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我沉浸于自己的思緒之中的時候,一直觀察著河水的吳林突然站起來,臉沉重的說道:“奇怪。”
吳林像是在自言自語,聲音不大,但在這除了那發出聲響的水流聲之外一切都死寂一般的環境之中,我們卻是能夠聽得真切。
眾人都不是看向吳林,等著他的下文,只見吳林環視了我們幾人一番之後這才緩緩開口說道:“這并不是一條天然形的地下河。”
聽到吳林的話,我心頭猛的一,連忙開口問道:“這怎麼可能?你是說這是人工開鑿而的?”
吳林點了點頭:“確切來說這并不是一條河流,而是一條排水渠。”
我們幾人聽到吳林的話都是面面相覷,排水渠?這是什麼意思?
吳林看著我們都面不解,于是出聲解釋道:“在一些多雨水地區,很多大墓都會選擇修建一條排水渠來引導水分流出去,要知道水分,是對墓的破壞力最為巨大的。”
吳林知道我們這些人都不是專業人士,所以,解釋也是十分的簡潔,讓人一聽就明白是個什麼道理。
我皺了皺眉頭:“就算是這樣,那也很正常,你為什麼會說奇怪呢?”
“有排水渠很正常,可是這排水渠的流向方位就沒這麼簡單了,要知道這排水渠也同樣是風水的一部分,也是整座墓的一部分,所以,我這才覺得奇怪。”
“你的意思是說眼前這條排水渠不符合風水學或者說很是惡劣?”李佳出聲說道。
吳林沉著臉點了點頭:“沒錯,在十萬大山的時候我就說過關于毒龍的風水,而這也正是如此,此地這條水流的風水擺明了就是引毒龍室穿堂而過,這只要是稍微懂得一點真正的風水學的人都不會犯下如此嚴重的失誤。”
“你的意思是說這里的風水是一個完全不懂風水學的白丁給弄的?”胖子說道。
胖子說的可能是極低的,要知道這整座墓是一個極為龐大的整,就我們先前所遭遇的一切就足以說明這種可能幾乎為零,要知道能夠建造出那迷宮和機關的龐大工程又怎麼可能會讓一個外行人來設計這條排水渠?
而且,這條排水渠并不單純的只是一條排水渠,從這巨大的空間,以及巖壁之上雕刻的那些石像就可以說明,這里是花費了巨大的工夫來建造的。
“胖子說的可能很低,有沒有可能是墓主人和這個風水師之間有什麼矛盾?”我說道。
不論我們如何猜測,這都只不過是猜測,并不會得到任何的答案,但是,事出反常,必有妖。
總歸還是要小心為好。
不過,既然知道這是一條排水渠,那麼,我們也就不用糾結該往哪個方向走了,水的流向必然是往墓外而去的,我們自然是要沿著水流往上而走。
我們不知道這排水渠的風水為何會是如此之大兇,也不知道那個給這里看風水的人到底抱著什麼樣的心思和目的來建造這大兇的風水。
幾人盡量的離河水遠一點,開始沿著水流而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吳林看出了這是一條排水渠并且在風水學上來說是大兇的緣故,走在最前頭的他腳步出奇的緩慢。
就這緩慢的腳步就讓我們到了沉重,眾人都沒有出聲說話,好似深怕些許的聲響就會將什麼恐怖的東西給招引而來一般。
眾人就這般的沉默不語的緩慢前行,鞋子踩在地面之上發出的聲響格外的清晰可聞。
忽的,我就覺到了不對勁,有一個沙沙聲跟我們腳下發出的聲響很是契合,我卻還是聽出不了一樣。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一直以為的高度張聽錯了,所以,屏氣凝神的仔細的去聽。
那沙沙聲確實不是我們腳步聲的聲響,那沙沙聲跟我們稍微沉悶的腳步聲相較之下多了幾分清脆。
在確定自己沒有聽錯之後,心頭就咯噔的一下,正要出聲提醒眾人,就看到走在最前頭的吳林此時已經停下了腳步。
看著回過頭來對我們做了個噤聲手勢的吳林,我知道吳林也發現了那個沙沙聲。
胖子一臉疑的看了看吳林,然後又轉過頭來看著我,我小聲的說道:“有聲音。”
可是奇怪的是當我們停下腳步之後,那沙沙聲卻又消失不見,周遭又恢復了死一般的寂靜。
我和吳林兩人臉沉重的對視了一眼,都沒有作聲,稍許之後,吳林再次邁開腳步。
可是當我們再次前行的時候,那沙沙聲又響了起來。
那沙沙聲就好似就在我耳邊響起一般,這一次較之之前要更加的清晰可聞。
我連忙朝著四周看去,卻是空空一片,沒有發現任何的異樣。
這不是讓我脊背到一陣冰涼,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凉。
這種覺就好像自己是已經被猛鎖定的獵一般,不知什麼時候就會一撲而上將我給撕碎。
那沙沙聲很是契合著我們的腳步聲,這要是不注意去聽的話,那本就分辨不出來,一開始的時候我還以為是我們腳步聲傳來的回聲。
這沙沙聲到底是什麼東西發出的?為什麼會如影隨形一般的跟著我們?
