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似乎也看出了我的心思，又說道，“你放心……就這一晚上，明天我就走，不會讓你為難的。”
我有些頭疼的撓了撓腦袋，終究還是礙不住那無助的眼神，索一拍答應了下來。
就這樣，這個孩在蘇家暫留了下來。
因為屋子里已經有一座靈堂的緣故，并沒有將的棺材搬進來，而是放在了院子的一涼亭里。
在給蘇啟山守靈期間，我不忘回頭看了一眼，發現孩也跪在棺材前，雙手合十，像是在祈禱著什麼。
顯然和我一樣，也是打算為徹夜守靈了。
如今雖是晚春，但夜晚的天氣依舊尚冷，看著在風里瑟瑟發抖的模樣，我的心里有些不忍，隨即拿了件大一些水果走了過去。
“謝……謝謝。”
孩激地看了我一眼，隨即披上了服。
似乎已經很久沒有吃東西了，瞅著那些水果就一頓狼吞虎咽起來。
過了好一會，似乎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有些抱歉地笑了笑。
“小哥，我問問你……你知道這兒有一位林泯恩的老人嗎？”
好一會，孩吃飽了，卻是突然朝我問道。
林泯恩！？
這不是我太爺爺嗎？這孩找他有什麼事？
對此，我的心里不產生一警惕，“姑娘，你什麼名字？”
孩回答道，“我茹若初，林泯恩和我家是世，也是我的太師公。”
茹若初……
人生如若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一個很有寓意的名字。
可我從沒聽爺爺說起過，我家在外邊還和一個茹姓的故。
我太爺爺是個道士，這個茹若初的孩卻稱呼為太師公，莫不也是來自某個道門世家？
帶著這個疑，我看向了這個孩，“你這次來找他，是想干嘛？”
“太師公是我曾祖的同門師兄，也是我們茹家最重要的一個人。可二十年前他突然失了音訊，我擔心他出了事，這些年一直在尋他，直到最近才打聽到他住在這一帶。”
茹若初說著，眼神也逐漸黯淡了下來，“可我早已重病纏，本來想著在閉眼前能再看太師公一眼，結果剛走到半路就……”
聽著茹若初這話，我不一陣咋舌，不曾想我太爺爺和茹家是師出同門。
而且以的意思，似乎兩家人的還不是一般的深。
所說的二十年前失去音訊，卻也和太爺爺當年的死難時間不謀而合。
“姑娘，你們也是符道傳人嗎？”
帶著這好奇，我朝再度問道。
“嗯，事實上現在整個道門里，修行符道的也只剩下我們茹家和林家這兩脈了。”
茹若初點點頭，卻也發現了一些不對勁，“小哥，你問這個干什麼？”
孩似乎也覺得我問得有些多了。
“因為我林笙，你說的那個林泯恩，其實是我的太爺爺。”
見茹若初的份來歷已經清楚，我也沒有再多做瞞，當即開門見山道。
“你……你就是林泯恩的曾孫？”
對此，茹若初的臉上也出了一訝異，似乎沒料到居然有這麼巧合的事。
我點了點頭，“是的，不過恐怕要讓你失了，其實我太爺爺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經死在了仇家的手里。”
“死了？可說過，林泯恩的本事通天，就算整個道門也沒幾個是他的對手，怎麼這麼突然就死了？”
茹若初一臉的不相信，的聲音也變得異常怪異，讓我忍不住打了個寒。
可是，對于我太爺爺究竟是怎麼死的，我也是一知半解。不過既然是故人來尋，我也隨即放了心。
“這個我一時半會也答不上來，要不等明天我把這兒的事理妥當了，我帶你去找我爺爺吧，他自然會告訴你的。”
我朝茹若初這麼說道，而狐疑了一會，也還是點點頭。
至此，我對也沒有先前那麼見外了，當即邀進了屋里避寒，又在老婆婆的棺材周圍遮上了白簾。
我怎麼也沒料到，太爺爺在外邊居然有這麼多的世，先是念家，而現在又多出了一個茹家，兩家的同輩人更是一個個若天仙。
只是，茹若初這聲音太過怪異，和靜好的模樣形了鮮明的對比，也不知是修煉了什麼道法還是怎麼的。
就這樣，時間來到了第二天早上，也到了蘇啟山出殯的日子。
按照傳統的喪葬習俗，長輩是不能為晚輩送葬的，因為有著‘克長’的忌諱。
所以，在蘇啟山出殯的這天，爺爺他們并沒有前來，而念冰剛巧在這時候又病了。
我只好磨泡請來了附近的幾個村民，讓他們幫我把蘇啟山送上了後山，和他的三個兒子埋在了一起。
伴隨著陣陣煙花鞭炮聲的響起和消散，這個可憐的老人也終于土為安。
做完這些後，我也沒有繼續在蘇家待下去的意思，當即準備，帶著茹若初去找爺爺。
可我的心里也不一陣擔憂，雖然我和只是初見，但念冰如果看到我帶著回來，也不知道心里會怎麼想……
我朝著蘇家的牛棚看了一眼，可里邊依舊是空的，那頭幾乎人的老白牛自打三天前消失後，直到現在也沒有回來的意思。
也不知道它是讓人給了，還是不幸死在了某個地方。
無奈之下，我只好拉起了老白先前的牛車，又把老婆婆的棺材抬上了車。
做完這些後，我拉起了牛車，便打算和茹若初一道離開。
“林笙，我有一個冒昧之請，希你能答應我。”
這時，茹若初卻突然猶豫了，朝說我說道，“在去你家之前，你可以讓我去太師公墳前看看嗎？”
我微微皺了皺眉，有些不明白這話的意思。
而茹若初有些悵惘的看了一眼牛車上的棺材，“我是在尋太師公的路上死去的，所以我想先帶去墳前祭拜一下太師公，這樣對也有一個代。”
至此，我也明白了的心思，隨即點頭答應了。
就這樣，我們倆離開了蘇家，來到了附近的墳山。
墳山，并不是這座山本的名字。
只是附近村里的老人死後，通常都會在這兒修墳下葬。久而久之，修的墳多了，大伙兒便習慣了這樣稱呼這座山。
和周遭的大多數人家一樣，我太爺爺的墳冢也埋在了這座山里頭。
可是，就在我們剛爬上一個小坡的時候，卻看到有一個老人從山上跌跌撞撞走了下來。
而這個老人，正是昨天在鎮子上，拿我打趣又送我護符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