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主任...”
原本對于他們而言百分百的死局,卻在林岳的隨手一擊下被輕松的瓦解。
即便林岳已經離開。
白主任依舊沒有從震驚與懵之中反應過來,這位天象境級別的武道宗師已經許多年沒有這麼震撼過了。
直至張圣捂著傷口,一瘸一拐的走至白主任的面前,輕聲的呼喊,他這才反應過來。
“剛剛的林...”
張圣下意識的想要直呼林岳的全名,反應過來之後立馬頓住了,連忙改口。
“林老前輩他...”
白主任重新鎮定下來,他在琢磨一下之後,說道:“林老前輩既然把這個余孽給我們,便代表他不想管任何的事,至于上報..”
“咱們還是按規矩來,正常上報吧。”
張圣嚇了一跳。
“正常上報,那萬一林前輩不想讓其他人知道他的實力或者他在哪兒居呢?”
白主任解釋道:“若林前輩真的不想讓其他人知曉份,在離開前,肯定會特殊警告我們,但他在離開前卻什麼都未說。”
“第二點,以林前輩的實力,若真的不想暴份,隨便帶個東西遮掩面部,或者距離十萬八千里隨意一劍都能斬殺這余孽,只要他想瞞,有一萬種不暴份的方式,何必特地出現在這兒呢?”
“既然他出現在這兒,那麼便說明,對于份是否暴他無所謂。”
雖然白主任都這麼解釋了,但張圣心底還是不太有底。
其實白主任自己也完全沒有任何的底,畢竟,這一切終歸是他自己一個人的猜測。
旋即他又補充了一句。
“只能告知校長他們這些破空境前輩。”
張圣立馬點頭。
“我也這麼想的!”
旁邊的一級警督姜文昌也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在他的旁邊還有被斬斷一條的楊智。
這三位治安廳的超凡境高手們自然也懂,紛紛點了點頭。
“還有個事,主任...”
“咱們..需不需要去向林老前輩道歉,畢竟我們之前...”
說的好聽道歉。
實際上就是想找個理由多刷刷存在。
畢竟那可是破空境圓滿的武道大宗師,在偌大的星南州都是一等一的絕世高手,武王之下的絕對第一梯隊。
平常的時候,他們這些人,就算天象境的白主任連見一次破空境圓滿的大宗師的資格都沒有,更別說攀上關系了。
而現在。
一個活生生的破空境大圓滿便在他們面前。
這個時候不想辦法刷存在還等什麼時候?!
想到這兒。
即便是白主任也不免心底激了起來。
不過,在激完之後,僥幸活下來的三人臉上不免涌出悲傷。
畢竟終歸有一人犧牲在了這殘餉會余孽的手中。
嚴正國與市治安局維持整的秩序,白主任第一時間搖人,以姜文昌為首的治安廳督察也第一時間向治安廳匯報的此事。
殘餉會余孽公然襲擊。
甚至傷害一名督察,傷了兩名督察加兩名星南武大的主任,這在整個星南州也是妥妥的大事。
該報以相當快的速度傳了治安廳,傳了星南武大的校長的耳中,隨後又立馬傳州武道協會會長兼星南州代州長周天衡的耳中。
之前殘餉會雖說也干了不的壞事,但卻是悄悄干的,但這一次可不同,那繃帶卻正大明的想要吞噬足足十萬多名寧州市普通百姓,甚至想要殺死星南武大的兩位主任與三位治安廳警督。
州武道協會最高會議室。
“會長,目前治安廳已經派出多名一名破空境的副廳長與多名天象境的警監前往寧州市與姜文昌警督他們接洽。”
“那殘餉會余孽目前已在押送回星南市的路上。”
在理完了一切之後。
作為治安廳廳長的陳肅第一時間前往州武協向周天衡匯報此事。
周天衡微微點頭,示意陳肅繼續說。
“據這幾位的口述,那殘餉會的余孽控機械傀儡,能通過‘黑泥’吸收靈力與真力等攻擊強化于自,星南武大的主任白硯雖說為天象境,但卻大大吃了這個能力的虧,最後甚至為了保護普通民眾而獨自一人攔截可吞噬一些的紅霧。”
“然而,即便其余人聯手也不敵這個殘餉會余孽,最後還是一名老前輩出手,一擊擊敗的繃帶這才拯救了他們。”
“老前輩?!”
周天衡明顯一愣。
“哪個老前輩?!”
“白硯幾人沒有說,但據描述,那位老前輩應該居在寧州市本地,并且實力不凡,隨意一擊便能撕碎空間。”
“撕碎空間...”
周天衡沉了下來。
雖說只要突破破空境之後,便有撕碎空間,橫穿長空的能力,但境界的不同,撕碎空間的難度也不同。
破空境初期往往需要全力一擊才能勉強撕碎空間壁壘。
至于隨意一擊便撕碎空間。
周天衡很清楚。
這樣的手筆僅有破空境圓滿的大宗師才有能力做到。
一尊破空境圓滿的大宗師居在寧州市?
