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笙,念冰,你們只管往前走,待會不管發生了什麼都不要停。”
蘇啟山朝我們說道,一把由十八枚銅錢疊的銅錢劍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他的手里。
我點點頭,下意識牽住了念冰的手,而念冰一手攥著母親的像,臉上也掛滿了害怕。
就這樣,我們走到路中央,而這兩群人走了過來,和我們肩而過。
直到這時,我才看清了這兩群人的真實模樣。
讓我萬分驚駭的是,這些人是沒有臉的,他們的五一片空白,皆是一張白紙!
他們穿著的也并不是什麼喪服紅,而是由一張張折紙拼湊而的,而他們的上,還垂著一細長的紅繩。
他們并不是什麼活人,而是一個個的紙人!
也不知道紙人是用了什麼奇門邪,竟能讓他們抬棺而行。
我下意識朝那花轎里看了一眼,卻見花轎里正坐著一個新娘。
穿著紅嫁,遮著紅蓋頭,在我注視的同時,也在一陣怪異的咯吱聲里朝我轉過了頭。
一陣山風吹過,吹起了的蓋頭,我的瞳孔頓時。
只見這個新娘的臉,竟然和念冰一模一樣!
看著我,雙眼漆黑如墨,讓我莫名一個寒。
而我邊的念冰,此時的目則落在了那棺轎上,和我一樣的眼神里充滿了訝異。
一個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此時就坐在那棺材上面!
他穿著一黑的壽,脖子上還系著一紅繩。
我不咽了咽口水,這兩個和我們一模一樣的人,不用說自然都是紙人,只是這種覺實在太過怪異了。
聽著蘇啟山的告誡,我沒敢說話更不敢停留,埋著頭就往前走,可念冰卻一個趔趄。
我回頭看向,卻見一細長的紅繩纏住了的腳踝。
見狀,我連忙彎腰想要幫解開,卻發現路兩邊的紙人突然都停下了。
他們齊齊轉過了頭,那一張張沒有五的臉紛紛朝向了我。
這一刻,一種既不好的預襲上了我的心頭。
我抬頭看去,發現那口花轎已經落在了地上。
山風吹拂間,那些紙人上的紅繩飄飛而起,朝著我和念冰蔓延了開來!
不過眨眼的工夫,這些紅繩就纏住了我的手腳,并且迅速收!
我的一下子失去了控制,瞬間栽倒在地,而那些穿著孝服的紙人也紛紛聚了過來,竟是抬著我就往那花轎塞去!
“蘇師公,快救我!”
突然的一幕讓我萬分惶恐,朝著蘇啟山大喊了一聲。
“真他娘的晦氣!”
蘇啟山也是臉大變,當即揮起手里的銅錢劍,就要朝那些紙人砍去。
然而,蘇啟山剛向我走來,旁邊的那口棺材卻突然被推開了,棺蓋重重地撞在了蘇啟山的上!
蘇啟山一聲痛哼栽倒在地,幾乎在同時,念冰也突然發出一聲尖。
念冰的上,此時也被大量的紅繩給纏住,那些穿著紅的紙人抬著,竟是把扔進了棺材里!
這一刻,我的心里徹底失去了分寸,我力地掙扎著,可怎麼也掙不開上的繩子,眼睜睜看著那些紙人把我塞進了花轎!
嗚嚦嚦……
一陣奇怪的聲音從四周響徹而起,這些紙人像是到了什麼召喚,竟是抬著我和念冰,快速的朝著山林中奔去!
萬分惶恐間,我回頭看了一眼蘇啟山,此時他已經從地上站了起來。
只見他將一張符紙穿在了銅錢劍在,里不斷地念念有詞。
下一秒,那把銅錢劍當即手而出,直朝著我飛速掠來!
噗!
一陣破紙聲從我耳旁響徹而起,我轉頭一看,卻見那把銅錢劍刺穿了花轎,不偏不倚扎在了我邊的紙新娘上!
也不知道蘇啟山究竟使用了什麼道法,紙新娘上立即騰起了大量的青煙。
抬著花轎的其他紙人也瞬間失去了控制,竟是一個個突然撲倒在地,花轎也隨即翻倒在了山道間。
“當著我的面也想害人,真當老子這師公是吃素的嗎!”
蘇啟山氣吁吁地追了過來,他一揮手,那些纏在我上的紅繩應聲而斷。
他把銅錢劍從紙新娘上拔出,隨後如法炮制再度將劍祭出。
銅錢劍準地刺中了棺蓋上那個和我一模一樣的紙人,騰起了陣陣青煙。
那些紅紙人隨即一個個倒下,棺材也哐當一聲砸落在地。
“媳婦……你沒事吧?”
我連忙跑了上去,把念冰從棺材里扶了出來。
念冰沒有說話,的臉煞白,以一種極為恐懼的眼神看著我,或者說是看著我的背後。
幾乎在同時,我覺後背莫名生起一陣寒意。
我當即回過頭,發現自己後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老人。
這個老人的眼睛已經瞎了,他一手撐著黑紙傘,一手提著紙燈籠,看上去格外怪異。
在他的口上,此時打著厚厚的繃帶,鮮不斷從隙間滲出,看起來被老白牛撞得不輕。
而這個老人不是別人,正是先前要害我們的紙人!
我的止不住一哆嗦,連忙護著念冰就要往後退。
這時候,蘇啟山也走了過來,站在了我們和紙人中間。
“我說最近怎麼突然出了個殺人害命的紙人,原來是隔壁紙扎鋪的陳瞎子吶!”
蘇啟山一聲冷笑,沖著那紙人說道。
“蘇師公,勞煩你給我個面子,不要再手我的事,不然以後再打道就難堪了。”
紙人兩個空的眼眶朝著蘇啟山,聲音里流一慍怒。
對此,我大吃驚。從他們的這番對話來看,這二人竟然是認識的!
“可我已經答應要送他們回家了,要不你也給我一個面子,等他們平安到了家,你再當著林笙爺爺的面手?”
蘇啟山說著撿起了銅錢劍,朝他如是言。
“看來,我們沒得談了。”
紙人的臉一寒,原本撐著的黑紙傘突然收攏了起來。
下一秒,只見他一步上前,手中的紙傘毫無征兆地刺向了蘇啟山!
這一幕實在太突然了,以至于蘇啟山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紙傘就已經刺了口,從他的背後破而出!
蓬!
然而,就在我以為他要死在紙人手里時,蘇啟山的一聲裂,隨後整個人化作了漫天的稻草,朝四周飛濺開來!
“陳道,你他娘的真敢對老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