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丘竹靠在洗手臺邊,好整以暇地看著手忙腳的樣子。
他的角還帶著一潤,襯衫領口被扯開些許,這副慵懶又的樣子與平日里的形象判若兩人。
言霜忍不住催他:“你快出去啊…”
商丘竹從容地整理好領帶,又恢復了那副高冷疏離的商氏總裁模樣。
他出去前,最后看了一眼。
門鎖輕輕轉的聲音讓言霜的心再次懸到嗓子眼。
聽到商丘竹與言悠簡短的談聲,然后是腳步聲漸行漸遠。
洗手間重新恢復安靜,只剩下急促的呼吸聲和依舊狂跳不止的心跳。
深吸一口氣,將散落的發重新挽好,努力平服上的每一褶皺。
五分鐘后,言霜推開洗手間的門。
四個月。
在心里默念,還要再堅持四個月。
客廳里只剩下父母和姐姐三人。商丘竹已經離開了。
聽到言悠帶著哭腔的聲音:
“為什麼不讓我去?我是他未婚妻啊!”
言悠正抓著父親的手臂,眼妝有些花了,睫膏在眼下暈開淡淡的黑,看起來非常狼狽。
“悠悠,別任。”父親言振業皺著眉頭回手臂,“商丘竹說了,這次是去理工作,不是去玩的。”
“那為什麼,”言悠的聲音戛然而止,猛地轉頭看向站在一旁的言霜,眼中閃過一怨毒,“為什麼言霜就能去?”
言霜努力讓聲音保持平穩,“我的工作只是書,國項目有專門的團隊負責,我不一定...”
“商丘竹同意了。”父親打斷,語氣不容置疑,“他說需要你協助理一些文件。”
言霜的呼吸一滯。
商丘竹同意的?怎麼會?
從來沒有接過國的業務。
是剛才在客廳里談的,還是...在洗手間里就已經決定好了?
“這不公平!”言悠突然尖起來,抓起一個靠枕砸向言霜,“憑什麼是你?我才是他未婚妻!你是不是背著我勾引他了?”
靠枕砸在言霜肩上,不痛,但辱像火一樣燒上的臉頰。
“姐姐這麼不滿,那姐姐替我去?”
“你!”言悠氣得直跺腳,“爸媽!你們看這是什麼態度!”
周雅琴連忙打圓場:“霜霜是去工作的。”
言振業也點頭附和:“都是為了公司。霜霜,去了國要好好協助丘竹,知道嗎?”
言霜聞言,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
言悠沖過來抓住的手腕,指甲幾乎要掐進里:“言霜,你要是敢勾引丘竹,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言霜冷冷甩開的手:“姐姐多慮了。我對你的未婚夫沒興趣。”
“你什麼意思!”言悠在后尖。
周雅琴趕拉住大兒:“悠悠別鬧了,讓霜霜早點回家,明天還要坐飛機呢。”
言悠氣得渾發抖,卻被父母死死按住。言霜轉離開,背影決絕而冷漠。
一秒都待不下去了。
后傳來言悠不依不饒的聲音:“爸!你不能讓去!已經...”
“夠了!”父親的一聲怒喝截斷了言悠的話,“這件事已經定了。霜霜去國,你留在國準備婚禮延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