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家講壇?”
聽到柳白的想法,別說是李斯了,就連蕭何這個還未真正踏朝堂擁有的家伙都愣住了。
講壇...顧名思義,并非是朝講述思想學說,而是面對百姓!
天下共周八百年,但由于禮樂崩壞,故而催生了一大批的思想家。
而春秋戰國時期,這種思想狂不斷撞,激起來的浪花堪稱人類之罪。
諸子百家,皆以為己家學說乃是最好,誰也不讓誰。
可是....
這麼多大家,還真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正式面對老百姓。
柳白的這種想法,堪稱天馬行空。
“柳公妙計!”
就在眾人驚愕之時,一道輕笑聲響起。
“阿平,你倒說說,妙在何?”
柳白笑意,看向陳平。
這一問,也不全然是懶,而是有些許讓陳平在李斯面前多亮一下的意思。
至于用意嘛...到底是為了保全陳平給這小子多留條後路,還是在李斯面前刷一點存在,就不得而知。
陳平微微一笑,只是說出三個字:
“狗咬狗。”
此話說出,眾人目一亮,皆是面笑意!
這三個字,將此事說得不能再直白了!
同時,這三個字,何嘗不是對于‘百家講壇’這個計劃的一個補充?
狗咬狗, 為何?總要有點骨頭吧!
而這骨頭,就是儒家一直視若臠的圖書館館長之位,同樣也是百家之首這個名號!
諸子百家,既然誰都不服誰,那就一起來咸,辯上這麼一辯!
“阿平,你這話說的!諸位先生不吝賜教!咱們要尊敬!”
柳白故意面一肅,開口說道:“下次不準再說了。”
狗咬狗來形容,也確實有點過分了。
“謹遵柳公之命!”
陳平笑笑。
“既然你柳白有對策,老夫便回府了。”
李斯起,深深看了一眼柳白。
‘百家講壇’這個計策一出,李斯就知道自己之前的擔心就是白費了。
所謂‘政俠’要的不就是名聲嗎?或者更高尚些的,尋求一點自己的政治訴求在朝堂得以實現。
無論是出于何種目的,百家講壇,顯然比‘政俠’這一條路要恰當得多。
甚至....
李斯暗自還覺得有些好笑。
柳白這繃起臉說陳平,其實那個‘狗’何嘗不是儒家的員?
孔鮒這老小子既然曾經得到過圖書館館長這個位置,此時豈能放棄?
甚至...
李斯可以肯定,率先張的,肯定是儒家。
“嘿嘿,李叔不揍我了?”
柳白嘿嘿一笑,格外欠揍。
李斯狠狠瞪了一眼柳白,就像是長輩佯裝惱怒一個調皮的子侄一般。
“李叔,我送你!”
柳白起,送李斯出門,龍且連忙跟上。
廳堂之,只有陳平和蕭何二人。
“陳平,柳公提出‘百家講壇’之計,你還有後手謀劃吧?”
蕭何皺了皺眉頭,開口問道。
陳平略微沉,而後說道:“倒也不算後手謀劃,只不過此番謀劃圖書館一事,柳公本意是先將儒家覆滅的,只不過因為世家恰好送上門來,故而暫時擱置了。”
“如今儒家的孔鮒已然聲名盡失,淳于越,叔孫通等儒家員,也因為圖書館之事,失了陛下的信任。”
“此時不設下計謀,更待何時?”
“柳公太累了,我等...能多盡三分氣力,柳公也能多歇息三分。”
陳平說著,還了自己的眉心。
即便他是謀士,對于柳白的這一系列謀劃,真正要想通,也是極為心累。
世家...幾乎是一步步被引到渭臺的屠刀之下的。
看似是因為圖書館的出現,世家瘋狂,方才給了這麼好的機會。
實際上....柳白的謀劃,是從殺趙高開始的。
殺趙高,除趙黨,進而‘文考取士’,給出了一個天下百姓有才皆可為的先例。
再以造紙加上圖書館兩套連拳下去,世家才真正覺到了基威脅。
期間無論是敲詐錢財,還是殺死士,都是削弱世家的基,保證在出子的同時又不會超過掌控的力度。
事無巨細,皆是柳白從接掌‘懿文宮’之時布下,這是何等可怕的布局能力?
如今要對付儒家...他想要讓柳白輕松一些。
“文和。”
蕭何聽聞此言,不由容,竟是喚了一聲陳平的表字。
陳平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什麼事兒,這麼開心?”
柳白送完李斯回來,笑呵呵得開口說道。
此話說出原本還是有點抑的氣氛瞬間一滯。
就連陳平的角都是不著痕跡的微微搐了一下!
我們兩個在想著幫你計謀,為你排憂解難呢!倆人就差點抱著哭了,你來一句‘這麼開心’??
“柳公,世家之事,後續如何?”
蕭何定了定心神,開口問道。
渭臺之刑雖然將世家大部分的勢力滅除,但是依照自家柳公的格,定然要斬草除的。
如今馮家尚在,也還有些許殘余的世家未參與此番事件,故而沒到牽連。
柳公莫非...要放過?
柳白嘿嘿一笑:“後續,有什麼後續?不是結束了嗎?”
此話說出,蕭何還沒表示呢,龍且倒是急了:“啊?柳公,馮家他們就這麼放過了?俺還沒砍了馮劫那小子,還沒搶了馮去疾的小妾呢!”
柳白翻了翻白眼,兒懶得理會龍且,而是看向蕭何,鄭重其事,眼眸之中又略含一悲傷,一閃而過。
“再怎麼說,他也是有功之臣,我想給他個面。”
柳白不復多言,背手轉。
他至今還記得史書記載,老馮的下場:
去疾請減民賦,二世怒,下其職,案責其罪。去疾曰:將相不辱。自殺。
蕭何愕然,沒緣由的到了這位柳相心中的悲傷。
....
與此同時,咸城外一百五十里,一匹快馬飛馳。
其背後小旗,赫然是黑水玄旗!
自代郡而來的軍急報,將至咸,
而這一份軍急報,注定一個無名小輩將會名揚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