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水潭邊上看著那水面上漂浮著的麻麻的蟲子尸,整個人都輕松了不,最起碼說我們這一次的十萬大山之行沒有給他人造麻煩。
在下山的路上,每個人都滿懷心事,都在想著這次的兇險萬分之行。
臨近中午我們總算是走出了大山,看著已經印眼簾的陳家村,提著的心總算是徹底的松了下來,整個人卻變得十分的疲憊。
攙扶著吳林朝著村中走去,村中依舊是不見人影,我們來到先前借宿的那老婦人家門口,只見院門敞開,院子之中幾只土正在悠閑的在刨著土找著蟲子。
“有人在家嗎?”胖子大聲喊道。
好一會兒之後才看到那位老婦人從屋中走出來,當看見我們幾人之後那已經如枯樹皮一般的臉上竟然出現了恐懼的神,我不是一愣,剛想要開口說話,就聽到那老婦人用我聽不懂的方言也不知道在說著些什麼,語調很是急促,并且還手舞足蹈,好似很不希看到我們一般。
我連忙看向李佳:“李佳,老人家在說什麼?”
我看到李佳的臉也變得十分的不好看,目在我們幾人上來回打轉,也不知道在看什麼,反正李佳的那眼神看著很是讓人不舒服。
“李佳,你怎麼了?”我再次出聲說道。
李佳這才回過神來:“小哥,那老人家說讓我們馬上從家出去,我們有多遠走多遠,不要靠近和村子。”
老婦人一邊說著一邊還起了放在門邊上的趕,我對那趕記憶猶新,那不正是先前我們借宿的時候那晚上老婦人用來趕鬼用的。
老人起趕之後一邊敲打著里一邊念念有詞,這種覺讓我到很是詫異,之前老婦人對我們的態度和此刻的態度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我不明白這其中到底有什麼地方不對勁,會讓老人態度改變如此之大。
我看向李佳:“李佳,老人為什麼會這樣?”
“那老人一直在說什麼已死之人,還說我們從山里帶了不該帶的東西出來。”李佳臉很是沉的說道。
聽到李佳的話,我不是心里猛的一震,之前我們告別老婦人進山的時候,老婦人也跟我說過類似的話,說我們之中有死過之人,當時我就很是好奇,現在老婦人再一次說起這個,我的心里就更加的想要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而且,這次進山出來之後,老婦人的話和之前李佳跟我說的話有了重合,那就是迷霧之中我們幾人到底走出來的誰是真正的自己?
老婦人的聲音越來越激,我們沒有辦法只好退出了院子,幾人站在院門口,都有些不知該如何是好。
看了看時間,現在臨近中午,我看著李佳說道:“李佳,你去老婦人通一下,我們不借宿,就借一些糯米。”
李佳猶豫了片刻,然後點了點頭,邁步走進院子。
我看著李佳的背影,心里有一種說不出的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在我們的上有著很多的,我們都不知道的,這種覺很是強烈。
沒多會兒,李佳就拿著一袋糯米走了出來,我們一行人都滿懷心事的朝著村頭走去,我們租來的車子還停在那里。
上了車之後,我坐在副駕駛上,胖子開車,李佳和吳雪兩人在後座用糯米給吳林祛除尸毒。
糯米一到吳林的傷口,吳林就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痛呼聲,糯米到傷口就立馬變黑,而且,吳林的傷口就好似被火燒一般的發出一陣呲啦聲,還在冒著黑氣。
我扭過頭去看著吳林,只見吳林的額頭上豆大的汗水直流,臉蒼白,咬著牙關讓李佳往他傷口上敷糯米。
當一袋糯米用完之後,吳林已經疼得昏死了過去,不過,看傷口的已經有所緩和,最起碼已不像原來那樣的漆黑,也不再往外流黑水。
來到鎮上之後,我們找了一家診所,讓醫生給吳林打了消炎藥之後并沒有在鎮上耽擱,而是直接離開。
就連在上思縣城我們也只是買了些吃的,然後就直奔防城港。
到達防城港之後已經是下午四點了,一行人很是疲憊,所以決定在防城港住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前往南寧,然後坐飛機回北京。
在酒店住下之後,我急不可耐的就沖進了浴室,足足洗了將近一個小時,就好似要將上帶著的污垢,邪都洗盡一般。
剛換上一套干凈的服,就想要睡覺,可是門鈴聲響起,打開房門就看到李佳頭發還沒有完全吹干的站在那里:“有事?”
