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田雪從旅館走出來,著面前的車水馬龍,我倆很茫然。
“我們現在去哪兒?”說道。
“還是要去面對。”我深吸一口氣。
“去咸。”
吃驚的看著我。
“你確定嗎?”
我點頭,我知道這一去很危險,但我還是要去,為了我爺爺和我爸媽。
“我覺得你應該先去靜海市一趟。”說道。
“為什麼?”
“因為關于你和娘娘,靜海寺的靜海大師肯定知道,在去咸之前,你可以多收集一些線索。”
我知道的話有道理,但我已經不想再浪費時間了。
“走吧。”說完我邁上前面的馬路。
我聽到一陣悠悠的嘆息,從我里傳來,那是李玄璞的。
然而我們倆沿著馬路走了沒多久,我忽然頓住腳步,眼睛直直的盯著前方某個拐角的位置。
那是兩座高樓相鄰的地方,有一條很窄的馬路。
馬路的地下忽然冒出黑煙。
這黑煙越來越多,沖天而起,整條馬路被淹沒不見。
“怎麼了?”田雪問道:“你看什麼?”
“著火了。”我吐出三個字。
一愣,順著我的目看去,但并沒有看到什麼異常。
“這好好的,哪里著火了?”
而我看到那些黑煙還在刷刷的從地下冒出。
抬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你到底看什麼呢?魔怔了?”
忽然,那冒出的黑煙里,竟然的現出一道道人影來。
那些人影全都穿著古裝,手中拿著長劍或者鋼叉。
一個接一個顯現出來,足有近千人。
猛一看就是一個古代的軍隊。
我大吃一驚。
怎麼會?這些人……
但我很快意識到,不,這些不是人,是魂……
間的魂。
不對呀,間的魂怎麼會出現在間,而且現在是白天艷高照,這麼重的氣,他們不可能這麼明目張膽的出現啊。
從穿著打扮上判斷,他們應該都是間的差。
這更不可能了,差拘魂一般都是晚上,之間簽有協議,差鬼魂不可輕易出現的間,以免氣沖到活人。
更何況現在一下子出現這麼多差,更不可能了。
但我眼前看到的不會有假。
直覺告訴我很不對勁兒,可能要發生什麼事兒。
見我仍然直勾勾地盯著前方,田雪有些不耐煩了,拉了我一下。
“你到底怎麼了?咱們還走嗎?”
我沒回答,因為我的注意力現在全在那些差上。
近千人的差,有一個領頭人,騎著高頭大馬,很明顯是一個帥。
這帥舉著大刀,輕輕一揮,像是下了什麼命令?
然後那些差就唰啦一聲,全部朝著前方飄去。
前方不遠,是一個立橋,現在正是早上上班高峰期,橋上橋下,車流人流,川流不息。
整個城市的人,已經開始了一天的忙碌生活,他們完全沒有意識到危險正在降臨。
此時我的雙已經在打了,我從來沒有這麼恐懼過。
我意識到可能要死很多人,意識到可能要發生大災難。
見我臉難看的嚇人,田雪也嚇了一跳。
“我去,你到底怎麼啦?不是,你的抖什麼呀?”
而我看到那些差,在帥的帶領下已經沖上了立橋。
他們揮舞著手中的武,狠狠的朝著橋上砍去。
有一個差,用手中的長槍狠狠的朝著正在橋上行駛的一輛轎車刺去。
砰……
我仿佛聽到一聲脆響,那輛行駛中的轎車毫無預兆的翻了出去,因為太過突然,慣太大,翻出去的同時又把其他幾輛轎車撞翻。
本來安靜行駛著的車流們一下子就了。
然而這才只是個開始。
隨著那些差的作越來越大,整座立橋開始搖晃。
行駛中的轎車都意識到不妙,開始減速或者剎車。
那些司機探出頭來,臉上帶著茫然。
“怎麼回事兒?這橋怎麼開始晃了?”
“不是要發生地震了吧?”
“開玩笑,就算發生地震也是下面那一層先晃。”
他們還沒來得及弄明白怎麼回事兒,只聽轟的一聲巨響,橋就從中間斷開了。
落下的磚石直接把下面那一層行駛的轎車給砸了個稀爛。
第二層正在行駛中的轎車,一下子就從斷層落了下去。
有的車一看不妙,踩了急剎車,結果後面的車一連串追尾。
整個立橋上頓時大。
所有人都變得慌,似乎這一刻他們終于聞到死亡的味道,然而已經晚了。
那些差手中的作還在繼續。
我甚至能清楚地看到他們那面部的猙獰。
他們就像突然闖的侵略者,要把間的這些獵,全部清除。
于是轟隆轟隆的聲音接連響起,長長的立橋一節一節的開始坍塌。
我的天啊,這場災難來的毫無預兆,離得遠的人停住腳步,眼睜睜的目睹災難發生。
尖聲充斥在耳。
“立橋塌了,死人了……”有人大喊。
很快,這場災難波及的面越來越廣。
一個寧靜的早上徹底被打破。
然後,除了尖聲哭聲,求救聲,還有巡捕車的鳴笛聲。
巡捕來了,救護車來了,負責維持城市安全的那位面上的大佬也來了。
再接著是電視臺的記者來了,一些聞風而的網紅也來了。
整個場面變得十分混。
而很快,公家那邊又派來了隊伍,立刻投搶險救災中,一輛輛被砸扁的轎車,被吊車吊出來。
一被砸扁的尸被抬出來。
巡捕們拉起了警戒線,不許任何人進錢,更不許那些電視臺記者和網紅進行直播拍攝。
但是這件事還是很快蔓延開了。
于是整個城市都陷了恐慌。
再然後這件事就傳遍了全國。
H市某條繁華路口的立橋突然坍塌,原因不明,至今已造上百輛轎車損害,上百人死亡,幾十人傷。
我和田雪都徹底懵了。
田雪也嚇得不輕。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呢?這好好的,怎麼會發生這樣的災難?”
是啊,在所有人看來好好的不可能發生這樣的事。
然而只有我知道是怎麼回事?
我看到在那發生之後,那些差很快就撤了,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些罪魁禍首來得快,去的也快,但這一波作卻給間帶來了災難,轉眼間讓上百個家庭支離破碎。
我不知道最後我自己是怎麼離開的?應該是被田雪拖著退出了那片災難區域,來到了一個相對安靜一些的路邊。
但我眼前仍然晃著立橋坍塌的畫面。
“李玄璞,老祖宗,你倒是說句話呀,為什麼會這樣?”我問。
李玄璞的聲音出來:“應該是有一個通道被挖開了,差順著通道到了間,制造了這場災難。”
“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問。
我突然想起以前的天子,還有整個間,都被娘娘給封印在了崆峒印中。
而崆峒印就在我手心。
之前我的手心里出現一道紅大門,我還曾進里面那個被封印的間,見到過天子。
“所以這是他們的報復。”李玄璞說道。
“當初娘娘和天子反目,大戰時娘娘把天子連同整個間給封印,後來,娘娘山出事之後,你出竅的靈魂也破碎,所以你手心里的封印解除,那天子和間擺了封印。”
“間重新復原,但他們一直咽不下這口氣,自然是要報復的。”
可他們報復的對象不是娘娘,而是間的活人。
“這個天子,當初本來就是要違反協議,要把十幾個通道全部挖開,造大,要不是當初娘娘進行阻止,這兩界早就了。”
“沒想到現在他還賊心不死,又要故伎重演。”
我聽的心驚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