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牧馬人,一輛帕薩特。
車門打開,相繼下來幾個人。
為首的是一個材修長,面容俊朗的年輕男子,長得還有幾分帥氣。
還有其他幾個男子,年紀都在二十來歲左右,著氣度不凡,不像是普通百姓。
另外還有一個孩,穿著一黑皮皮,扎著一個馬尾,英姿颯爽,很有氣勢。
宋軼好像認識這幾個人,立刻迎了過去。
“向爺,你們來了?”
那個俊朗青年向天宇,他的份可不簡單,他老爹是面上的人。
他後面那幾個青年,和他一樣也都是爺,上都帶著一階級的傲氣。
倒是那個孩和他們好像不是一路人,面容一直很清冷。
“向爺,你們又是來釣魚的?”宋軼問道。
向天宇幾人已經打開了車後備箱,從里面搬出昂貴的釣魚裝備。
“是來釣魚的,今天天氣不錯。”
向天宇爽朗的笑了幾聲,目不自覺的看向旁邊的孩。
“呵呵,當然,今天主要是為了陪釣魚。”
其他幾個男孩目也都圍著那孩轉。
“今天我們舍命陪君子,一定要陪秦雪釣個痛快。”
釣魚的?
看樣子不是第一次來。
也確實是,水庫不對外開放後,幾乎沒人來了,再加上死過人,也沒人敢來。
但向天宇這幾個爺,卻是隔三差五開著車來水庫釣魚。
以他們的份,水庫的工作人員自然不好阻攔。
不但不能阻攔,而且還得低三下四的討好著,生怕得罪了這幾位爺,工作不保。
當然張老五除外。
他這人脾氣暴躁,又是個大老,沒什麼眼力價,也不屑于去討好別人。
所以每次這幾個爺來釣魚時,張老五都沒給過好臉,用他的話說,既然公家止在水庫釣魚,那麼這個止的范圍自然就包括這幾個爺。
憑什麼他們搞特殊?
這不,張老五一見這幾個爺,臉立刻拉了下來,掐滅了煙,走過去說道:“都說過多次了,這里止釣魚,你們怎麼就不聽呢?”
向天宇旁邊的一個鄭林的爺說道:“老頭兒,注意自己的份,你一個臭看大門的,拽什麼拽?我們要釣魚,你管得著嗎?”
“你……”張老五把眼一瞪,就要跟鄭林嗆嗆,宋軼急忙將他拉住。
以前也是,要不是宋軼和劉權拉著,估計每次張老五都能和這幾個爺干起來。
真要干起來了,張老五討不著好,人家一句話就能讓他丟了工作喝西北風去。
宋軼陪著笑說:“幾位爺,不是不讓你們釣魚,而是今天況有點特殊,這不,剛死了人,你看你們還是回去吧。”
這水庫馬上就要決堤了,這時候來釣魚,這不是找死嗎?
“什麼?死人了?”幾個爺互相看了一眼。
“不是,又被水里的那個什麼白骨架子給害了?”鄭林問道。
“臥槽,這已經是第幾個了?哎,這次死的誰呀?”
“是……劉權……”宋軼說道。
鄭林一拍掌。
“就是和你一起在這兒工作的那個劉權?臥槽,連他都嘎了?”
“是啊,幾位爺,既然知道這水庫邪門,這又剛死了人,你們還是回去吧。”宋軼好心勸阻。
誰知這幾個爺眼睛一亮,興的滿臉通紅。
“死了人好,真特麼越來越刺激了,咱們哥幾個就好這口,有點驚悚傳說的地方,釣魚才來勁,沒點料我們還不來。”
另一個爺說道:“就是,聽說水里的骨頭架子邪的很,說不定咱們還能把它給釣上來,就是不知道秦雪怕不怕呀?”
幾個人向那年輕孩。
那孩兒自從來了後,就一直站在岸邊,目清冷的著水面。
向天宇說道:“怕什麼怕呀?也不看看秦雪是什麼人?一個白骨架子而已,要真被釣上來了,秦雪分分鐘將那白骨架子踩個稀爛。”
“是吧秦雪?”
“哈哈哈哈。”幾個爺發出一陣哄笑。
然後拿起漁。
“走走走,這就開干。”
張老五急了,手攔在他們面前。
“今天你們不能在這釣魚,我跟你們說,死了人是小事,這水庫馬上要決堤,不想死的話你們趕走。”
幾個人都愣住了。
“你說啥?決堤?哪兒決堤?水庫?”
“臥槽,你他媽大白天說夢話呢?”鄭林指著張老五嚷嚷道。
“這一沒下雨,二沒地震,決哪門子堤啊?哎,你說的是你家尿壺滿了要決堤吧?哈哈哈哈。”
幾個人顯然沒把張老五的話當回事兒,想想也是,你看現在的水庫水面平靜,連一點風都沒有,是個人都不會相信水庫要決堤。
而向天宇已經不耐煩了,他上前一把將張老五推開。
“滾滾滾,別掃了本爺的雅興,要是今天秦雪生氣了,你擔待得起嗎?”
“哎你們……”張老五還想阻攔,被我一把拉住。
有句話好言難勸該死鬼。
別做無用功了,他們不會信的,真把他們說煩了,拳打腳踢的打你一頓也說不定。
如果水庫真要決堤,那麼第一個死的肯定是離水庫最近的人,這幾個爺首當其沖。
但沒辦法,如果真這樣了,那也是他們的命。
我看了看表,早上九點。
還有一個半小時。
我轉就朝外走,在沒有更好辦法的況下,我只能用笨方法,盡量勸說其他村民趕撤離,能撤一個是一個。
尤其是我的爸媽,我得趕告訴他們。
張老五在後面喊我:“哎娃子,你可別走啊,總得想辦法呀。”
我說道:“五爺,我暫時也沒有好辦法,你趕去通知周邊的村民,尤其是下游的村民,讓他們趕撤離。”
“不是,我說了他們會信嗎?”張老五說道。
“你盡量吧,能救一個是一個,實在救不了,那也沒辦法。”
說完我就走了。
我馬不停蹄的回了我家,一進門就看到金麗雅盤閉目坐在院子中央,面前還擺著兩只空碗,兩筷子。
我說道:“金麗雅,你這是干啥呢?”
眼都沒睜的說道:“你眼瞎啊?沒看到我在閉目定嗎?”
想起昨晚發瘋,爬到床上不停的往下跳,把自己摔得鼻青臉腫,現在看著倒是平緩了許多。
現在我也顧不上了,我得趕去找我爸媽。
結果這時突然睜開眼說了一句:“李天齊,以後咱倆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了。”
我一愣。
“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