“小哥,陪我出去再買些糯米。”李佳說道。
我點了點頭,和李佳兩人離開酒店,我開著車子,李佳坐在副駕駛上歪著腦袋看著我:“小哥,劉霞的事是我騙了你們。”
這個我已經知道了,所以并不驚訝,李佳之前也已經解釋過一些。
“劉霞他們是恒泰集團派出來的人,目的跟我們一樣,就是要找出那詛咒的,可是沒有想到最後我們是走出了十萬大山,他們卻永遠的留在了那里。”李佳說道。
“你也是恒泰集團的人?”我問道。
李佳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是也不是,我和恒泰集團的林蔭說好聽點是合作伙伴,說難聽點就是互相利用。”
“林蔭?”這是我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
李佳點了點頭:“家里的長輩當年也去過那座雲南古墓,林蔭上的詛咒發作況是我們這些人之中最嚴重的,我和吳林現在倒還好,林蔭已經到了生命倒計時了。”
“還是那句話,我很好奇為什麼你會找上我和胖子?”我問道。
李佳想了想,最後還是開口說道:“小哥,這個回到北京之後我自然會給你一個解釋,現在我口說無憑,說什麼都沒用,但是,小哥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你絕對不是事外之人,而且,很有可能你才是最為關鍵的人。”
“好吧,那我現在就不問這個,我們進陳家村的時候遇到的送葬隊伍也是你們設計好的?還有在另外兩次也是?”我問道。
“進村的時候遇到確實是安排好的。”李佳說道。
“為什麼要多此一舉?”我問道。
“之前我們對你做過調查,知道你對這些事很興趣,所以就編造了那麼一個故事,而讓送葬隊伍出現,是為了更加堅定你進山的決心。”李佳說道。
“難道你們就不怕弄巧拙嗎?”我問道。
“之前就差點被你們撞破。”李佳說道。
“就是那次我們在柏樹林里你失蹤的那次?”我問道。
李佳點了點頭:“那次在能夠柏樹林中出了狀況,後來我才和劉霞他們走到一塊去然後給你們演了那麼一出戲。“
“那迷霧之中的事呢?”我問道。
“那次是沒有辦法了才這樣做的,你們在迷霧之中出事了,我才招呼劉霞他們進去的,可是我們也不知道你們在里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和吳雪只看到你們在廝殺,而且,都有兩個你們,我們也看見了我們自己,可是後來迷霧越來越濃,就看不清里面的況了。“李佳說道。
李佳說的可是在我們的記憶之中廝殺并沒有發生,這不是讓我皺起了眉頭,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難道說我們在迷霧之中真的發生了什麼事,那麼,就如同李佳所說的,我們到底誰還是真正的自己?
想想就是一陣頭皮發麻,也是冷汗直流,甚至,現在我都開始懷疑起我自己來。
李佳似乎看穿了我心中所想一般:“小哥,別想那麼多,事總會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的。”
“李佳,可是這次進山,好像你們也沒有找到你們想要的答案吧?”我話鋒一轉說道。
“也不能說沒找到吧,最起碼找到了一個方向,剩下的就只能回北京之後再研究看看了。”李佳說道。
我點了點頭:“也只能這樣了。”
買了糯米之後,又打包了一些海鮮就回了酒店,吃過之後,又用糯米幫著吳林再次祛除尸毒,吳林已經好了很多,我也就放下心來,躺在床上幾乎是沾床便沉沉睡去,已經好幾天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了。
這一覺睡得格外的踏實,連個夢都沒有做,睜開眼外面天已經大亮了,我從床上下來,看了一眼另一張床上的吳林,吳林的氣已經好了很多,臉上的傷口也已經開始結痂了。
吳林睜開眼睛看到我,笑了笑:“小哥。”
“醒了啊,還好吧?”我問道。
吳林點了點頭,然後從床頭柜上拿起煙遞給我一,然後自己點上一,深吸了一口,說道:“小哥,李佳好像知道很多關于你的事,你有機會好好問問,關于你的事我知道的并不多。”
我皺了皺眉頭,吳林說的是知道的不多,而不是完全陌生,也就是說吳林也是之前就知道我,只有我被蒙在鼓里。
這里面到底有我什麼事?
我越來越想要弄清楚這其中的事,可是李佳說回到北京之後才會跟我說,我也不好去問什麼?
一行人在防城港吃過早餐之後,就驅車前往廣西省府南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