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155章 王翦坑柳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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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 前往北方代郡戍邊,為何要帶上那玄甲軍啊?”

“不是說如今的玄甲只有百套嗎?”

王家將軍府,王賁有些不解。

自己帶著虎賁營前往北方戍邊,這沒什麼。

但是自己父親卻是讓自己帶著玄甲軍去,這著實有些想不明白了。

畢竟一只千人騎伍,裝甲只有百套,這樣的軍伍帶過去也沒什麼用啊!

當然,這也是因為咸令邵凱的事,耽擱了演武的後果之一。

“老夫讓你帶玄甲軍,并非淡出那為了戰力這麼簡單。”

王翦淡淡開口說道:“讓你帶著玄甲軍,一方面是老夫想要看看這支帝國重金打造的軍伍,是否能發揮我等預期的實力。”

“另一方面,是為了柳白。”

此話說出,王賁滿臉疑

檢驗玄甲軍,這個他可以理解。

對于一支軍伍的戰力,王家向來的觀點便是扔到戰場上,敵人的首級就是最準確的回答。

但是...為了柳白?

這個文相?

忽然,王賁有一個十分可怕的猜想。

“爹,您不會真把這位柳相當做武將了吧?”

王賁的臉上,甚至出現了一的驚恐之

自家老爹的一世英名啊,難道就這麼毀了?

而原本還在深思的王翦,聽到王賁這句話,即便是他這樣城府深厚的老狐貍,臉上也是出現了一瞬間明顯的呆滯。

繼而,

便是暴怒涌上面容!

“混賬!老夫再老眼昏花,也不會有如此荒唐的想法!”

“你小子,”

“嘶!”

“氣煞我也!”

王翦抄起子就要揍王賁。

自己裝老糊涂是一回事,但是再怎麼裝,也不允許被認為老糊涂到這種地步!

這是侮辱,對于他王翦的侮辱!

“爹!先別打!先別打!”

“此番戍邊,您說是防范匈奴,乃是大秦重中之重!孩兒不解,不敢怠慢啊!”

王賁一邊護住腦袋,又不敢躲,一邊開口請自家父親解釋。

“哼!”

“你自己合計合計,咱們這位柳相,已經給軍伍拿出多東西來了?”

王翦冷哼一聲,手中的子倒是停下了。

“呃...戰馬三件套,黑劍,玄甲軍...”

“這三樣確實是我大秦我軍伍至寶!”

“聽說戰馬三件套已經打造了八,此番便會運到代郡,黑劍也準備了些...玄甲軍實力,孩兒還不知曉。”

對于這些,王賁倒是了解的。

他乃是沖殺將領,統領的又是秦軍之中的銳軍伍虎賁營,戰馬三件套自然已經裝備上了。

對于柳白的這些裝備,他還是十分滿意的。

“那你可知柳白此人習?”

王翦白了一眼自己這個兒子,開口問道。

此問發出,倒是把王賁問到了。

對于這位柳相的習,他王賁還真不是特別了解。

“厚無恥?”

王賁試探得開口問道。

王翦胡須,微微點頭:“這倒也沒錯!”

“不過此人最大的特點,便是...善于布局。”

“此番朝堂風雲,老夫是看著他布局的,如今還未收,都已經在心中贊嘆此人的謀劃心力。”

“既然已經有了這麼多軍伍利,你怎不知柳白還有藏私?”

“老夫可是聽聞,這小子私底下說‘裝備一代,研制一代,預研一代’!保不齊還有什麼好東西沒拿出來。”

“你帶著玄甲軍去北方,便是給柳白一個好臉,這小子通人世故,若是有,絕不會吝嗇。”

王翦笑得極為詐。

對于柳白的想法,他已經十分清楚了。

玄甲軍乃是柳白的心,帶上前線去,不但裝甲之事要抓,甚至還得多掏點新玩意兒出來。

“原來如此!”

“爹,那孩兒這就去問柳白要!”

王賁恍然大悟,連忙開口。

既然有好東西,那還等什麼?趕拿來才是正經、

“有什麼好去要的?平白墮了我王家的氣度!”

“你就帶著玄甲軍去代郡,但就是不帶副將夏侯嬰和那個百夫長樊噲!”

“這有的沒的,在行軍途中,自會乖乖送來、。”

王翦淡淡開口說道。

此話說完,王賁對于自家這位老爹佩服得五投地。

要東西,還不低頭,自家老爹果然厲害!

...

“裳兒,你懂了嗎?”

守藏室,白發老人和煦得開口問道。

“老祖宗,您的意思是,卑賤者原先設立的初衷,是為了我嬴氏留一條後路?”

嬴末裳臉上滿是震驚之

來到守藏室,才發現原來這位老祖還活著!

獻公庶長子,孝公長兄,惠文王之傅!昔年大秦兵馬統領左庶長,嬴虔!

而且..這位老祖,居然才是卑賤者幕後真正的統領?

“裳兒,權謀之道,與用兵之道,幾近相合,有正奇之分。”

“朝堂之謀,為正,輔國治民。”

“而這世人看不到的地方,則為奇,既是家國患,亦可在意想不到之時,扶國回正。”

嬴虔敲了敲案桌,緩緩開口說道。

昔年自己報仇,殺死商鞅之後,便被自己的侄子同時也是學生的嬴駟束之高閣,繼而遁守藏室,不問政事。

惠文王嬴駟也不愿對自己這位伯伯太傅手,便是對外宣稱病死。

在守藏室這些年,嬴虔將宮中那些卑賤的年老宦,侍整合,打造出了如今的卑賤者。

大秦六世之烈得以延續,除了老秦人骨子里的剛烈之外,嬴虔亦是在暗中護航。

嫪毐趙姬意圖篡位叛,卻為何挑了個始皇陛下不在咸,而在雍城的時候?

其中便是卑賤者在發力。

“可現在...父皇已經一統天下,卑賤者....”

嬴末裳有些猶豫,開口說道。

的意思其實是想說,卑賤者已經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錯了,裳兒!”

嬴虔搖了搖頭,開口道:“只要權力還在,爭鬥就永不會停歇。”

“昔年老夫扶持渠梁上位,心中搖掙扎,又何人知曉?”

“政兒雖雄偉,亦有死一天。”

“你如何保證你的那些個兄弟,不起爭鬥之心?”

只有真正經歷過的人,才會知道權力這東西散發的原始

這幾乎是全都在沸騰,咆哮著告訴你去搶的掙扎!

即便是他嬴虔,也多次在夢中悔過。

現在雖是看淡,但亦是明了,這種事...後世難避啊!

嬴末裳聽到這話,沉默許久。

半晌,方才開口問道:“老祖宗為何選擇我?”

嬴虔看著嬴末裳,沒有說話,只是出如同枯樹皮一般的手,在案桌上寫了個‘嬴’字。

這...

是宿命。

不是選擇誰,而是必須要有人做。

“孩子,政兒太累了,累到忽視了對你們這些子的關心。”

“你是政兒長,這便是你的命...”

守藏室,一道嘆息聲響起,穿越百年滄桑。

命...

何人沒有自己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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