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神神叨叨的聲音,我不覺皺起眉頭,隨後便和王泉他們一同朝著後院的僧人陵墓走去。
不消片刻,我們便來到了陵墓之中,可眼前的一幕卻是讓我驚呆了。
一眼看去,只見陵墓之中矗立著一座座來自臥禪寺僧人的陵墓。
可這些陵墓不知為何,墳頭卻都盡數破開了,大量的石灰和棺木碎片散落一地。
而在陵墓旁的一塊空地上,此時竟還擺放著多達上百人的尸!
這些尸都穿著腐朽破舊的僧袍,他們的尸未曾徹底腐爛,黑的尸水不斷從中流出,引得整個陵墓散發出令人作嘔的尸臭。
但讓我萬分驚駭的是,這些僧人的尸皆是無頭尸,他們的頭顱像是被什麼利給砍掉了,脖子斷口的腐都顯得極為平整。
在這眾多的無頭尸的中央,我還看到了一個活人。
那是一個年過花甲的老僧人,只見他說著一邋遢破爛的僧,和周圍的那些尸一樣,他的也已經盡數腐爛,一塊塊的爛聳拉在他的臉上仿佛隨時都要剝落,尸水不斷從他上流淌而出。
而此時,他就坐在群尸中間,一無頭尸被他枕在了膝上,而在他的近前,赫然還擺放著一堆面目腐朽的人的!
老僧人一手拿著一顆頭顱,一手拿著針線,卻是將那頭顱在了尸的斷頸上。
看到這一幕,我的心里微微一。
這個老僧人這番模樣,儼然已經淪為了鬼道人。可饒是如此,在他的上我依舊到了陣陣殘存的佛力。
而此時此刻,這個鬼道僧竟是為這諸多的無頭尸拼接頭顱!
想來,這一橫七豎八躺在地上的無頭尸,正是王泉所說的從地底爬出追殺他們的行尸了。
我朝王泉看了一眼,“王泉,這些尸的頭顱,是你們砍下來的?”
可後者搖搖頭,臉上也是一陣疑,“當時我們只是將群尸擊退以求自保,并不曾斷其頭顱。”
而在這時,正在尸的鬼道僧察覺到了來自後的靜,緩緩回過了頭。
而當看到王泉之後,他那干涸的雙眼瞬間化為猩紅,“又是你,你又帶著人來了,又想我佛門清凈之地!?”
王泉先前來時,顯然沒有遇到過這個鬼道僧,以至于對于他的出現,也顯得頗為意外。
但是,從他的僧袍以及他現在所做的事來看,顯然也是這臥禪寺中人。
為此,王泉當即說道,“高僧莫要誤會,我們此次前來,只因當日尸花生起,行尸出山,我們等道門中人認為臥佛山中有藏匿養尸地,此次重來,便是為將尸地抹滅,以還世安寧。”
“養尸地?這兒是佛門清凈之地,梵音裊裊佛普照,寺更是高僧如雲香客不絕,哪有什麼養尸地?明明是你們這些邪道人在作祟!!”
鬼道僧幾乎是咆哮著,卻是聽得我們眾人一陣錯愕。
這臥禪寺早已破敗,寺廟所在山頂更是氣縱橫,那朵尸花的殘骸還躺在後院之中,而他自己更是由僧人淪落為鬼道人。
但在這一現狀下,他卻說一切安好?
我的心里不冷沉了下來,這個鬼道僧似乎已經……瘋了?
對此,慧德高僧也看出了這個鬼道僧的不正常,隨即走了上前,雙手合十說道,“阿彌陀佛,貧僧慧德,乃懸河寺一介小僧,與貴寺曾有一面之緣,不知這位高僧法號?”
面對同為佛道人的慧德,鬼道僧的臉上微微出了一平和,“我只不過是臥禪寺中一掃地僧,守著這一方凈土,照看著寺中僧眷,只待著游歷滄海的方丈歸來!”
“可你們這些人,欺我寺方丈不在,先是你這肆傷我寺弟子命,沒多久又來一人斬下他們頭顱!我想救他們,可我已分不出是誰的誰的頭……”
說這話的時候,鬼道僧的目重新落回了王泉的上,他那尸水橫流的臉上逐漸流出了猙獰。
我不覺皺起了眉頭,以他的意思,似乎既王泉之後,又有人來過這臥禪寺中,并且斬下了這些早已死去的僧人的頭顱。
可那人究竟是誰,他這麼做又是為了什麼?鬼道僧現在一副神志不清的模樣,卻是讓人不明所以。
而現在,這個鬼道僧的止不住抖著,儼然把以王泉為中心的我們一群人,當場了破壞他寺中安寧的罪魁禍首。
“佛門本清凈,寺中存凈土,卻被你們這些邪道無端玷污,我雖一介掃地僧,絕不得放你們再行離去!”
鬼道僧猙獰咆哮著,神志不清的況下,顯然把我們當場了死敵。
而此時,陣陣佛力伴隨著氣從他上不斷激而起。
令我詫異的是,這兩種截然不同的氣息不僅沒有產生毫排斥,相反卻在他心力涌間融為一。
不過眨眼間,他的後竟是逐漸凝聚出一尊古佛虛影。
只見這尊古佛通都由氣所化,可周卻籠罩著一層淡淡的金佛。
看上去森膽寒,卻又異常圣潔,讓人不寒而栗!
一時間,這片佛門陵墓之中鬼嘯之音不絕于耳,但裊裊梵音也在四周繚繞不絕,詭異而且森。
眼下的這一幕我是見過的,當初茹若初奪得蒼生杵并意圖對付我太爺爺時,就曾使用過這一招。
可與之不同的是,茹若初是借助了蒼生杵,而眼前的這鬼道僧,卻是鬼佛一,他的道法盡是來自他自!
鬼道僧緩緩站起了,他丟開了手里的頭顱和無頭尸,隨著往前走了一步。
在他的這一步之間,他的整個人當即化作了殘影,卻是瞬間抵達了王泉的近前。
一道卍字佛印在他的手心迅速形,隨即一掌重重朝著王泉前拍去。
伴隨著他的這一作,那尊由佛力和氣所化的鬼佛也抵達近前,和那鬼道僧一樣的也是揮出一掌,來自佛的鎮之力以及氣的侵蝕之力,也同時侵襲于王泉之軀!
看到這一幕,王泉瞳孔,那把傘當即撐開,無盡的鬼嘯之音在這一刻響徹禪院。
嗚嚦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