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今日月沉如水,咱倆結拜為兄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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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眼前古剎,紅墻斑駁,但卻甚為雄偉,寺廟殿屋及寶塔也還完整。

風吹來,吹的人瘆得慌。

張炎皺了皺眉頭。

蘭若寺庭院門前長滿了淹沒人的蓬蒿,似乎很久沒人來過了。

“寧兄,這里恐怕是一座荒廟。”

張炎道。

“也有可能僧人暫且出去了,不信,張兄您看那邊。”

寧采臣探頭張了片刻,指了指門的兩排僧舍。

只見所有僧舍都虛掩著房門,著蕭索和荒涼。

唯獨最里間,向南的一間小屋鎖著門。

而那鎖,干凈程亮,似乎常常使用。

“這間屋子定然有僧人居住,咱們先等僧人回來,再詢問況。”

寧采臣又道。

張炎欣然應許,知道劇的他,眼睛的瞟了瞟那上鎖的小屋。

這里邊住著的人,可不簡單咧。

將行囊放下後,張炎若有所

果不其然,書上彈出一行字:

“任務完,獲得寧采臣羈絆加10,詭力加5。”

張炎心中一喜。

詭力若是到了一百,自己就能為F1級的寄魂師,離了普通人的范疇。

要知道別的準寄魂師們,通常需要完首次詭異劇本,拿到了征兆後,才能吸收夠詭異力量,令升級。

自己有這本書後,倒是方便多了。

他和寧采臣攜手到蘭若寺的後院去玩耍。

寧采臣看這寺院中的環境,越看越喜歡。

只見順著大殿的東邊方向,就有一條翠綠的長廊。

兩旁古木撐天,遮天蔽日,嘆為觀止。

而綠翠長廊盡頭,便是荷花池。

池水碧波漾,開滿了漂亮的蓮花。

“此景,若是能長久居于此地,該有多好。”

寧采臣慨道。

不多時,天已經麻麻黑,快要看不清楚回去的路了。

張炎知道蘭若寺一到晚上,就會變極為危惡的險地。

況且寺中那個人,應該也要回來了。

他連忙扯了扯寧采臣:“寧兄,我剛剛聽到廟外有聲音,恐怕是僧人回來了。”

“張兄耳朵這麼靈?”

寧采臣微一遲疑,還是道:“正好,咱們一同去問問僧人,看能否借宿。”

他們倆踩著夜將臨,回到了寺前,剛好看到一位蒼髯如戟的大漢。

好一個大漢。

高一米七五,型壯碩,滿茬子絡腮胡。

但卻是做書生打扮。

張炎神一震。

這應該便是燕赤霞了,果然是俠氣沖天的漢。

燕赤霞正準備打開南側的房門,猛然聽到背後有聲音傳來。

頓時轉過去。

一雙眸子在黑暗中閃著

顯然看到張炎和寧采臣突然出現,也有些詫異。

寧采臣剛要說話,沒想到張炎更快。

這貨向前一步,手抱拳:“這位壯士,可是此廟宇的主人?”

聽張炎稱呼自己壯士,燕赤霞咧一笑。

“燕赤霞喜歡你對他的稱呼,羈絆加1。”

書上彈出一則文字。

張炎心里笑開了花。

這燕赤霞,略悶啊。

“兩位公子,這里沒有房主,燕某人也不過是暫居此罷了。”

大胡子道。

寧采臣好不容易到張炎旁邊,正要說話:“在下……”

張炎又把他了回去,大聲道:“在下張炎,我旁的是寧采臣,寧公子。

若是壯士不嫌棄,請讓我倆最近幾日在這廟中暫住些時日。”

“……”

寧采臣有些郁悶。

他想不通剛剛張炎還好好的,現在怎麼表現突然變得那麼強。

自己連的份都沒有。

燕赤霞笑道:“若是兩位公子不嫌棄此荒涼,但凡住下就好。

早晚得到兩位公子的指教,燕某也甚為開心。”

“那就叨擾壯士了。

敢問壯士尊姓大名?”

