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倒吸冷氣的聲音清晰可聞。
商丘竹看著言霜,忽然轉了轉球拍。
“看球。”他輕聲提醒,手腕輕輕一抖。
不是凌厲的殺球,而是一記準的高吊球,在空中劃過,穩穩落在言霜最舒適的擊球點。
言霜一愣,下意識揮拍。
“啪!”
球劃過一道漂亮的斜線,穩穩落在對方場地死角。
“15-40。”
商丘竹角微不可察地上揚。
下一球,他手腕輕轉,打出一個恰到好的旋轉球,讓言霜能夠完展現剛剛苦練的反手技巧。
“30-40。”
再一球,他故意放慢節奏,讓言霜有機會打出最擅長的網前截擊。
全場雀無聲,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他的每個球都不是施舍,而是心設計的引導。
每個球都讓言霜打得行云流水,每個作都讓看起來像個專業選手。
整個球場陷一種詭異的寂靜,隨后發出此起彼伏的竊竊私語。
“天啊!商總這是在……放水?”
“他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
“但你看他的技巧,本不像是在讓球啊!”
最后一個球,商丘竹故意打了個高吊球。
言霜跳起扣殺。
“砰!”
球重重砸在界,隨后漂亮的彈起來,全場驟然寂靜。
接著,發出震耳聾的尖。
“40-40!!!”
言霜愣在原地,呼吸微促,臉頰因運染上一層薄紅。
抬頭看向對面,商丘竹站在那里,姿態慵懶而從容。
然后,他朝笑了。
所有鋒利冷的廓在這一刻得不可思議。
夕傾瀉,他的目鎖著,眼底翻涌著濃烈到化不開的占有與寵溺。
“追平了。”
他帶著微微笑意的嗓音裹挾著未散的息,在嘈雜的球場里清晰傳耳中。
周遭名媛的驚呼、快門聲、議論聲,全都化為虛無的背景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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俱樂部二樓VIP休息室。
言霜被推倒在真皮沙發上,商丘竹的影完全籠罩著。
他單手解開護腕隨手一扔,俯便吻了下來。
他的舌帶著灼熱的溫度,強勢地撬開的齒關,吞噬所有的呼吸。
言霜被他吻得發,想要躲開,卻被他死死扣住,使仰頭繼續承這個吻。
“為什麼選他?”
舌纏間,他咬的下,在每個字間隔落下灼熱的吻。
言霜被他吻得暈眩,本說不出話。
可商丘竹不依不饒,他的從的瓣移開,一定要回答,“嗯?”
他轉而咬上的耳垂,灼熱的呼吸燙得渾發。
“嗯……”
言霜終于找到一息的機會,商丘竹的吻又覆了上來。
慌偏頭,那個吻便落在角,男人立刻懲罰地咬住下。
他肆意掠奪的呼吸,直到不過氣,他才稍稍退開,抵著的額頭,黑眸沉沉地盯著。
“選他?”
門外傳來模糊的腳步聲,言霜渾繃:“有人……唔……”
再次被加深的吻截斷。
商丘竹掐著的下,舌頭長驅直掃過敏的上顎,一,整個人往下,立刻被鐵箍般的手臂撈住。
“你混蛋……”言霜驚著去抓他手,卻被他掐著腰按得更近。
言霜被他吻得缺氧,眼尾泛紅,只能從嚨里溢出細碎的嗚咽。
終于崩潰地搖頭,帶著哭腔認錯。
商丘竹眸驟深,聲音溫得可怕,“錯哪了?”
“不該……啊!”驚一聲,“不該選馬克……”
他含著紅腫的瓣,低啞地問:“那要選誰?”
言霜被空氣中浮的沉水香得渾發,漉漉的眼睛終于徹底屈服:“選你……只要商丘竹……”
尾音消失在更激烈的吻里。
商丘竹扯開發間皮筋,黑長發在真皮沙發上鋪散開來。
言霜整個人被吻得徹底在他懷里,連指尖都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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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悠跌跌撞撞地跑出球場,眼淚混著暈開的眼線糊了滿臉。
滿腦子都是商丘竹那個冰冷的“滾”字。
居然被未婚夫當眾這樣辱!
言悠一口氣跑到噴泉廣場才停下,扶著一棵樹氣。
可想著想著,突然一愣。
等等。
商丘竹剛才……是在替言霜說話?
言悠猛地直起子。
不對……
“不可能……” 喃喃自語,“商丘竹怎麼會護著?”
不對,一定是哪里出了問題。
“一定是那個賤人用了什麼手段!”
言悠咬牙關,抬手狠狠掉眼淚,轉就往俱樂部沖回去。
剛走到俱樂部主樓,幾個名媛就曖昧地朝眉弄眼:
“言小姐,剛才的網球打得很彩呢~”
“沒想到商總還有這麼溫的一面……”
言悠眉頭蹙。
溫?這個詞和商丘竹放在一起簡直荒謬。
“你們在說什麼?”冷聲問道。
名媛們面面相覷,其中一位千金打開手機屏幕,將剛剛錄制的視頻遞了過去。
畫面里,夕將整個球場染金。
商丘竹站在球網前,運服被汗水浸,勾勒出悍的腰線。
他微微低頭看著言霜,角勾起一抹從未見過的溫笑意。
最刺眼的是他的眼神。
那雙永遠冷峻的黑眸,竟盛著化不開的深,專注得仿佛全世界只剩下面前這個孩。
“我們都看呆了,沒想到最后居然打教學賽呢。”旁邊千金小聲補充,“商總每個球都算得剛好讓你接得最漂亮。”
“最后那個決勝球更絕,”另一個孩,“簡直了……”
言悠猛地將手機拍回對方手里,臉瞬間變得慘白。
沖上樓梯,迎面撞上了剛換完服的杜云川。
言悠一把拽住他的襯衫前襟,“丘竹在哪里?!”
杜云川挑眉,“悠姐,丘竹在3號休息室,不過他現在可能不方……”
言悠一把推開他,沖到3號休息室門前。
呼吸一滯,目死死盯著門下出的暖黃燈。
耳邊嗡嗡作響,鬼使神差地湊近門上的玻璃窗。
然后,看到了讓凝固的一幕。
的未婚夫正將的妹妹抵在沙發里親得難分難舍。
他高大的影幾乎完全籠罩著言霜,眉宇間是言悠從未見過的沉迷與占有。
言悠渾發抖。
就在這一刻。
商丘竹突然抬起頭,凌厲的目直直看向門口。
他的襯衫領口被扯得凌,整個人都散發著未消的侵略。
可那雙眼睛里的卻在瞬間褪盡,只剩下令人膽寒的冰冷。
言悠如遭雷擊,踉蹌著后退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