你覺到幸福嗎?”

“孩子,你愿意為幸福犧牲什麼,又愿意為做什麼?”

兩個問題,很簡單。

母親早早的給了我答案,只是……面對學識淵博的老師們,我鬼使神差的問出心里的困許久的疑問:

“幸福,是什麼?”

“為什麼明明是幸福,卻要犧牲?”

那一刻,所有老師的臉都不太好看。

有老師直接站了起來:“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我點點頭。

在我看到我學申請被打上了“不通過”的標簽時,我也是點點頭。

母親把學申請甩在我的臉上,我以為我會遭一頓打。

然而不是。

我得到的完全相反。

父親坐在沙發上吸著一桿煙,照常的看著舊報紙,母親走上前去。

“現在怎麼辦?”

父親開口:“再要一個吧。”

噢。

我被放棄了。

我以後是不是解了。

我的腦突然響起一句話。

學失敗,人生目標未完

【幸福分歸零】

【銷毀】

我的腦一片混張,我有些慌張的看向父母:“爸爸媽媽,銷毀是什麼意思?”

爸爸媽媽表現得很冷淡。

就好像他們從來都不認識我,或者說……我對他們來說,是不存在的。

他們只是淡淡的朝著我開口:

“幸福小鎮的所有居民都是幸福的,這就是你想要的真相。”

很快,一群穿著制服的男人出現了。

他們什麼話都沒說,對著我腦袋開了一槍。

砰!

我的第一次生命,結束了。

可我還能看見,清晰的看見。

他們帶走了我的尸,割開我的頭顱,取走我腦的芯片,將我丟棄在一廢棄地。

這里與幸福小鎮格格不

抑,暗無天日。

我努力轉眼睛,試圖看清周圍的一切。

終于……

我看到了一切,也看清了一切。

此刻我所在的地方,是無數與我一樣,沒能為合格公民的人

他們的頭顱,被我埋葬,未來……我也會被其他的頭顱埋葬。

誰也不曾記得誰是誰。

我沒有哭泣,埋葬吧……解吧。

然而,一睜眼……

【幸福芯片植。】

【恭喜你,從此你就為了一個合格的幸福小鎮居民。】

【我將再一次為你展示幸福小鎮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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