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璞說完就沒了靜。
房間里又變得一片死寂。
我和田雪大眼瞪小眼。
忽然,一冷之氣襲來,毫無預兆,整個房間里的氣溫一下子就降了。
我和田雪同時意識到了什麼?
“紅皮嬰孩,來了……”
田雪立刻走到旁邊拿起那個口袋,就從里面掏符紙。
“嘻嘻嘻……”一陣小孩的笑聲在窗戶邊響起,我倆同時回頭看。
一張紅的嬰兒臉的在窗戶玻璃上。
另外一個笑聲則從門口傳來,很明顯另一個紅皮嬰孩在門外。
“走……”田雪示意我拉開門。
“速戰速決。”說道。
我也沒猶豫,手就把門拉開,因為我這拳腳功夫可以對付邪祟,我也沒怕。
連那個活尸我都能對付,更何況這兩個紅皮嬰孩。
門一拉開,我就準備手出去,將那個紅皮嬰孩扇一掌,結果那東西卻嗖的一下跑了。
我倆追到院子里,窗戶邊上那個也跑了。
我倆對視一眼。
“追。”
然後我倆同時追了出去。
紅皮嬰孩跑得并不快,甚至在黑夜中,我們能清晰地看到兩個紅影子一一的往前跑。
我們就在後面追,不知不覺就出了村子。
那兩個東西朝村外的田地里跑去,就跟兩只兔子一樣,一跳一跳的雪地里留下了許多印跡。
村里的路上沒有雪,我倆跑得還比較快,可是到了村外田地里,那雪半尺多深,我倆本跑不快。
“等等。”我忽然覺得不對勁兒。
“怎麼了?”田雪問道。
“這倆東西為什麼要跑?不會是要故意把我們引到什麼地方去吧?”我說道。
田雪抬頭看了看,再往前走就到了山腳下,難道是要把我們引到山上去?
也是,這兩個東西這麼善于攻擊,可為什麼出現之後沒有進攻我倆?反而是要跑呢?
果然我倆停下腳步之後,那倆東西在前面不遠也停了下來,甚至還朝我們招手,口中發出笑聲。
果然是要引我們過去。
“不能上當。”我說道。
我突然又想到,這兩個東西最恨的是誰?不正是害死他們母親的兇手嗎?就是村里的村民,那些老和二流子。
所以他們應該去找那些人報仇,而不是找我們倆。
“不好,調虎離山。”我猛的意識到什麼,拉住田雪就往回跑。
田雪猝不及防,被我這麼一拉撲通一聲摔倒在雪地里,弄了一的雪。
“你干什麼呀?就算是要把我們引到山上又能如何?咱們跟過去把他們滅掉不就是了。”
我說道:“沒那麼簡單,只怕是調虎離山計,故意把我倆引出來。”
田雪一愣。
“調虎離山?有什麼好調虎離山的?牛小燕和和那個紅皮嬰孩已經被我抓住了,就算我們被引到山上,他們也不可能再去對村民們下手。”
說起來確實是這樣,但我總有一種不好的預,覺村里要出事兒,所以還是不由分說拉著田雪就朝村里跑。
田雪很不滿。
然而到了村子里之後就聽到一陣哭聲,從一戶村民家里傳來。
“哎呀,大虎你死的好慘哪。”是一個人凄厲的喊。
這喊聲回在寂靜的村里,很多村民都被驚醒了,家家戶戶都亮起了燈,但是他們不敢出門查看。
因為田雪代過,今晚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要出來,否則後果自負。
我和田雪趕朝著那戶村民家里跑去。
田雪連門都沒敲,直接一腳把門給踹開了。
這戶人家的堂屋門大敞著,一對中年夫婦正圍在一尸前哭天嗆地。
我倆走過去一看,死的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男人,上被抓的到都是傷痕,服也破了。
管被咬斷,還在嘩嘩的流,慘不忍睹。
這,怎麼會這樣?
