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佛贈有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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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笙,我剛才的話,你都聽到了嗎?”

這時,暮行舟扶起了我,一臉和煦的說道。

“弟子承蒙師父厚,可我只是初臨潛龍鎮,道行又是所有人當中最低的,恐怕不值得您寄托如此厚。”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我沒敢答應下來,相反選擇了婉拒。

對此,暮行舟并沒有趕到毫意外,臉上的表也和煦依舊。

“林笙,我知道你對為師的一些做法很不滿,你也無意當一輩子撈尸人,你之所以來我這只是單純為了修道。”

暮行舟儼然把我的想法看得通,“可你是我苦苦等了多年的弟子,我不會強求你留在這,也不會阻攔你完自己的使命。也許將來我們會發生一些矛盾,也許不久後我將死人隕,潛龍鎮也會遭滅頂之災,但無論你在哪里發生何事,你都是我的缽傳人。”

“師父,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深皺起了眉頭,暮行舟的這一席話,怎麼聽都不像是對弟子的深切囑托,而更像是在代自己的後事。

“我的意思你很快就會明白的,而現在,你是否答應為我缽傳人?”

暮行舟朝我問道。

雖然暮行舟與我道不同,但我也知道他一開始就是將我著重培養的。畢竟除了我之外,潛龍鎮還沒有第二人為他授予噬魂

再加上他的這一番語重心長,我若再行拒絕,就顯得太不通事理了。

帶著這一想法,我當即應諾道,“弟子定當不負師父重托。”

聽了這話,暮行舟的臉上出一釋然,仿佛對于我是否愿意為他傳人之事,也是大不確定。

“我暮行舟泊舟一生,今朝終于覓得傳人,幸甚,幸甚!”

他點點頭,聲音里卻是流出一

至此,傳人繼立之事就此落幕,而潛龍鎮今日也大擺筵席廣宴賓客,仿若逢年過節似的好不熱鬧。

待到黃昏時候,諸多道人隨之退席離去,和我一道前來的張育澤在和我寒暄了一句後,也返回了方外世界。

倒是戴明軒卻在潛龍鎮中暫住了下來,在眾人皆散去後,他似乎是有什麼要事要與暮行舟相商,二人隨即進了偏屋,關上了門。

而我也隨即從議事堂離去,心事重重地走在了黃河邊上。

暮行舟確立我為缽傳人之事,突然而又倉促,讓我不明所以也措手不及。

海深仇的我,也不知自己能否承擔得起他的厚,一時心中復雜不知作何言說。

此時已經是黃昏,黃河邊畔水波泛泛,一艘渡船卻在此時逆流而來。

咚咚,咚咚!

水浪沖擊中,有陣陣厚重的木魚聲從船上傳來。

木魚聲中,蘊含著一抹淡淡的佛力,卻是讓我雜緒多了一平和。

我當即朝著那艘渡船看了過去,卻見來人是懸河寺的慧德高僧。

只見他穿一襲黃僧袍,盤禪坐于船頭,在那陣陣木魚聲中,渡船載著他來到了我的近前。

見有高僧前來,我連忙雙手合十恭敬說道,“晚輩林笙,見過慧德高僧!”

“阿彌陀佛,施主有禮了。”

慧德高僧從船頭站起,口喊佛號如是言,“恭賀施主確立為潛龍傳人,貧僧本因代住持前來鎮中道賀,只因今日鎮中人員復雜,故不曾前往而于河畔久侯,冒昧之施主見諒。”

“高僧哪里的話,您能來便是晚輩的榮幸,讓您在江河之中久侯,更是晚輩的失禮。”

我當即朝慧德高僧說道,同時又不問道,“高僧,請問我妻子近日在寺中如何?”

“青燈古卷,佛下梵音,自是日常。”

慧德高僧說道,“而今已與佛修行,氣漸為佛法所克,還請施主寬心。”

“那就好,謝懸河寺對的照顧。”

聽聞念冰一切安好,我也放下了心,同時又說道,“高僧,您心有慧,不知可否指點晚輩,我今日確立為師父的缽傳人,這一決定到底是對是錯?”

眼下我雖然修行了道法,但我也有念夕朝教授的五行道法,而我從本上來說又是懸棺門人。

此時又為未來潛龍鎮的繼承人,多讓我左右為難。

“施主若認為潛龍鎮與你有緣,此番確立便為對,若是認為無緣,則是為錯,一切皆緣分使然,獨看施主作何念想爾爾。”

慧德高僧如是言,并不曾正面回答這一問題。

不過說來也是,暮行舟待我恩重如山,作為他的弟子,我本應為他的這一認可而到慶幸才對,此時心卻盡是躊躇猶豫,確實有些厚此薄彼。

“我明白了,多謝慧德高僧指點。”

我當即雙手合十,朝他說道,“高僧在此地久侯晚輩多時,不知是有何要是要與晚輩代?”

至此,我也不再多行客套,開門見山道。

慧德高僧笑了笑,卻是問我,“施主,前些日凡塵住持曾予你伏魔心經,不知你是否有曾翻閱?”

對此,我點點頭,“心經七卷,字字珠璣,晚輩這幾日一直都有拜讀,只是佛法高深莫測,晚輩雖讀與心,卻無緣修行其中奧妙。”

我雖然對佛法了解不甚多,但很清楚佛法對鬼道人以及氣的克制。

為此,在方外世界的這幾天里,我沒鉆研伏魔心經,本想著臨時抱佛腳,妄圖修行佛法對抗氣對付那些來犯的鬼道人。

可不知是我天賦太差還是與佛無緣,卻是對其中佛法沒能修得半分。

“阿彌陀佛,施主若要修行佛法,自當與佛相伴,邊無佛,又怎得佛祖庇佑?”

慧德高僧說著,從船上走了下來,卻是將一枚玉佩吊墜送到了我手里。

這枚玉佩雕琢的是一尊拇指大小的佛像,在接手的剎那,我立即覺有佛力順著玉佩流我的手心,緩緩流了我的靈魂深

“貧僧來時,住持方丈曾有代,你近日若有翻閱心經,便讓我將這玉佛予你,助你修得佛法,如果你棄之敝履,則說明你與佛門無緣。而現在你上殺念太重,還需以佛法平和。”

慧德高僧如此說道,卻是為了贈我玉佛而來。

我隨即合手拜謝,心中不覺一陣恍惚。

在一個多月前,我一直以為自己是個平凡的農村小伙子。

可自打進道門以來,卻是覺自己集萬千氣運于一

茹若初給了我蒼生杵,念夕朝教了我五行道法,暮行舟又立我為缽傳人,而今更得到懸河寺的佛法相授。

也不知是了祖蔭庇佑,還是真的只是因為我是一個純之人。

“玉佛已贈有緣人,貧僧不便多做叨擾,天已晚,貧僧也該離去了。”

代完這些後,慧德高僧隨即與我辭別,當即踏上了渡船。

嘩啦啦!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陣水花聲忽然從旁邊我們不遠的水域響起。

我下意識循聲去,卻看到有一個肢殘破的人突然從水底下沖了出來,不偏不倚正好摔在了渡船的船頭。

突然的一幕把我和慧德高僧嚇了一跳,我們隨即朝那人看去,不覺臉凝重。

只見那人四五十歲的樣子,他的雙眼瞎了,左臂也已斷掉,他的全腐朽,口還有一個害人的,陣陣尸水不斷從他上流淌了出來。

而此時,他的上已經沒有了任何氣息,儼然是一冰冷的尸

他雖然面目全非,但從他的大形貌來看,我還是第一眼認出了他的份。

他正是先前當著暮行舟和我的面,第三次逃的念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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