杉磯西區的商氏分公司，全玻璃幕墻的極簡大樓，設計得如同一塊心雕琢的晶。
這里是商丘竹科技帝國的前沿陣地，量子計算、神經形態芯片、區塊鏈底層協議，每一項業務都著“未來”的標簽。
這棟樓里的每個實驗室都藏著改變行業的：超導量子芯片在接近絕對零度的環境中運行，類腦計算芯片在模擬突傳遞，加團隊正在用零知識證明重構信任系。
耳邊飄來隔壁會議室里的對話碎片，“拓撲量子糾錯”“張量網絡率”，每個詞匯都像外星碼般懸在言霜金融碩士的思維框架之外。
于是自覺地退回到書的角里，工作量比在總部時了三分之二。
電腦右下角的時間顯示才上午十點半，而今天的工作已經全部完。
環顧四周，開放式辦公室里，工程師們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討論算法，技部的同事正在激烈爭論著什麼，所有人都在忙碌。
除了。
言霜打開瀏覽，百無聊賴地瀏覽著金融新聞。
不知不覺困意襲來，調整了下姿勢準備假寐。
就在這時，電腦突然“叮”的一聲彈出新郵件提醒。
【邀請加：USC-QuantTech聯合金融建模項目組】
言霜眨了眨眼，懷疑自己看錯了。
USC的金融工程項目？那可是全排名前五的金工項目！連忙點開郵件正文：
“親的言士：
基于您在金融衍生品領域的專業背景，我們誠摯邀請您加南加州大學與QuantTech的聯合研究項目，擔任金融模型顧問。項目詳見附件...”
言霜的手指微微發抖。
這個項目研究的正是碩士論文的方向，高頻易中的波率預測模型。
附件中的項目員名單更讓倒吸一口冷氣，帶隊的是金融工程系的諾頓教授，業界顧問里赫然列著幾位對沖基金大佬的名字。
這種級別的項目，通常連哈佛MBA都要破頭才能當個研究助理。
“這怎麼可能...”言霜喃喃自語，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翻看郵件抄送欄。在一長串郵箱地址中，看到了那個悉的英文寫：Q.。
商丘竹。
原來如此。
所以，他才帶來杉磯的嗎？
不是為了讓在科技公司的邊緣打雜，而是早就為鋪好了這條路。
是不是從一開始就計劃好了這一切，拒絕參與港城項目，把帶來國，就為了讓能在這個頂尖金融工程項目？
點開日歷，項目啟會就在今天下午。
此時，手機突然震起來。屏幕上顯示著“商總司機老詹”的來電。
“言小姐，我已經在樓下等您了。”老詹的聲音平穩而恭敬，“商總吩咐送您去南加州大學參加項目會議。”
“好的，我馬上下來。”
迅速收拾好筆記本和資料，作利落得像是回到了當年在投行實習爭分奪秒的日子。
臨走前，回頭看了眼總裁辦公室閉的門，商丘竹恰好從全息數據報表中抬頭。
過百葉窗的隙，他看見正娉婷站在走廊影里，角揚起明晃晃的弧度，眼睛里像是盛著整個加州的。
整張臉鮮活起來得不可思議。
不過是收到個項目邀請，就高興這樣。
他垂下眼，繼續在平板上批注量子算法的參數，指尖卻無意識地在“波率預測模型”那一欄多停留了兩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