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口青銅鼎,似乎是和爺爺本命相連的,隨著銅鼎碎裂,他也像了重創一樣,當即口吐鮮!
隨後,爺爺一個趔趄重重地栽倒在了地上。
見此,我連忙過去扶住了他。他的臉蒼白,手中的桃木劍不知何時也碎了一地木屑。
爺爺的劇烈哆嗦著,雙眼死死地盯河面。
轟隆隆……
這時候,一陣陣洪水咆哮聲響徹而起。
只見在銅鼎碎裂後,那道恐怖的洪浪有若一頭出籠的猛,夾雜著泥沙朝著河道下游傾瀉而來!
洪水洶涌下,那座臨時搭建的索橋瞬間被吞沒,河岸兩側的木制橋樁也頃刻斷裂,整座橋只在眨眼間就被輕易摧毀!
沒有了阻礙,洪水一路下行摧枯拉朽,所過之草木盡數連拔起,依河而建的房屋也在瞬間坍塌。
由于我們村地深山,洪水并未能禍及到兩岸高的房屋和田野。
可是,河道的下游就是地勢平坦的荷塘村,一旦洪水過境,整個荷塘村恐怕都要化作一片汪洋!
我先前對所謂的龍回頭還不以為然,可一想到這場洪水可能導致的後果,兩條止不住地哆嗦起來。
而這場浩劫,卻都是由念氏的仇家一手造!
為了追殺念知秋,他們二十年前攜走蛟而來,現在他們又以所有村民命相脅,得靈圣娘娘不得不飲鴆止放走蛟。
而今走蛟回頭,卻也讓當年的那場洪災即將重演!
“爺爺……現在該怎麼辦?”
想到這兒,我的心里慌了,當即朝爺爺問道。
爺爺剛才的做法,顯然是想用這九鐵鏈鎖住走蛟,再和當年一般將它重新鎮暗井之中。
可隨著青銅鼎碎裂,一切都超出了計劃之外。
而此時,走蛟在洪水中不斷翻滾著,想要掙那兩被釘它的鐵鏈,引得水翻涌。
爺爺了角的,臉上出一冷,“罷了,這頭走蛟我恐怕已經鎮不住了,只能把它宰了以絕後患!”
話落,爺爺當即掀開了道袍,拿出了那柄通赤黑的降魔杵。
而走蛟此時也從洪水中抬起了頭,那柄刺它冠的鐵劍已經被它掙,唯有七寸上的那一劍尚且留在。
可連在上面的鐵鏈在走蛟的掙扎下,已經綻開了一道道裂紋,仿佛隨時都要被扯斷。
吼!!
又是一聲嘶吼聲響起,這頭走蛟蠕了自己的軀,竟是朝著岸上的我們竄了過來!
對此,爺爺當即給了我一個眼。
我不敢有含糊,當即咬破了自己的手腕,將抹在了那降魔杵上。
一時間,降魔杵上那一道道的符文當即綻放出暗紅的芒,一攝人心魂的氣從中涌而出!
隨後,爺爺快速念起了法咒,渾厚的氣當即在空中迅速凝聚出一道道鬼靈虛影!
這些鬼靈有的穿馬褂,有的仙風道骨,有的著漢服,看上去各各異,就像是死在不同朝代的人的魂魄!
隨著爺爺手往前一指,他們當即卷起陣陣黑霧,帶著鬼嘯之音朝著那走蛟撲了過來!
不過眨眼間,一道道的鬼魅虛影當即沒了走蛟的,而走蛟也因此發出了一聲凄厲的嘶鳴!
只見在虛影侵蝕下,走蛟渾的鱗片當即自而外翻卷開來,大量的水當即從傷口中噴薄而出。
可詭異的是,它的鮮不知為何卻化作了一抹黝黑的澤,并且散發出一令人作嘔的腐臭氣味。
仿佛它已經不是一個活,而是已經腐朽發爛的尸。
走蛟被爺爺鎮了二十年,早已怨氣深重,所以才會自上游回頭,裹挾洪水施以報復。
可和靈圣娘娘一樣,走蛟似乎也低估了爺爺的本事。
或者說,是沒有料到他的手里竟然會有這麼一件詭異而又煞的法。
隨著那鬼影不斷侵蝕,這頭走蛟的開始迅速腐敗,一層層的化作尸水不斷從它的上流下,甚至許多地方都能看到森白的骨骼。
看到這一幕,我不微微松了口氣。
如此看來,這頭走蛟應該用不了多久就會慘死在降魔杵之下,這樣一來,那個詐尸還魂的念天明……
啊!!
可就在這個時候,變故突生!
只見在爺爺的上,不知為何突然開了一個個,灼熱的鮮當即從傷口中噴薄而出,化作霧彌漫當空!
突遭重創下,爺爺發出一聲慘哼,氣當即一泄,整個人也隨即一個趔趄,從山坡上滾了下來,摔在了洪水洶涌的河岸。
“爺爺!”
突然的變故超乎了我的意料,我和念冰慌忙跑了過去,想要查看他的傷勢。
可我們剛走過去,卻發現在不遠的山垅上,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個人。
看到這個人後,我的瞳孔頓時。
因為他不是別人,正是先前我們在山坳里遇見的念天明!
沒想到他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這個關鍵時候出現在了這里!
不用說,爺爺突遭重創,定然是出自他之手了!
“念天明?你們這些家伙……難道只會干這種趁人之危的小人勾當嗎?”
爺爺面容扭曲的看向了來人,他掙扎著從地上站起來,卻已渾流如注。
此時,念天明正掐著一個奇怪的手訣,一臉冷笑的看著爺爺,“林老爺子,你可莫怪我,畢竟你道行比我高深,若是不趁人之危,我來這里豈不是自尋死路?”
聽了這話,爺爺的臉了,眼神流一冷,“可你信不信,我現在還是能殺得了你!”
話落,爺爺當即舉起了降魔杵,朝著念天明指了過去。
一時間,那些原本還在侵蝕著走蛟的鬼靈虛影,像是得到了召喚一樣,紛紛轉過了頭,轉而朝著念天明撲了過來!
念天明顯然識得這些由氣所化的鬼靈厲害,當即展開了雙手,一極度燥熱的氣息當即從他上噴薄而出!
只見在念天明的上,此時竟然燃起了一白熾的火。
那些鬼靈剛接到他的,便立即發出凄厲哀鳴,陣陣氣不斷潰散,那原本近乎實質化的軀也隨之變得虛幻縹緲起來!
而隨後,念天明當即一步上前,隔著七八米朝著爺爺打出了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