他怎麼從來都沒聽說過?!!
連周天衡都有些懵了。
作為星南州的代理州長,對于全州的報他可以說了若指掌,但寧州市什麼時候居了這麼一位大高手的?!
“他們知不知道是誰?”
周天衡雖說這麼問,但他的心底同樣很清楚。
怎麼可能知道呢?
然而下一句,陳肅卻艱難的說起。
“是..是林岳...”
“林岳?”
周天衡只覺這個名字悉,似乎聽說過,但他作為代理州長,高高在上,每天需要理的事務一大堆,認識的人一大堆,不可能長時間記住一個無關要的人的。
“便是那位寧州市潛龍武館的館主,當時您猜測為天象境,我派人前往寧州市備案,結果查完發現僅有超凡境的那位...”
“?!!!”
周天衡瞬間想了起來。
“是他?!”
當初在確定林岳僅有超凡境之後,周天衡便自然的把對方給拋之在腦後,一個小小的超凡境還沒有資格讓他想太久。
而今再次聽見了林岳的名字。
即便周天衡都有些繃不住了。
“確定嗎?”
周天衡重復了一遍。
陳肅立馬肯定。
“我詳細問過姜文昌他們,他們可以肯定,百分百是林岳,因為他們在前兩天聽聞寧州市的第一天才林輕語為林岳的親傳弟子,因此便萌生出親自登門特招星南武大的想法,只可惜被林輕語所拒絕。”
“因為近距離親眼見過林岳,因此不可能認錯的。”
周天衡沉了幾秒。
隨即他立刻起。
“關于殘餉會余孽的審訊由你親自審訊,我親自前往一趟寧州市與那林館主見上一見。”
“是!”
.......
距離寧州市一千公里開外的一座山頭上。
這兒是星南州的邊緣區域,距離旁邊的海州僅有一山之隔。
在被林岳隨意斬滅九碎片之後,黑袍人剩余的一碎片,完全沒有敢逗留,從寧州市瘋狂的往外面逃,即便逃出寧州市他也不敢停下,繼續穿越其他的幾個市,一路奔逃,直到跑至星南州的邊緣之後,這才停了幾下。
僅剩的一點漆黑碎片宛若爛泥,自土壤之下鉆出,拼湊在一起,匯聚為一個人形。
此刻黑袍人上的黑袍早已不見,出了那丑陋但卻蒼白的面孔。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差點死在寧州市!!”
在回憶起實力恐怖的仿佛巨似的林岳,這位殘餉會的干部也不免忍不住渾哆嗦了起來。
“寧州市這個小城為什麼會居了一名破空境圓滿的武道大宗師?!難怪那位大人說,龍州李家曾派往星南州抓捕林輕語的兩名超凡境失蹤了,這能不失蹤嗎!!”
想到這兒,在歇息了一會兒之後,黑袍人立馬再次,前往殘餉會位于星南州的匿據點,他必須把林岳的事告知舵主!!
......
潛龍武館。
林岳在隨手擊潰了兩個殘餉會的余孽之後,便悠然的返回了武館,好似出門溜達了一圈似的。
伴隨結界的潰散。
即便嚴正國在如何的想要克制輿論,但在想可有足足十萬余人共同經歷,想要封住十萬人的口顯然有些不太可能。
因此不出一個小時。
關于今日育場發生的事則詳細的傳了寧州市每一人的耳中。
什麼高大的機械傀儡,什麼星南武大的一群大高手們在與敵人手之類的。
的手細節他們并不知道。
他們只知道肯定贏下來了。
畢竟如果不贏,他們也沒辦法活著離開啊。
不死里逃生的普通人們心有余悸,當孩子們與外面的家長團聚在一起之後,各個哭的撕心裂肺。
這是真正意義上從死亡邊肩而過。
差點天人永隔。
這個事件并沒有讓普通人們打起毫退堂鼓,反而激起了不人的習武熱。
因為這個事件讓他們也明白了。
這種級別的恐怖襲擊能出現一次,便能出現第二次!
只有實力強大才能從這類恐怖襲擊下活下來,因此原本因為天賦不咋地,不想浪費錢與力練武,或者害怕辛苦。
不想練武的普通人們也在琢磨著加一個武館,即便只是強健,說不定關鍵的時候也能保命呢。
至于林輕語四人同樣知曉此事。
在師兄妹四人的眼中,師父的實力深不可測,高高在上,解決一個小小的殘餉會余孽輕輕松松,本不足以太過擔心。
唯有林輕語想到一個問題。
“爺爺,你說,星南州這邊的高層會不會注意到咱們啊?”
