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
據醫院員工手冊,任何員工都不能攻擊患者。”
保安惡狠狠的沖著醫生大喊。
那位一直想要取自己皮組織的醫生,臉變得煞白,仿佛犯了很大的錯誤似的。
他竭力分辯道:“誤會,一切都是誤會。
我只是想要治好那位先生的病,可能手段,確實激進了一些。
可我絕對沒有攻擊他。”
張炎撇撇:“自己的胳膊都要被他用手刀,挖一大塊下來了。
這還只算激進?”
“患者都這麼說了。
別狡辯了,跟我去閉室。”
保安聽信了張炎的話,本不聽醫生的辯護。
醫生一聽到閉室這三個字,本來就慘白的臉,頓時變得更加慘白。
猶如聽到了極為可怕的詞匯。
“我不要去閉室。
我不要去!”
醫生大喊大。
同時還深深瞅了張炎一眼。
那一眼的眼神,很怪異。
張炎說不出來。
但絕對不是惡意。
“瞅啥瞅。”
張炎皺了皺眉頭。
他總覺這醫生哪里有些奇怪。
對自己沒敵意不說,還對自己猛拋眼神。
好像在示意自己什麼。
醫生被保安抓走了,慘嚎了一路。
這保安也確實很好心,沒多久便返回來,對張炎說:“我重新幫你掛了號,你去第三診室看病吧。”
“謝謝。”
張炎很。
這世上還是好人多。
果然長壽醫院的規則是對的,保安是安全的,必要時可以求助保安。
這不,保安抓走了惡醫生,還重新幫自己安排上了急診。
張炎進了第三診室。
診室里是一位醫生,大約二十多歲,長相相當漂亮。
就是表很冷漠。
沒跟張炎瞎聊,直接用手抓住了張炎傷的手,檢查了一番。
醫生的手冰涼無比,但卻很。
“沒啥大礙,去急診藥房取一些繃帶和藥水,拿過來我給你上藥。
上完藥你就可以回去了。”
醫生說。
張炎熱淚盈眶。
這種冷冰冰,不說多余話的緒表達,特麼才是正常的醫患關系啊。
自己終于遇到了正經醫生。
付了一枚鬼幣,從急診藥房取了藥。
醫生一聲不哼地給他包扎好。
張炎的詭力,終于不再繼續流失。
醫生打發他走,接診了下一個病人。
回到走廊上的張炎,摳了摳腦殼,頓時就懵了。
自己的傷口已經理好了,但是,下一步。
該做什麼……
他毫無頭緒啊。
這個劇本,本就沒有給他任務目標。
難不,是離開長壽醫院?
張炎走出了醫院大樓,順著指示牌來到了醫院大門口。
大門閉著,本就無法離開。
門外翻滾的紅霧,預示著霧氣中,潛伏著無數恐怖的事。
一出去,張炎就會被各種強大的詭異撕碎。
“早晨六點前,不能出去啊……”
張炎更加苦惱了。
這樣漫無目的地走在醫院中,橫豎不是一件好事。
他折返回了醫院走廊,正在無頭蒼蠅般逛的時候。
突然,手機響了。
“居然有人給我打電話。”
張炎拿起手機,看了看手機屏幕:“是一個做吳玲的人。
這個人,和我,是什麼關系?”
張炎有些奇怪。
既然在聯系人里寫的是一個人的全名,就代表著這個人并不是很的朋友,更不可能是親戚。
在這個節骨眼上,卻給自己打電話。
有點意思。
張炎翻了翻這部手機的聯絡簿。
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整部手機,只記著吳玲這一個人的名字。
張炎接通了電話。
“張炎先生,你的手怎麼樣了?”
那個吳玲一接通,就關心地問起了張炎的傷勢。
“沒大礙。”
張炎說。
“今天把我嚇死了,你直接拿起一把刀,抹在了手心上。
灑得到都是。
我現在都還沒有干凈了。”
吳玲苦笑著對張炎抱怨。
“實在很抱歉……”
張炎也是無語了。
自己這手心上的傷口,是自己割開的。
難不‘我’這個角,有狂暴癥?
不然為什麼一言不合,就割破自己的手心呢!
“沒關系,有可原,但是下次不要了。
我真的快被你給嚇暈了。”
吳玲咯咯地又笑起來。
“下次真不會了。”
張炎再一次抱歉。
他又不是神經病,肯定不會自殘。
不過這個角的主人,那就說不定了。
但這個吳玲的孩也真有趣,居然還認真地叮囑他下一次不要自殘。
格,真好。
一定是個好孩。
“對了,張炎先生,你半小時前有沒有看到,那道非常亮的?”
吳玲又問。
張炎完全沒看到,那時候的他,正在和變態醫生搏鬥呢:“沒有,我在醫院里,沒看清楚。
那是一道什麼樣的?”
詭異世界的劇,每一句話都暗含深意,不會有多余的寒暄。
張炎在努力剝繭,想要從吳玲的話語中,尋找出這個劇本的目標。
吳玲很詳細地向張炎描述起來:“就是一道。
簡直亮得出奇。
整個天空都變了奇怪的紅,然後又變白。
我看著都覺得眼睛疼,實在是在太亮了。”
張炎隨口道:“說不定是外星人呢。”
吳玲笑了:“糟糕事已經很多了,希別是外星人。”
和張炎又扯了幾句。
張炎完全從的話里,定位不到兩人的關系。
總覺得吳玲,在有意識的扯。
“好了,有人來了,我要掛了。”
就在吳玲準備掛斷電話前,突然問了一句:“張炎先生,你混進,長壽醫院的住院部沒有?”
“哈!”
張炎傻了。
什麼意思,自己需要混進長壽醫院的住院部?
吳玲突然察覺到了異常,說話的聲音,也變低了許多:“你該不會是忘了吧?”
“我……
如果我說我忘記了,會怎麼樣?”
張炎弱弱的說。
“你真忘了?”
吳玲大吃一驚:“我早就聽說去長壽醫院里就診的患者,會出現一些超越科學的無法解釋狀況。
所以我在手機記事本里留下了一張電子便簽。
你看完便簽就清楚了。
不說了,我真的要掛電話了。”
說完,吳玲就急匆匆的將電話掛斷。
“便簽?
這位吳玲大,真是心。”
張炎連忙在手機里搜尋起來。
果不其然,他找到了電子記事本。
記事本里原原本本的寫著,張炎來長壽醫院的真正目的。
“這下,糟糕了。”
看完便簽,張炎整個人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