張炎問。

“不敢,我姓燕,字赤霞。”

報了姓名後,燕赤霞告罪一聲,回了屋子。

寧采臣很高興,今晚住的地方有著落了。

“這兩排僧舍,不知張兄喜歡哪里?”

他問。

“我就住這里吧。”

張炎指著離燕赤霞最近的屋子說。

寧采臣猶豫了片刻,心想,此荒涼敗落的地方,還是都住在一起比較好。

當即也選了個離張炎不遠,但是離燕赤霞不算近的僧舍落腳。

兩人找了幾塊木板各自回屋里,拼了一張簡陋的床。

又扯了些曬干的稻草,鋪在了木板上。

張炎試了試,比想象中舒服許多。

“張兄,你說那位燕兄是哪里人士,不像是本地人。

他會不會是來求考的秀才?”

寧采臣問。

張炎搖頭:“不像。

秀才哪有那一豪氣。”

“確實如此。”

寧采臣也點點頭,他也覺得燕赤霞不像是秀才,更像是練家子:“可為什麼偏偏要做秀才打扮呢?

真奇怪。”

“不知道,不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寧采臣就回去休息了。

張炎睡不著,他也不敢睡。

在蘭若寺睡覺,那不是找死?

他翻開自己的寄魂,燕赤霞的畫果然也出現了。

張炎迫不及待的點了一下。

燕赤霞

年齡: 32

經歷:秦地人,來浙江似乎有什麼目的,格豪爽,朔鄙多俠氣。

等級:???

詭力:???

羈絆: 3

那一連串的問號,讓張炎看得目驚心。

不過也在他的預料當中。

作為《聶小倩》故事中,人類武力的頂峰。

燕赤霞的實力對比寄魂師,真不知道是什麼等級。

現在他實力太低微了,連探查的可能都沒有。

不過既然能刷燕赤霞的好度,他當然要死死地抱著燕赤霞這位大神的大

這大胡子手里的寶貝可不,為人又豪氣。

只要好度夠了。

隨便從燕赤霞手中出一些好東西來,就足夠張炎吃撐著了。

這也是張炎冒死來蘭若寺,最大的目的。

夜涼如水。

潔白的月從破爛的窗戶灑進來,隨著夜深,整個蘭若寺更加森可怖起來。

只聽吱呀一聲,燕赤霞從屋子里走出來。

瀟灑地在月中舞劍。

張炎頓時就神了,這不瞌睡遇到枕頭,又有刷好度的機會了。

他連忙也跑出屋子,一邊看燕赤霞練劍,一邊拍掌好:“好劍。

好劍法。

古人詩曰,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燕兄這劍法,高明,實在是高明。”

燕赤霞落劍,被贊得有些不好意思:“抱歉,將張公子吵醒了。”

“燕兄此等高明的劍法,我看得心曠神怡。”

張炎狗般繼續:“還有,燕兄直呼我姓就好。

我可不是什麼公子。”

燕赤霞雖不善言辭,但格豪爽,不拖泥帶水。

當即發出一陣獷的大笑:“好,那我也稱呼你一聲張兄。

兩人在寺瀾中秉著月促膝長聊。

對自己的經歷,燕赤霞并不多提及,只說自己是秦地人,會一些劍法。

張炎說自己是游人。

燕赤霞很好奇:“何為游人?”

“游人便是觀眾生,觀自在,看自己,看世界。”

張炎胡侃了一些自己之前在網絡里看來的七八糟的東西。

唬的燕赤霞這位古代人一愣一愣的。

不過觀眾生,觀自在,這幾個字,卻令燕赤霞回味無窮。

竟然有些呆傻了。

仿佛是想到了什麼。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張炎借機各種換話題。

好不容易將燕赤霞的好度刷到了十多點。

又看天上的月,張炎心里一:”今日月沉如水,是個絕的好天氣。

我和燕兄一見如故。

如若燕兄不嫌棄,咱們倆結拜為兄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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