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知道一重五雷掌有多大威力,卻從他施法時的表現來看,他已是強弩之末,換句話說,他傷了,在強行施法。
鬼將張克也發現了異常。
朝後一名小鬼,不知說了什麼,小鬼帶著幾號人,去了形。
我看的真切,在施法男子邊,有兩人突然眼神不對。
隨後二人發瘋一樣,從兩側陡然撲向正在作法的高個男子。
施法時,最忌憚有人干擾。
“咔嚓!”一聲脆骨!
被小鬼上了的兩個黑人,同時咬下了高個男子的耳朵。
頓時流不止。
看得我眉頭直皺。
張克看向我,我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但我沒有給他命令,因為我也不知道怎麼置這三人。
哪怕他們三個是來殺我的,我也沒打算殺了他們。
畢竟我還只是個半大的孩子。
雖然不殺他們,但我卻從張克的眼神中看到了冷。
張克沒有得到我的示意,反而松了一口氣。
他輕輕揮手,頓時又上去七八個小鬼,將了傷的高個子押了過來。
并讓他跪在我跟前。
我自小就繼承了閻家的火脾氣,接二連三的被人欺負,是個帶把的,都不了。
何況我的把,還是帶勾的。
揚起掌,就給了高個子兩大。
我是第一次手打人子,發現打人的時候,雖然可以泄氣,但自己的手也會到反震。
于是,我看向四周,張克像是知道我在找東西似的,主抓扯了一木頭遞給我。
我接過木頭,在手心里拍了拍,覺手輕盈,用來打人因該很疼。
接下來,高個子便被我劈頭蓋腦一陣猛。
完後,又給了他丹田一拳。
直到他吐,我才把目移向另外兩個被小鬼上的黑人。
這二人年紀都在二十四五歲,五雖正,福宮卻凹凸不平,眉宇之中細紋深邃,一看就不是好東西。
同樣被我狂扇猛。
折騰了半個多小時,我的火氣也平息的差不多了。
“你們跟曾半仙是不是一伙的?”我問其中一人。
我本以為,被我揍豬頭,他們會一臉哀求,求我放了他們。我問什麼,他們就會回答什麼,可結果卻并不是這樣。
我知道,是我年級太小,在他們眼中構不多大威脅。
既然這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爺爺說過,對敵人心慈手,就是給自己找麻煩。麻煩解決不了,會變災難,當有一天,災難來臨的時候,就要花百倍的力去理,一旦失手,死得很可能是邊的親人朋友,所以該出手時,絕不能畏畏。
我相信爺爺,就像相信天上有神仙一樣。
于是,我跑進了山,在墻角找到了匕首。
三人見我拿著匕首回來,眼中有一驚懼,但只是一閃而過,仿佛我拿的并不是殺人的工,而是用來玩耍的料磨。
張克站在一旁,不聲,他也想看看我怎麼理這三人。
我起先,并沒想過用上匕首,只想著把他們揍一頓,然後問出幕後真兇,再然後,打斷他們每人一條,給他們長長記。
但此時,我徹底發怒了。
我最狠的就是別人小瞧我。
匕首被我在邊上的一塊石頭上磨得锃發亮,在三人詫異的眼神下,我沒有給他們任何反應的機會。
走過去之後,陡然暴起。
在他們每人的上,各了一刀。
速度之快,快過了秧田里的嬸水稻。
三道柱,同時噴出來。
我站的太近,躲閃不急,被噴的滿臉都是。
水滾燙,浸了我的臉,讓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這種覺很奇妙,讓我有些害怕。
可閻家的脈里,本就有著這方面的基因,在數息之間,我便找到了鎮定自若的覺。
我再一次開了口,“你們是不是曾半仙來的?”
這一次,有人抬頭看了我一眼,我知道,對方松了。
但我卻沒有繼續問,而是看向張克。
張克很聰明,朝著三人後的小鬼揮了揮手。
小鬼便上了其中一人的。
被上之後,那人神志不清,朝著不遠的懸崖峭壁走去。
當他走到懸崖峭壁時,爬上了一旁的大石頭。
然後,面對著我們。
背對著懸崖,臉上出一副詭異且驚恐的笑容。
隨後,背朝懸崖,面朝繁星,倒了下去。
幾息之後,山崖下傳來骨分離,磨石松的沉悶聲。
在月下,被束縛住的二人,看的清清楚楚。
哪怕是會法的高個男人,此時的臉也是慘白如紙,更別說他旁邊那位沒有煉氣修為的黑男人。
他們像是看鬼一樣,直直的盯著我。
終于,沒有煉氣修為的黑男人開了口。
“小兄弟,是不是我說出來,你就放了我們?”
“只要你說真話,我可以放了你們。我也不怕你們來尋仇,因為我本不怕你們。我想,你們也是有父母家庭的。這位鬼將,可是在地府閻羅那當差,你們要是說假話,或者想著日後報復我,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好好,我們告訴你。你一定要說話算數。”
“虎子,不能說。道上的規矩,難道你忘了?就算他放了我們,回去也是死路一條。”會法的高個子,出言制止。
“咱們這些年也贊了不錢,遠走高飛不就行了。他們這是神仙打架,咱們是凡人,惹不起。你有三腳確實有底氣橫一下,可我除了是個散打冠軍外,啥也不是。鬼一上,立馬就失去了控制權。徐哥,咱們投降吧!”虎子已經崩潰。
徐哥的高個子,把牙一咬。
看了一眼我邊的鬼將張克,又看了看他後站一排,個個鬼臉青面的人鬼卒,最終呼出一口氣。
開口道:“我知道你不是一般人,今天落在你手上。是我們兄弟倒霉。只要你放了我們,我便告訴你是什麼人指示我們的。”
見他終于肯說出幕後真兇,我也沒有為難他。
讓張克解除了他們的忌。
徐哥得了自由,給自己上包扎起來,這才說道:“也不知道你是怎麼得罪的周家,他們讓我們把你理了。
你說的那個曾半仙,只是周家的狗子。
聽說,他的手臂是你爺爺給斬掉的。曾半仙雖然不周家的法眼,卻在江湖上小有名氣,他用了邊資源,讓縣里的有關部分出門,給你家老宅上了封條。沒有紅頭文件,你一輩子也別想贖回。我們知道的就這麼多。”
虎子扶起徐哥,不等我說話,便相互攙扶,朝著山下走去。
我正要代他們幾句,卻見張克命令小鬼,趁他二人不注意將他們推下了懸崖。
我頓時大怒。
我可以不做好人,甚至可以做壞人,但我絕不做背信棄義,言而無信之人。
一努之下,張克被我扇了一個耳。