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我的莫名一個寒。
陳昊之所以被困車中不得，難道是讓這紙人給拽住了！？
不知是因為察覺到我們靠近，還是因為江風吹，在我們泊舟抵近的時候，這個紙人的頭卻緩緩轉了一下，一張沒有五的臉朝向了船上的我們。
而在這時，一個大浪打來，原本半浮水面的轎車立即被卷了渦流之中，順著江流迅速飄向了下游，眨眼間消失不見了蹤跡。
王泉沒有馬上出手，卻是對我說道，“林笙，我今天就教你一招，如何在黃河尋尸。”
說著，他走進了船艙里，在一堆破爛碎絮里尋了好一會，便端出了一盆豬。
這豬放了有好一段時間了，已經變得了黝黑的澤，雖然用薄蒙住了，但我還是能聞到來自其中的惡臭。
隨後，王泉便把這盆腐臭的豬倒了黃河之中，做完這些後，他坐在船頭耐心地看著水面，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過了好一會，我看到周圍的河面上忽然劃開了一道道水紋。
接著，一條又一條的大魚忽然躍出了水面！
這些魚是讓豬吸引來的，它們像是活了很多年了，每一條都足足有一米多長。
它們環繞在烏篷船的周圍，不斷下潛又猛地躍起，引得四周水花四濺。
看到這一幕，我不目瞪口呆。
這種群魚躍水的畫面，我還是真是前所未見。
這時，王泉忽的一跺腳，這些魚立即到了驚嚇，迅速地朝著遠竄去。
而王泉也第一時間撐起了竹篙，追向了前方的魚群。
沒一會，魚群在兩里開外的水域中停了下來。
只見它們在河中央快速聚集，它們簇擁在一起，引得水花飛濺，卻是久久不曾離去。
見此，王泉當即把捆尸繩纏在了竹篙上，又將捆尸繩的末端拋了魚群聚集。
沒多久，捆尸繩仿佛纏住了什麼東西，整繩子忽然繃！
伴隨著咔一聲響，王泉手中的竹篙也應聲折斷！
看到這一幕，他連忙手拽住了捆尸繩，表顯得頗為吃力。
而整個烏篷船也隨之猛地朝右邊一沉，差點就側翻進水。
他咬了咬牙，把繩子一點點往上拉，整艘船也隨之發出陣陣不安的咯吱聲，仿佛隨時都要破裂。
過了好一會，這個沉重的事終于浮出了水面。
可是，繩子釣到的并不是什麼大魚，而是那輛被渦流卷走隨後又沉江中的轎車。
“林笙來幫把手，把尸撈上來！”
王泉地拽著捆尸繩，頗為吃力的朝我說道。
對此，我不敢遲疑，當即用了五行之中的水行。
在我的控制下，一道道水流當即朝著破爛的車涌而去，輕易就將陳昊的尸以及那紙人拱出了車門，飄到了我們近前。
王泉隨即松了口氣，纏住轎車的捆尸繩自行松開，而轎車也隨之在渦流中再度卷了水下。
“好了，事已辦，咱們也可以去跟孫佬差了。”
王泉撈起了陳昊的尸，他想了想，隨後又把那紙人給撈了上來。
我朝著這紙人看了一眼，卻發現竟是先前立在孫靜墳前的那一。
而本應該和陳昊一道的周苗苗卻不知所蹤，也不知是被河水卷走，還是半途下了車。
就這樣，我們把陳昊的尸骸裹上了白布，隨即將船靠回了岸上。
殺人害命，本是天理不容的事，但因為是親復仇，為撈尸人我們也只能盡自己的本分。
畢竟我自己也有仇在，若是遇見仇人，我定然也會如此痛下殺手。
帶著這一想法，我們隨即上了岸，返回了先前的荒山。
孫鴻才此時依然留在他孫的墳前，而原本和陳昊一起離開的周苗苗，竟然也莫名出現在了這里。
只見周苗苗渾面蒼白，巍巍地跪在先前紙人所立的地方，一臉的惶恐不安。
看著旁邊水洼里被燒掉一半的紙人，再想起先前在黃河邊畔看到的景，我不覺皺起了眉頭。
陳昊自然不是死于意外，而是死于孫鴻才之手。
孫鴻才是扎紙匠，他用來對付陳昊的手段，赫然是我以前曾見過的斬。
正因為如此，陳昊的才會和眼前的紙人一樣，一半被燒殘骸，一半存于水中。
而周苗苗之所以出現在此地，應該是被使用了某種替法，使得本應在車中的出現在了這兒，而原本在墳前的紙人卻離奇地現在車里。
“孫佬，你請我們撈的尸，我們已經幫你撈上來了，接下來你自己置吧。”
王泉走了上來，把陳昊的尸扔在了墳前。
“有勞了。”
孫鴻才點點頭，也沒有看白布下陳昊尸模樣，卻是將一張燒著的紙錢扔在了尸上面。
一時間，陣陣鬼火當即從尸上騰起，大量的氣也隨之從尸中散發而出，卻是在孫鴻才的近前逐漸凝聚。
隨後，孫鴻才出了手，朝著那氣抓了過去，一陣凄厲的慘嚎聲當即響徹荒野！
煙霧繚繞間，一個人的虛影緩緩浮現在了氣中，只見這個人影，竟是和陳昊一模一樣。
而這道人影，赫然是陳昊的魂魄！
已經化作魂魄的他，卻是被孫鴻才死死掐住了脖子，他在半空中痛苦掙扎著，發出陣陣絕哀嚎。
“不……孫爺爺給我個機會，不要殺我！！”
陳昊發出一聲惶恐的祈求，可後者卻無于衷。
“我要我給你機會，可你們給過我家人機會嗎？”
孫鴻才問道，聲音冰冷，“我的倆孫把你們當朋友，你們來我家做客，們對你們又是好生款待又是帶你們走訪游玩，們哪里對不起你們了，非得如此迫害們？”
話落，孫鴻才臉一沉，他的手猛地一，這道來自陳昊的魂魄當即四分五裂，卻是化作了大量的氣潰散當空。
而他本就已經燒殘骸的尸，此時更是在鬼火之中徹底化為了灰燼。
我怎麼也沒料到，孫鴻才這一出手，不僅毀了陳昊的，更是讓他魂飛魄散，存不得人世不得間，徹底宣布了他的死亡。
隨後，孫鴻才緩緩轉過了，看向了跪在地上面若寒蟬的周苗苗。
隨著他目所及，周苗苗立即打了個寒，止不住地往後爬著，“孫爺爺，別殺我，孫靜孫芳他們……真不是我們害死的！”
“我知道不是你們害的，我的倆孫被人吸干了全尸水滲出，這是遭了鬼道人的毒手。”
孫鴻才說道，“正因為如此，所以昨天我大孫死的時候，我沒有責怪你們。為了找出兇手，昨晚我特意去了一趟方外世界，可等我回來時，鄰居告訴我，我的二孫也落水淹死了，也是讓你們給帶出去的。”
“我不管你們是有什麼苦衷，但孫靜的死絕對和你們擺不了干系。你今天如果不給我一個代，那麼我就讓你赴陳昊的後塵。”
孫鴻才的聲音充滿了疲憊和蒼老，卻充斥著毫不掩飾的威脅。
周苗苗的了，心理防線卻是在孫鴻才的威脅中徹底擊潰。
“孫爺爺……你的倆孫是讓鬼給害了，前天我們夜釣的時候，他從水里爬出來害死了孫芳，還說如果第二天我們不把孫靜也帶到河邊來，他就讓我和陳昊也死無葬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