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白此話一出,龍且和龍五兩個姓龍的都傻眼了!
不是剛剛還說升嗎?這就進棺材了?
看著這倆小子愣神的模樣,柳白在龍且邊附耳輕語一聲。
而後龍且恍然大悟:“原來是假死啊!”
說罷,手中寒一閃!
直接龍五的膛。
這一刀快的,連柳白都沒反應過來,龍且便是已經對著訓練場的錦衛大喝一聲:“龍五利用錦衛職責之便,敲詐多人,金額巨大!”
“今已查明,當場誅殺!”
“爾等引以為戒!”
如此大喝聲,讓場中所有錦衛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龍五不是被看好嗎?前途遠大嗎?
這怎麼就敲詐別人了?
還有...
龍頭領這速度也太快了吧!二話沒說就殺了?
看著龍五膛上潺潺鮮,顯然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
柳白角微微一,好家伙,誰說龍且不聰明的,還知道順帶著殺儆猴一下?
“快點拖走,大夫在馬車里!”
柳白輕聲對著龍且開口囑咐。
後者連連點頭,直接拽著龍五的腳就出去了。
這模樣,當真就是在抗尸了。
“柳公,如此看來,南鎮司便是了。”
陳平微笑著開口說道。
南北分司,是柳白的構想,但是真正將其完善的,正是陳平。
至于龍五為何要‘死’?
很簡單,南鎮司行事,必須!
除卻暗中的職責之外,南鎮司還要監管錦衛部!
龍五死,正好能掩蓋這些。
柳白看著陳平,心中也是不斷嘀咕。
陳平這小子但凡出點計策,多多就要見點。
若非自己信得過龍且的刀法,他還真不敢答應陳平。
...
是夜,龍五在自己房間中緩緩醒來,上傷口早已被包扎完畢。
案桌之上一道信,起打開一看,寫著‘子時三刻,咸東郊。’
龍五起,他知道...這是讓他去正式接手南鎮司的人手。
從今天開始...
龍五,便不會出現在任何人的眼中!
南鎮司,這個名字如同一柄看不見的鋼刀,時時刻刻懸浮在空中。
甚至...
這個名字出現,也是在二十年後,匈奴‘安樂侯’在咸意圖謀逆,還未起事便被其府中下人一夜屠門。
....
翌日,太照常升起。
而麒麟殿外,淳于越面難看至極。
因為...
事發展有點超他的預料!
當日他和叔孫通不愿柳白去他們府上‘’儒家經典,但是,昨天咸商市的賣書人,所售賣的書籍,有了些許變化!
《掄語》!
柳白居然將那胡謅八扯的《掄語》給了舉賢堂,然後印制售賣!
此書一經面世,便引發各界凡響,咸百姓追捧火熱,甚至連不識字的百姓,在聽到賣書人聊起兩句其中容時,也是拍著大喊‘說得好’!
這子‘歪風邪氣’將淳于越氣得快腦溢了。
“老淳于,此事不妙啊!”
“圖書館建立,莫不是沖著咱們儒家來的?”
叔孫通憂心忡忡得開口說道。
現在市面上的《掄語》傳播力度太嚇人了,甚至有些市井混混組織的團伙,現在都將他們孔老夫子的畫像擺起來,日夜參拜了,儼然一副恭敬黑道前輩的模樣。
再這麼下去,他們儒家就完蛋了啊!
“哼!”
“肯定是!”
“自從這柳白當上了懿文宮掌書,便是對我儒家多有詆毀!而且咱們扶蘇公子,近來也無往日平和之氣,反而在政事的理上,對于陛下各種政策多有贊同!”
“叔孫,你就說,派通武侯前往邊境這件事,依照扶蘇公子的格,怎麼會一言不發?這不就是柳白在作怪嗎?”
淳于越恨恨開口說道。
他對于柳白的所作所為,還是耿耿于懷。
當然,讓他再去懿文宮,他是怎麼也不敢了。
金的味道...太上頭了。
“扶蘇公子...”
聽到淳于越這話,叔孫通也是眉頭皺。
儒家名聲,扶蘇公子,這兩樣可是他們實現儒家先輩‘天下大同’理想的重要工!
如今柳白,約有將此二樣徹底打倒的模樣,不擔心不行啊!
“叔孫,你可有法子?”
淳于越一臉憂愁得開口問道。
圖書館大的構架已經起來了,若是正是建立,百姓們都去圖書館看書了,他們儒家到時候怕是真的跟《掄語》不開干系了。
而且...
扶蘇公子可是最有可能為儲君的公子啊!淳于越此刻的心態,就像是自己辛辛苦苦種了二十年的糧食,然後被柳白收割了一般。
想到這里,淳于越愈發焦急。
“事到如今...只能對不起儒家先輩了!”
“咱們請孔鮒先生咸吧!然後由孔鮒先生與扶蘇公子,講述我儒家仁德之道!”
“孔家後裔,定然能讓扶蘇公子回心轉意!”
叔孫通沉聲開口,終于想出了主意!
“老師?”
淳于越微微一愣,而後面復雜得點了點頭。
孔家世孫,孔鮒...是這一個名頭,柳白就無論如何也無法將扶蘇公子騙到岔路上了!
就在此時,柳白緩步走來,臉上還帶著如同春風一般和煦的笑容。
“喲!諸位同僚,來的都早啊!”
柳白笑著打了聲招呼,瞬間,一群人便是圍了上去。
“柳相,公輸仇那老小子展示的‘公輸馬’當真沒有貓膩?”
率先沖上去的便是燁,一臉焦急得開口問道。
看其那老邁的雙眼下面的黑眼圈,很明顯...這老家伙本昨夜就沒睡覺!
“自然是真,本相是陛下欽點的軍伍軍械,負責督造,這運糧一事,肯定要萬分小心。”
柳白微微點頭。
而他這一句話說出,非但是周圍圍上來的武將震驚了,就連一直在旁邊裝作快要站著睡著的王翦,也是猛然睜開雙眼!
公輸馬之事,居然是真?
大秦運糧,無憂?
“你說真的?”
“當真能實現沒有任何損耗運輸糧食?”
“你發誓!你立字據!”
“老夫一把年紀了,聽到這個消息,整宿整宿睡不著覺!”
燁扯著柳白的領子就是狂吼,那唾沫星子都快幫柳白洗臉了!
運糧損耗,對于這位大司農來說,簡直就是時刻懸在頭頂的一塊大石頭!
此時居然能解決了?
燁真是激不能自已!
別說儀表了!只要是真的,燁他當場辭都沒有憾了!
“我不發誓,不立!”
“這是假的!”
柳白抹了一把臉,角瘋狂搐,覺耳朵有點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