胖子幾人應該也聽到了沙沙聲,幾人都是大氣都不敢的跟著吳林往前走著。
蒙爵的手更是的握住了槍,一副如臨大敵一般的警戒著,我相信一旦有任何的風吹草,蒙爵絕對能夠第一時間出擊。
而我們越是往前走,那在耳旁沙沙作響的聲音越是清晰,而且,隨著行進,空間也漸漸的變小,不再像我們剛到達底部時的那般巨大寬闊。
巖壁之上也變得凹凸不平起來,毫沒有了先前那般的打細作,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的原因,巖壁之上也布滿了苔蘚。
暗綠的苔蘚布滿巖壁之上,更是多了幾分森。
在耳旁沙沙作響之聲我們還沒弄清楚到底是什麼,前方則是況又起,只見吳林再一次的停下了腳步,并且迅速的關掉頭燈,并且示意我們也一并將頭燈給關掉,我們不疑有他,都紛紛的關掉頭燈。
胖子在關掉頭燈之後沖著吳林小聲問道:“吳哥,怎麼了?”
“前面有人。”吳林將聲音得極低的說道。
聽著吳林的話,不是讓人頭皮一陣發麻,渾的皮疙瘩都起來了,這里除了我們怎麼可能還會有其他人?
我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會不會是鬼?粽子?
“不會是鬼吧?”胖子打了個寒說道。
吳林搖了搖頭,卻是沒有出聲,我連忙湊了上去,就聽到吳林聲音極低的說道:“能夠聽到有說話聲,而且,還能看到微弱的亮。”
我目連忙看向前方,果然在我們前方幾百米的地方有著晃著的微弱的亮,依稀之間也能夠聽到有人在說話的聲音,由于距離太遠,聽不真切在說什麼。
我皺起了眉頭,一臉的疑,這里怎麼可能還有其他人?
吳林則是繼續說道:“從亮來看,那不是手電一類的亮,應該是火把。”
聽到吳林的話,我先是一愣,隨後心頭猛的咯噔一下,立馬就聯想到了之前我們所看到的那一隊拿著火把的人,難道說是他們?
我還沒來得及出聲,胖子卻是說了出來:“難道是我們之前看到的打著火把的那些人?”
“很有可能。”吳林說道。
“那是人是鬼我們都不知道,接下來我們怎麼辦?”李佳說道。
盡管我們并不知道那些手持火把的到底是人還是其他的邪之,但就從數量上來看,對方起碼是我們的三倍以上,對上他們,我們必然是討不了好的,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李佳說完之後,我們都將目看向了吳林。
吳林沉了片刻,然後說道:“悄悄湊近去看個究竟。”
我們對于吳林的話也只是稍作遲疑,最後都點了點頭。
這下我們都不敢再打開手電和頭燈,只能抹黑朝著前方走去。
要知道先前有還好,還能夠看清四周的況,現在一片漆黑,依稀能夠看到走在前頭的人的背影,其他就是什麼也看不到了,那沙沙聲在我們再一次前進之後又再一次的在耳畔想起。
這一切較之之前要更加的清晰可聞,那沙沙聲就好似就在我耳邊發出的一般。
沙沙聲帶著幾分清脆,很是詭異,讓我是大氣都不敢,盡量的讓自己跟上前面人的步伐,冷汗已經打了我的,額頭上豆大的汗水更是直接落。
我們越來越接近前方的亮,我們的速度也是變得十分的慢下來,就好似在一點一點的往前蹭一般。
當我們躲在一巖壁之後,看清那亮的地方的景象之後,我們所有人都震驚的張大著,胖子差點沒驚呼出聲,我眼疾手快的一把捂住了胖子的,這才沒讓他發出聲音。
而我看著眼前的一幕,子也是忍不住的抖,脊背一陣涼颼颼的,就好似後一陣風襲來一般。
眾人都盡量的放緩呼吸,深怕驚前方。
幾人面面相覷,一時之間有些不知該如何是好,但,卻也能夠從彼此的目之中看出震驚和驚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