那婦已經哭得泣不聲,地上這尸牛大虎,是這婦的兒子。
“嬸子,這是咋回事啊?我不是代你們晚上不要出門嗎?”田雪問道。
此時我倆心頭都充滿疑,牛小燕和一個紅皮嬰孩被裝在收妖袋里,估計已經被煉化了,另外兩個則是朝著山腳下跑去。
那麼是誰殺了牛大虎呢?
那個中年男人說道:“我們按照田雪小師傅你的代,晚上一吃過晚飯就睡了,半夜也沒聽到什麼靜,但是卻聞到一腥味兒。”
“我們兩口子就醒了,發現腥味是從對面我兒子的房間里傳出來的,于是就跑過去看,結果這一看就發現兒子死在床上了。”
男人說不下去了。
“田雪小師傅,你不是說可以解決紅皮嬰孩嗎?為什麼我兒子還是死了,是那紅皮嬰孩害了他對不對?”
田雪不知該如何回答,因為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害了牛大虎。
按理說不可能是紅皮嬰孩,可從傷口上看,確實像紅皮嬰孩咬的。
這脖子里的傷口跟那三個老的一模一樣。
難道還有第四個紅皮嬰孩?
我和田雪心里都是一,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糟了。
我倆在牛大虎家附近搜了一遍,沒有發現任何痕跡。
我們更擔心的是,接下來會不會還有人遇害?
看來田雪給他們的符不管用,牛大虎就沒出過門,結果還是被害死了。
這讓田雪變得很沮喪,因為這意味著如果有第四個紅皮嬰孩,那麼這個紅皮嬰孩的實力要比其他三個厲害的多,在人不出門的況下還能把人殺死。
這一夜真是太難熬了,心一直是提著的。
好在天終于亮了,沒再發生什麼事兒。
天亮之後,村民們這才趕到牛大虎家里查看況。
這一看才知道昨晚牛大虎竟然死了。
“怎麼回事兒?田雪師傅不是說只要我們拿著給的符,晚上不出門,那紅皮嬰孩就傷害不到我們嗎?為什麼牛大虎還是死了?”
“是啊,這到底怎麼回事啊?這符好像不管用。”
有村民竟直接質問田雪。
“你到底行不行啊?有沒有把那紅皮嬰孩除掉,如果不行就你爺爺過來吧,這可是人命關天呀。”
田雪更加急躁了,指著村里人問道:“你們是不是沒跟我說實話,那個牛小燕到底懷孕過幾次?”
村民們都懵了。
“幾次?不就是三次嗎?”
“你們確定是三次嗎?現在我懷疑有第四個紅皮嬰孩。”
“啊?”眾人臉大變。
“竟然有四個?”
他們也瞬間意識到了什麼?如果真有四個,那意味著牛小燕不是懷孕三次而是四次。
“我再問一遍,到底幾次?”田雪發火了。
正是村民們的不實信息,才導致昨天又死了一個人。
村民們表面看到的牛小燕懷孕了三次,但誰也不敢保證說一定是三次。
因為萬一了一次,他們也不知道呢。
“這,這我們也不知道到底幾次啊,反正我們看到的就三次。”
“就是啊,到底有幾個紅皮嬰孩呀,不管幾個,把他們都除掉唄。”
村民問的這種態度讓田雪更加惱火。
說道:“你們就沒有一點愧疚嗎?要不是你們欺負牛小燕導致懷孕,怎麼會發生這種事?這都是你們做的孽。”
村民們都不吭聲,但是有人小聲嘀咕道:“你現在埋怨我們有什麼用?還是趕解決問題吧。”
田雪還想發火,被我拉住了,這個時候發火是沒用的,確實是得趕解決問題,不然接下來還有人死。
田雪說道:“我真不想管這事兒了,他們做的孽就讓他們死吧。”
我知道說的是氣話。
紅皮嬰孩是邪,每殺一個人邪就會增長一分,變得越來越暴戾,最後他會把整個村的人都害死。
我們既然卷進了這個因果,就必須要解決。
但現在難就難在不知道到底有幾個紅皮嬰孩?
而且剩下的紅皮嬰孩實力極其強大,能在人不出門的況下把人害死了。
村里這麼多人,我和田雪就算保護也保護不過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