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來的變故,讓我萬分驚駭,不曾料到這個人竟然和陳道一樣,都有著隔空傷人的本事!
在這一擊之下,爺爺當即口吐鮮,痛苦地倒在了地上。
可沒等爺爺再站起來,人又朝著前面走了兩步。
下一秒,人的影竟離奇地出現在了爺爺的近前!
手抓了一把空中紛飛的柳絮,直朝著爺爺的口拍了下去!
人的這一掌看似不重,可爺爺卻痛哼著捂住了口,整個人也莫名搐了起來!
“老東西,下地獄去吧!”
人的臉上出一猙獰,纖細的五指彎了勾,就要朝著爺爺的頭頂抓去!
哞!
可就在這萬分危急的時候,一陣牛聲忽然從山林里傳了出來!
我回頭看去,只見老白牛也拖著車呼哧著趕了過來。
老白牛的鼻子里哼著氣,一雙紅的眼睛直看著那個人。
隨後,它甩了甩已彎半圓的犄角,一頭朝著人撞了上來!
嘭!
一聲悶響響起,這個人被老牛撞了個正著,整個人當即被頂飛了出去,的腰重重地撞在了後面的一棵大樹上。
隨著一陣清脆的咔聲響起,人的脊骨被撞斷了,的腰以一個很詭異的姿勢彎折了下來。
和相比,老白牛的況也好不到哪里去。
它明明撞的是人,可怎麼看都像是撞上了一塊鋼板。
只見它左邊的犄角已經折斷了,鮮不斷地從斷角滲出,看起來分外瘆人。
“老畜生,你今天又想來護主了?”
饒是如此,這個人并沒有當場死去,憤怒的聲音頓時響徹而起!
伴隨著一陣刺耳的咔聲,這人竟扶著自己的腰一點點從地上站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不僅是我,爺爺也到萬分驚駭。
他捂著口痛苦地從地上站了起來,看著人的眼神不停抖著。
可他沒敢遲疑,當即從懷里掏出了九張黃符紙,隨後開始掐著手訣將其快速祭出。
九張符紙立即迎風飛起,不偏不倚落在了那人的上。
一時間,的就像被淋了汽油一樣,頓時騰起了熊熊大火!
人的慘聲響徹而起,的在大火中被燒得啪啦直響,猶如在燒一堆干柴。
可是,大火在上連著燒了好幾分鐘,這人依舊沒有死,甚至連上的旗袍也沒有被燒破,看起來分外詭異。
“林笙……我們快走!”
看到這一幕,爺爺的臉變得異常難看了,他也顧不得再對這人發難,艱難地爬上了牛車。
我不敢遲疑,也隨即扛起了蘇的尸,乘著牛車朝家的方向一路逃去。
而在逃的時候,我不忘回頭朝人看了一眼,卻發現籠著一火站在原地,一雙冰冷的眼睛憤怒地看向了我們……
過了好久,我和爺爺終于逃回了家里,可我的心里卻異常沉重。
我和爺爺本來是要送蘇離開的,沒想到半路折返,帶回的卻是他冰冷的尸。
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向蘇啟山代是好。
可爺爺回家後,爺爺既沒有和蘇啟山打招呼,也沒來得及置蘇的尸。他的腳剛踏進門,就急匆匆地拿出了鑰匙,打開了太爺爺反鎖的房門。
太爺爺已經死去二十年了,可爺爺依舊留著他的房間。
而且從小到大,爺爺都不讓我踏足太爺爺門口半步,甚至有時好奇想在門里看一眼,都會招來他的一通臭罵。
門打開了,一涼陳腐的氣息當即撲面而來。
我朝著里邊打量了一眼,卻見屋里的地上積滿了一層厚厚的灰塵,似乎爺爺也很多年沒來這兒打掃過了。
在一旁的置架上,此時滿滿堆堆放著各種事,桃木劍、八卦鏡、太極傘、銅鈴……都是些道士用來布壇作法用的法。
而在屋子另一側的書柜里,還擺著一本本厚厚的書,這些書看上去有些年頭,紙張早已辨不出原來的澤,邊角也都已經翻卷破損。
看到這里面的滿滿當當,我當即目瞪口呆,不曾想太爺爺的房間里,居然放著這麼多道家法。
也不知道這些東西,究竟是太爺爺留下的,還是爺爺自己的。
爺爺急匆匆地走進了屋子,當即從架子上拿起了一塊破舊的黑木牌。這塊木牌的正面畫著一道符,而背面則寫著‘五雷號令’這四個字。
接著,爺爺又是一陣翻箱倒柜,最後打開了一口木盒,里邊放著一降魔杵。
這降魔杵長約三尺,是用純銀打造的,因為氧化的緣故,通泛著一黑的澤。
降魔杵的頂端刻有三面相,一面為人,一面為鬼,一面為佛,中間則鏤刻有一道道古怪的符文,而末端則是一道鋒利尖銳的三菱尖刺。
隨後,爺爺拿起了這降魔杵,又把那塊木牌塞進了懷里,當即走了出來,關上了門。
“爺爺,你拿這東西干什麼?”
我指了指這奇怪的降魔杵,朝爺爺問道。
“那個人不好對付,有些東西我也不得不用了!”
爺爺面顯得很凝重,“林笙,你現在跟我再出去一趟,去跟那臭婆娘做個了結!”
聽了爺爺這話,我不一陣錯愕。
從剛才二人的一番手來看,爺爺明顯不是那人的對手,此時居然又想去尋,這豈不是自尋死路嗎?
我正打算說些什麼,可爺爺已經沒有耐心和我多做解釋,急匆匆的就要出門。
可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忽然從旁邊響起。
爺爺的作停了,他回過了頭,卻見蘇啟山在念冰的攙扶下從屋里出來了。
念冰看了一眼我和爺爺,又看了看依舊停在外邊牛車上的蘇的尸,立即面若寒霜。
“林老爺子,你們回來吶?我家老三呢,是不是已經坐車去學校了?”
蘇啟山朝爺爺問道,他的眼睛已經瞎了,并不曾發現屋外他家老三的尸。
對此,爺爺的角了,可還是強行出了一笑容,“哦,對,對!他已經上車了,估著現在已經到校了,你就放寬心好生休養。”
“哦,那就好,那就好……”
蘇啟山喃喃點頭,卻是松開了念冰的手,獨自蹣跚著朝屋外走去。
“回學校了好啊!可是蘇這娃子走得太匆忙,行李啊服啊都落在了路上。這淋了一路雨,要是著涼了可怎麼辦?”
蘇啟山說著,卻徑直來到了牛車前,他下自己的外套,卻把它蓋在了蘇的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