林岳笑道:“自然會啊,我估計用不了多久州里又會派人來咯。”
“其實無所謂的,有些時候藏著掖著反而很容易惹太多的麻煩,不如稍微展示出來一點,這樣很多時候辦事也能輕松一些。”
林岳早想通了。
他又不是真的想當一個普通人居在寧州市。
他想要輕語他們強大起來,想要武館強大起來,既然有目標,那麼便免不了有一定的麻煩。
這個時候若繼續藏實力,或多或在原本‘麻煩’的基礎上又會多出一些小到不能在小的麻煩。
最典型的便是其他武館找茬之類的。
雖說林岳可以輕松的解決。
但蚊子嗡嗡嗡的聲音也頗為難聽的。
因此適當的暴一些實力,減九九的麻煩也好。
經林岳這麼一解釋,林輕語也明白了林岳的計劃。
點了點頭。
心底暗暗的發誓。
既然爺爺準備不在藏著掖著,那麼作為孫,作為弟子,自然需要追隨在爺爺的腳步之後,也要為同代最強!!
這樣才能不丟武館的臉面!!
當天傍晚。
果然正如林岳所預測的那樣,在天空即將黑下去的前一刻,有序輕微的敲門聲自門外響起。
“請進。”
林岳早已在演武場等候。
他淡淡的說了一聲。
武館的木門被一無形的氣勁輕輕推開,門軸發出悠長的"吱呀"聲。
最後一抹殘的余暉斜斜地灑進武館。
一位著黑正裝的中年男子負手立于門檻之外,袂間無風而,眉如利劍鬢,雙目似寒潭深不可測。
即便沒有刻意施放出靈力,然而他周三丈的空氣都因他磅礴的威而微微扭曲。
此人正是如今星南州的絕對一把手。
代理州長,州武道協會會長,破空境圓滿大宗師,周天衡。
這位執掌一州權柄的破空境圓滿大宗師,此刻卻見林岳仍懶散地倚在藤編搖椅上。
在前方的小木桌上放有紫砂壺,壺口冒著裊裊茶煙。
林岳只是微微的抬了一下眼皮子,隨後一個響指,在前方又多出了一張木椅。
“周會長自己進來吧。”
周會長收斂起威嚴,邁潛龍武館的門扉,剛邁的下一刻,四周的空間陡然變換。
原本演武場的景瞬間化作了會議廳。
這便是僅有破空境圓滿獨有的能力,瞬發的空間挪移!
雖說距離不長。
但對非破空境圓滿的大宗師而言卻是碾般的打擊。
僅僅只是這一手。
便徹底讓周天衡確定,林岳便是破空境圓滿大宗師!
他笑了起來。
直接坐在那木沙發上。
“林館主,你今日出手救下了我州的幾位晚輩,作為代理州長,我需向林館主表示激。”
林岳搖了搖頭:“隨手的事。”
“再說,我也是寧州市的居民,有殘餉會余孽襲擊寧州市,甚至試圖拿寧州市十萬百姓的生命為養分,我總歸需要出手的。”
短短的一句話。
瞬間便拉近了林岳與周天衡的距離。
隨後,周天衡直接說起正事。
“林館主,不知你是哪個州的大宗師?你應該不是我們星南州本土的大宗師吧。”
林岳早已經想好說詞。
“我確實并非星南州本土人,不過你應該也能查出我的來歷吧,我二十年前來到寧州市便在這兒定居。至于之前的事,你們想查應該也能查出來。”
“你來自..京州?”
其實周天衡早知道林岳來自京州了,畢竟在這個份全部記錄在案的年代,周天衡只要想查,除非那些大人之外,其他人,包括破空境大宗師,他都能查的到。
據林岳的生平記載,他十四歲時離開京州,之後輾轉多個州市。
至于林岳在京州的經歷,這個便查不到了。
畢竟京州為炎國的首都。
“算是吧,不過我十四歲時便離開那兒了,我從來沒把自己當作京州人。”
林岳開口道。
他其實從小便有一個愿,那便是未來能風風的返回京州,強勢返回林家。
這個愿雖說伴隨林岳年齡的上漲而逐漸的藏在心底的深,但林岳卻始終沒有忘記。
畢竟那關乎了一個年無助年的痛苦回憶。
雖說時隔幾十年,但他依舊記憶猶新。
“在我的心底我一直都是星南州寧州市人,你看我戶口都牽這兒來了。”
看似只是一個玩笑。
實則卻在變相的告知周天衡無需在糾結他的過去,他現在便是星南州人,是寧州市人。
周天衡自然也懂。
他親自前往寧州市的目的又不是深挖林岳過去的,而是確定林岳是否真的為破空境圓滿大宗師的。
既然現在目的已,周天衡干脆問出自己的心底話。
“林館主,我聽聞你的授徒才能極高,武館妙絕倫的天才無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