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的灑進臥室時,言霜正深陷在一場混沌的夢里。
夢見自己站在機場,卻怎麼也找不到護照,后是商丘竹冷峻的面容,讓焦慮不已。
叮咚!
門鈴聲將猛地拉回現實。
言霜掙扎著睜開眼,手機顯示早上九點半,距離航班還有五個小時。
拖著疲憊的去開門,看到林程嶼站在門外,一淺灰休閑西裝,眼鏡后的眼睛帶著關切。
“早上好,姐姐。”他微笑著舉起手中的紙袋,“給你帶了早餐。”
言霜這才想起昨晚拜托他今天來拿雪球的用品。
了太,有些反應遲鈍:“這麼早...請進。”
林程嶼的目在凌的頭發和睡肩帶上停留了一秒,隨即禮貌地移開:“你看起來沒睡好。”
“整理行李到凌晨四點。”言霜接過紙袋,里面是喜歡的那家豆漿和生煎包,溫度剛好,“謝謝。”
林程嶼輕車路地走向廚房拿盤子:“去洗漱吧,我幫你熱一下。”
言霜點點頭,拖著腳步進了浴室。
溫熱的水流沖走些許疲憊,鏡子里的人眼下掛著淡淡的青黑。快速化了個淡妝,換上服。
走出浴室,早餐已經整齊地擺在茶幾上,林程嶼正在臺收拾雪球的用品。
“你不用這麼麻煩的。”言霜有些過意不去,“我自己來就好。”
林程嶼回頭:“你坐著吃早餐,這些我來。”他的目在上掃過,微笑道,“今天很漂亮。”
半小時后,行李和貓咪用品都已收拾妥當。
言霜再三檢查護照和機票,突然到一陣眩暈,不得不扶住沙發。
“怎麼了?”林程嶼立刻上前,手掌虛扶在腰后。
“沒事,可能太累了。”言霜勉強笑笑,“最近工作力大。”
林程嶼皺眉,手探了探的額頭:“有點低燒,你先吃退燒藥。”他的聲音突然變得不容拒絕,“我的車在樓下,我送你去機場,路上你可以睡會兒。”
言霜想拒絕,但疲憊如水般涌來,最終點了點頭。
樓下停著一輛低調的黑寶馬,司機見到林程嶼立刻下車行禮。
“去機場。”林程嶼簡短地吩咐,然后為言霜拉開后車門,“躺會兒吧,到了我你。”
言霜本想客氣一下,但車子啟的輕微搖晃像是最好的催眠曲,不知不覺就閉上了眼睛。
朦朧中,覺有人輕輕將的頭撥向一側,隨后是堅實而溫暖的。
言霜在睡夢中無意識地蹭了蹭,嗅到一清冽的香氣。
司機老陳從后視鏡看到這一幕,驚得差點踩錯油門。
后座上,那個以“潔癖”和“不近”出名的爺,正小心翼翼地讓一個人的頭靠在自己肩上。
林程嶼的眼神本不是平日里的溫和有禮,而是一種近乎貪婪的專注。
老陳趕移開視線,車子駛上高速,言霜睡得更沉了。
林程嶼的手指輕輕拂過的發,“姐姐...”他無聲地呢喃,幾乎在耳畔,“要快點回來啊。”
言霜在夢中皺了皺眉,似乎應到什麼,但終究沒有醒來。
“爺...”老陳忍不住開口,“要醒言小姐嗎?快到機場了。”
林程嶼的目瞬間冷了下來,與方才判若兩人:“不用。”他低頭看了看表,“繞環城路再開一圈。”
老陳張了張,最終什麼也沒說,默默改變了路線。
又過了二十分鐘,林程嶼才輕輕了言霜的手腕:“姐姐,到了。”
言霜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發現自己竟然靠在林程嶼肩上睡了一路,頓時窘迫地直起:“對不起,我是不是到你了?”
“沒關系。”林程嶼笑得人畜無害,“覺好點了嗎?”
言霜點點頭,雖然頭還是有點沉,但比早上好多了。
整理了一下頭發,突然發現了什麼:“我的發卡...”
“在這里。”林程嶼從座位撿到掉落的發卡,作自然地幫別上。
言霜道了謝。
下車時,林程嶼堅持幫拿行李。
機場口人來人往,他拉住言霜的手腕:“等你回來,我來接你。”
言霜有點片刻的錯愕,隨即反應過來。
點點頭,他們確實是得經常見面,扮演好未婚夫妻的角。
“那我先走了。”對林程嶼笑笑,“雪球就拜托你了。”
林程嶼湊到言霜耳邊低語:“記得想我。”
然后不等反應,就瀟灑地退后一步,揮手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